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庭关外一处大帐之内,一位身材魁梧,面带恐怖伤疤之人正坐在中央帅椅之上,旁边还有几位面容威仪的将军人物环站于沙盘周围,众人此时似乎正在进行激烈地讨论。
“报,元帅,燕无涯燕公子到。”一传令兵单膝跪在账外报告道。
“终于到了,我还以为这小子还要多耽搁几日呢。”帅椅上之人心中默念一句,然后往后微微一靠,周围的将领心领神会地停下了讨论,各自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让他进来。”
“是!燕公子,请进。”
“李大元帅,好久不见,还有成叔,您身体近来可好?”燕无涯进内只微微冲中央一抱拳,便转身向靠近门口之人微微一躬。显然,比起那位元帅,这位在帐中地位最低的成元新将军更受他的敬重。
“放肆!元帅岂是你这种小辈可以藐视的!”右边一位身穿火红盔甲,浓眉大眼的将军直接右手往茶几上一拍,茶几应声碎裂,显示出这一掌的威力不俗。
“薛将军,不必如此。”李元帅这几字一出,在场之人仿佛置身世外桃源,被春风拂面,所有的苦闷,烦恼之意皆随风而去,取而代之的是湖泊般的平静。
“好一个静心决,李大元帅,晚辈静心决的修为可比您差远了,就这一招,您这个大元帅名至实归。”燕无涯正眼没瞧一眼刚才发怒的薛将军,而是双手附于身后,正直身子直面元帅的注视。
“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在汉庭关,你再这样无礼,哪怕元帅对你宽容,我们其余将士也容不得你。”静心决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波澜,燕无涯再三挑衅,终究还是让那位薛将军控制不住自己,直接一步迈出,数米之远竟瞬间跨过,双手一把抓住燕无涯的衣领,将燕无涯从地上提起。
“薛永仁!住手!”一旁的成将军此时也按耐不住,他虽然不清楚为何燕无涯要如此鲁莽,但是凭他们的关系还是不忍看到他受伤。
“元新,坐下!”然而李元帅只是向他稍一抬手按下,成元新立马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给按住坐了回去,“我也想看看这个狂妄小子有几分本领。”
得到元帅的默许,这位叫薛永仁的将军手上力气又加大几分,将燕无涯举得更高,“就这点本事你也有狂妄的资本?”
“当然不止,我的本事,你恐怕不够资格仰望。”燕无涯的声音幽幽地从薛永仁身后传来。
薛永仁一眨眼,再往手中一看,哪里还有燕无涯的身影,自己手中只剩下了他刚刚身着的一件长袍。
“金蝉脱壳!你是少林寺的人?”薛永仁将手中衣物往旁边一扔,转过身看向燕无涯说道。
“没有哪条律法规定非要上少林寺才能学金蝉脱壳吧。”燕无涯说着,又是左脚轻轻一点,轻而易举地接住了自己的长袍,然后一个回身,长袍赫然穿回身上,不皱不乱,宛如衣袍从未离身一般。
“管你是不是少林弟子,今日我必让你知道在元帅面前狂妄自大的代价。”薛永仁又是一步迈出,那诡异的身法再次使出,转瞬之间出现在燕无涯的面前,然后双手握拳,虎口相对,对着燕无涯的太阳穴就是一合,这一招乃是月泉山庄的双合拳,若是击中,燕无涯必死无疑。
而燕无涯选择以巧破力,看准时机,双掌向薛永仁两手关节往外先一推,化解攻势,再顺势一绕,将其两手向下合拢,整个人借力从薛永仁上方翻过,轻松地落回地面,薛永仁则因此被带倒在地。
“薛将军这一招双合拳境界极高,配合你的身法确实厉害,不过可惜了,在下正好会一招武当的分错手,恰好克制这一招,委实不好意思。”燕无涯轻轻一拍刚刚被抓住的衣领,嘴角轻笑道。
“你别得意太早,刚刚只是先试一招。”薛永仁从地上爬起,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然后右掌翻上置于腰前,左掌却收于身后。
“那是月泉山庄的绝学,邀月掌,此招厉害在每次下一掌你都不知道他要攻向何处,而且一掌比一掌快,薛永仁现在可以连出二十四掌,无涯小心了!”一旁的成元新生怕燕无涯不知此招恐怖,连忙出声提醒道。
“知道也没用!”薛永仁大喝一声,身影一闪,来到燕无涯身后,左掌径直向其右肩攻去。
“金钟罩!”燕无涯低语一声,一股若有若无的屏障瞬间加注其身,砰地一声,薛永仁那一掌仿佛击中真的悬钟一般,发出长鸣。
“既然难躲,不躲就是了,我们比比谁的内力更雄厚呗。”燕无涯嗤笑道。
又是少林绝学!薛永仁眉头一皱,这一招正好克制自己,邀月掌胜在快和出其不意,攻击力却有所不足,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击破金钟罩。不过任何功法都有弱点,金钟罩也是,所有修炼者都会留下一个障门,只要找到那一点,金钟罩便可以轻松击破。
那么……薛永仁将自己心法急速运转,试图看出燕无涯障门所在,同时双掌攻势不减,每次都换一个攻击位置。
很快二十四掌全部打完,薛永仁还是没能找出燕无涯障门所在,自己也已经大汗淋漓,可见这二十四掌对他的消耗确实不小。
“薛将军运气着实不好,这两招绝技在下刚好都会应对之法,不过据在下刚才观察,薛将军双手手心都覆有厚茧,虎口处更甚,想来枪法才是你最擅长的武功,不如我们去帐外,你使枪,我使剑,方能看出真实实力。”燕无涯悠哉地将双手交插于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