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谭金。”
“怎么会是他?不可能,他和祝云风那么好的关系,怎会干出这种事?”出于之前对于谭金的美好感观,成元新下意识地否定了燕无涯这个推论。
燕无涯也知道这个结果看上去不太令人信服,不过在分析之后只剩下这一个可能,那么他就算再不可能也只能成为结果,“成叔,我问你,如果我要编一个谎言,怎样才能让人相信那就是真的,而不是谎言。”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成元新疑惑地看着燕无涯说道,“让我想想,大概就在一堆真的事里面加上一两个假的,这样别人就会因为那些大量真的事,而对所有事都深信不疑,那其中的假的也自然而然会被人相信了是真得了。”
燕无涯点头道:“没错,这就是所谓得八分真二分假,而那么多被人误以为得真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因此,不管那个指认我们是谋害祝云风之人的男子他是想让人相信这件事,还是他被人误导而自己相信这件事,那这件事要想瞒天过海,以假乱真,也基本要遵循这个规则,也就是说,身为局内人的我们已经知道这件事的假的部分是我们谋害了祝云风……”
“那真的部分就是他昨天子时一刻出城而去,然后再也没有回来。”成元新眼睛睁大接话道。
“没错,”燕无涯点头道,“而据我们所知,祝云风在新闽城除了我们只有谭金一个熟人。”
“所以把他叫出去的肯定就是谭金,难怪他早上走得那么匆忙,可是他又为什么要让我们知道这件事呢?”成元新细想道。
“为了让我们发现那枚玉佩吧,如果不是他这个祝云风的挚友亲自过来找我们,我们就算知道这事也不一定会去查看,而如果不是今早过去看,那么就不能保证那枚玉佩会不会被客栈的小厮发现。并且有什么比我们亲自发现这枚玉佩,然后自己做出推断更让人深信不疑的呢?”燕无涯眯着眼睛说道,他也有点佩服这设计之人,如果不是那个男子多此一举地行为,自己还未必能这么快发现异常,从而确定谭金就是这件事的幕后之人。
“那谭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成元新背靠椅子,一边询问,一边自己也陷入沉思。
“这一点尚不明了,凭这些线索只能推断出这些东西,不过谭金这所做只是和他平日里的形象完全不符,很大的可能性就是他也只是某人的棋子,不过如果真是棋子想要对我们下手的话,留在我们身边比离开作用应该要大很多,毕竟他也算是初步取得了我们的信任了。从这一点上来说,还是疑点重重。”燕无涯旋转着茶杯,缓缓说道。
“呵,感觉我们这一路上走来,线索没找到几个,倒是疑点越来越多,问题越来越复杂,仇家也越来越多了。”成元新突然放弃思考,打趣道,他对整件事是越想越晕,索性不想了,反正眼前还有一个智如诸葛的人,也用不着自己操心。
“成叔,你要换个方向看,疑点越多,说明破绽也越多,敌人不可能将所有的疑点都圆回去,一个人可能会记得自己所有的成功,但绝不可能记住自己犯下的所有失误,只要我们有耐心继续查下去,总有一天,敌人会自己露出破绽的,千里之提,毁于蚁穴,就是这么个道理。”燕无涯脸上又恢复了平时的自信之姿,今日这个多此一举地行为显然就是那个幕后的敌人自乱阵脚的表现。
“不过,话又说回来,再过两日,你就要进那月泉山庄迎娶那位三小姐了,到时你可不要醉卧美人榻,而忘记自己的职责了。”成元新此时也正色道,这次他倒没有再拿这事打趣。
“当然,虽然我也潇洒,但是我还是分得清主次,不过到时只能我先进,你们先在这里多待几天,可以的话多收集一点情报,如果有穆思或者慕容亮的行动,记下来,之后再告诉我。”燕无涯安排道。
“不一起吗?”成元新疑惑燕无涯的这个决定,问道。
“不安全,月泉山庄始终是站在朝廷的对立面上的,我们此次身为为朝廷办事之人,万一他们有什么手段,我身怀无相经和静心决,还有无上轻功逍遥游,自信可以脱逃,成叔你们就不一样了,中原每一个门派的底蕴都不是表面那么简单,更何况这次是月泉山庄这种大宗派。”燕无涯摇头道。
“也是,那等你安顿好了之后,再寻机带我们进去,又或者你自己一人在里面搞定,有事再传信给我们,都可以,我们暂时就在这里住下。”成元新赞同的点头道,他对自己和赵四德的轻功什么水平还是有数的。
“就这样决定,能将你们带进去我必然会带进去,进去后,我会想办法传信给你们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