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下茅之术竟然如此强悍,但是这种术法有个弊端,施术时输出的法力越多,对施术者魂魄伤害就越大,若控制不当,请来的鬼神甚至有几率占据施术者的肉身。[*爪*机*书屋*]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这四只厉鬼必须要在同一时间解决,伍和尚正在努力的控制着阵法,他和米睿看向我的眼神很怪异,好像惊讶中充斥着些许惶恐。
如果这时候我的对面有一面镜子的话,我一定会发现,此时在我的脖子上布满了青紫二色,它们就像两只手掌一样掐着我的脖子。
伍和尚的阵法化作一股无形的墙壁,将四只厉鬼囚于中间,米睿的金蚕蛊已经飞进阵中,我告诉他收回金蚕蛊,我要引天雷。
从我现在的气场上来看,米睿根本抗拒不得,闻声之后便收回金蚕蛊,注视着我的动作。
伍和尚向我点了下头,示意我可以开始了。
下一刻,我掐着手诀的双手由上至下轻轻一划,一道耀眼的蓝色天雷凭空生出,准确无误的击在其中一只厉鬼的身上。
天雷代表的是毁灭,代表的是天道的惩罚,红衣厉鬼遭受天雷轰击,顿时就被击的魂飞魄散。
剩余三只厉鬼并不恐惧,眼神里的怨念反而越来越强,不断冲击着阻碍它们的阵法,而我则继续控制手诀,引雷。
随着三道天雷的划过,阵法中的三只厉鬼化于无形,魂飞魄散,随后,我就感到体内的那股力量不在受我控制,不多时,便离体而去。
我和伍和尚的下场差不多,这货因为控制阵法,累的趴在地上气喘如牛,而我因为施展下茅之术身体超出了负荷,靠着石柱坐下不停喘息。
米睿跑过来问我,说韩立哥你刚刚用的什么招数啊,吓死人了,脸上的颜色都变了。
她这一说,我才想起来,施术时候我这双手的样子,我知道,这是我先生命命格起到的作用,是那二鬼在助我施展道法,此时因为术法已经施完,那两种颜色也随之退去。
厉鬼已被消灭,反八门之阵便被破坏,不多时,我就看到洞穴其中的一侧墙壁消失了,映入眼帘的另外四根石柱,陈忠和队长他们此时也正靠着石柱在休息,看样子,也是累的不轻。
米睿将累得够呛的我和伍和尚双双扶了起来,向陈忠和他们走去,我问伍和尚,说你刚刚用的是什么阵法啊?好像挺牛波依的样子,是困阵吧?
他回答说是叫囚鬼化凶神之阵,借助五鬼的阴煞之气施展的一种卦象阵,可困住任何鬼魅。
走得近了,我看到陈忠和手中拿着一块木牌子,上面画了一些符文,我一眼就认出来了,然后问陈忠和,说陈叔你这里封印的是尸神吗?
陈忠和点头,说是下尸神,曾经在高人的指点下,有幸斩得了此鬼。
我大惊,金篆玉函中对三尸神有这明确的记载,人身中有三条虫,称为上尸、中尸、下尸,分别居于上、中、下三丹田,为‘三彭’或‘三虫’的别称。
可以说,每个人的身体里都有三尸神,但不在三魂七魄之中,想要斩体内的三尸神,可不是单靠道法就能做到的,必须要有机缘,想不到陈忠和竟然能获得下尸神。
之后我们又将进入洞中的情形互相讲诉了一遍,原来我们经历的差不过,他们三人那边也发现了一个洞口,同样写着桃花洞中养真,不同的是,他们不是因为好奇进去的,而是走在最前面的陈忠和被受到攻击,被打进洞穴,慧明大师和岳阳也只好跟进。
在我们说话的同时,伍和尚来到这边是个石柱中央的大石桌上看了一眼,从慧明大师那句佛号中就不难判断,那石桌上的人头,肯定是伍和尚另一位师兄的。
我忽然觉得,在这么强大的布局面前,龙虎山的三位道士能活着出去一个已属万幸了。
这一件件事搞得我不禁有些头大,伍和尚的两位师兄已死,而且,好像是被人做了活祭,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攻击陈忠和他们的黑影是人是鬼我们也不知道,反八门之阵虽破,但天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想要寻找到阴气的根源,从洞口返回肯定是不行的,只能在这个巨大的洞穴中寻找另一条路。
慧明大师向米睿点了点头,随后,就见米睿指着左前方说道:“从之前我放出去的灵虫蛊来判断,应该是这个方向。”
墓中洞穴里有些昏暗,顺着米睿手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的位置好像是一面模模糊糊的墙壁,我们一致认为那里应该有出口。
于是,我们一行六人收拾好行囊继续出发,走出不远,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果然是一面墙壁。
我们找了好久也没有发现通往外面的出路,我甚至错误的以为这里就应该是聚阴地的根源,为什么呢?因为我看到我脚下的地面上已经生出了一层青苔,我将这一发现告诉给了陈忠和,他说是因为阴气太盛的原因造成的。
他说的话我相信,但是我们大家同时又发现了一个问题,在手电的照射下,透过那些青苔,我们看到我们脚下站着的并不是土地,而是一大块青铜板,上面刻着一些奇怪图案,颜色主要以红与黑相结合,线条简洁明快,或横或竖或圆弧,一点也不拘泥于实物,自成一派风格。
这些画,有天、地、阴、阳的天象运转、五行、神仙鸟兽、车马仪仗、建筑……每副画作都可以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但是又有一些花纹和承图案,将其连接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