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末,你愿意嫁给姜阳,无论你富贵还是贫穷,健康或是疾病,都爱护他,守护他,对他忠诚,陪伴他一生吗?”斯内普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这样问。
不要。他手指痉挛了一下,猛的睁开眼睛,入目是一个纤细的穿着白色婚纱的背影。
不要答应!斯内普伸出手想要阻止,但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指穿过了新娘的手臂。
女人迟疑了一瞬:“是的,我愿意。”
她完全察觉不到斯内普的存在,微笑着与自己的新郎交换戒指,在众人的注视下甜蜜地拥吻。
不,斯内普悲伤的凝视着很快被众人祝福包围的新娘,她笑得那样甜美,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反射着莹润的光泽,轻而易举的就能吸引他全部的视线。可没有人知道,就在不远的未来,美丽的新娘就会在血泊中死去……死在医院冰冷的手术台上。
斯内普有一刹那觉得灯光白得晃眼,仿佛又回到了那间空洞的吓人的手术室,他小心翼翼的用自己的手臂环住她的肩膀,手足无措地看着大片的血迹迅速蔓延,耳边是医生无奈的叹息……他闻到了那种腥甜的可怕的铁锈味,口中不断念出的止血咒却没有半点作用。
“daddad”
男人被一双手轻轻推醒,离末惨白而略带痛苦的脸在他眼前晃动着。
“dad,你做噩梦了吗?”她担心的问,却被男人一下子抱进怀里。
斯内普闭了闭眼才确认自己已经不在梦中,但那可怕的甜腥的气味却一直如附骨之蛆一般在他鼻端缭绕着。
“我没事,”他声音嘶哑的安抚女孩,用手摸了摸她煞白的小脸,吃惊地发现离末正发着低烧,“你病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我不知道,dad……我肚子好疼,还出了好多血……”
斯内普抱着离末的手一紧。
“等我一分钟,”他喉咙好像被什么扼住了,说出这么短短的一句话都感觉痛的厉害,“等我一分钟。”他重复道,用被子裹住女孩,脚步有些发软地冲进了壁炉。
“霍格沃茨医疗翼!”
没到一分钟,庞弗雷夫人就从壁炉里走了出来,斯内普皱着眉头紧随其后,脸色显得比离末的还要难看。
顾不得多说,被斯内普紧绷的面色吓到的女巫走进卧室的第一时间就施起检测魔法,但结果表示一切正常。
“只有一点贫血,”庞弗雷俯下身摸摸女孩有些发白的脸,“你感觉哪里不舒服?”
“肚子疼,”离末小声的说,为半夜打扰了别人的休息而有些羞赫。
她抿起嘴给了唇色发白的斯内普一个小小的含着痛楚的安慰笑容。
庞弗雷松了口气,脸上甚至露出了轻松的笑意:“这没什么,只是你长大了而已。”她调侃的睨了一眼自己多年同事现在紧张兮兮的表情,“我还以为你突然得了什么绝症呢,西弗勒斯看上去被吓坏了。”
她站起身将斯内普叫到一边叮嘱几句后便离开了,没多久,一个家养小精灵就带来了一大包特殊用品。
斯内普坐下来把小姑娘拥进怀里,好一会,才感到自己的心安定下来:“幸好你没事。”他亲吻着小姑娘的发顶后怕地轻声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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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离末被交到他手上的十三年来,这是斯内普第一次独享整张床。他感到被子冰凉的覆盖在自己身上,显得僵硬而沉重,半点也没有平时的和软舒适。
斯内普睁着漆黑的眸子,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天花板,他有些想念小姑娘的温度了。
一个人躺了许久,他突然从床上坐起来,走出房间,打开了走廊对面的房门。
离末长长的头发铺散在浅蓝色的大床上,脸色还有些泛白,但显然没有像昨天晚上那样痛苦了。
男人又回到自己床上躺下,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细微的开门声将斯内普从安稳的睡梦中惊醒过来。
她警惕地睁开眼,看见小姑娘正在小心翼翼的关门。
“离末。”斯内普因为刚刚清醒而稍带嘶哑的声音让少女惊讶的转过身。
“dad。”她向他露出一个可怜巴巴的讨好的笑容,“我还是肚子疼——而且一个人睡好冷。”
……胡说八道,期内普想,之前离末睡觉的姿态明显已经不痛经了,何况两个人睡在一起时从来都是离末在温暖自己而不是自己在温暖离末。
他的目光从只穿着单薄睡衣的小姑娘身上扫过,微不可查的皱起眉。
“上床。”他说,假装没有发现离末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露出的得逞的笑容,动作迅速地用被子裹紧啦开心地扑上床的小姑娘。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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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冬日,斯内普醒来时,窗外的雪下的很大,离末还没醒。女孩最终还是为自己争取到了在每个月那几个特殊的日子里和自己亲爱的dad一起睡的权利。
男人穿好衣服准备去做早饭,走之前也没忘记掖好被子透风的缝隙。
客厅里整齐地摆着一小堆礼物。
斯内普微笑起来,没错,这些都是为了庆祝一个对他来说有那么一点点特殊的日子——1月9日,他的生日。
时间还很充足,他坐到沙发上愉快地,甚至有些期待地开始检阅自己的礼物。
礼物并不多,只有15个。男人很快注意到往年都有的被离末用独特的手法系出的蝴蝶结没有出现,他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