她头一个对他说:“齐繁之,别人看不起你,你却不能看不起自己。”
他终于疯了似的从火堆里抢救出残章断句,抱着滚烫的、熏的黑黄的纸张嚎啕大哭、仰天大笑。
他的性命里抹不去那个女人的痕迹了。他无能为力地想:就算那个女人或许只是把这一切当作一场游戏。
罢了。
罢了。
他输的心甘情愿。
心服口服。
齐行简瞥了许如是一眼,她沉浸在那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之中。漫长的讲述里,他们的疏离感被冲淡了不少,许如是终于处在一种放松的姿态里。
他忽的笑了,像个老朋友一样问:“习桶这次的任务,很难么”
“嗨,系……”系统早坏了。
许如是的声音比她的意识清醒得要稍微慢一些,但转瞬间,也戛然而止。面色精彩纷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