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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冲到石门跟前的时候,石门已经完全合上了,任凭我们怎么寻找和试探,根本就找不到打开它的办法。
众人,都变得十分紧张起来。
如果刚刚不是我们的错觉,在这石室中还存在着第六个人,他能够悄无声息地跟在我们身后而不被我们发觉,被我无意中发觉却又能够迅速脱身还能够放下石门机关,那这个人就实在太过厉害,太过恐怖了。
只是,一切,随着石门落下,并没有结束。
石门刚刚落下,四面的墙壁开始出现了嘎嘎的声音,在我们惊骇的眼神中,石壁上开始出现了几个凹洞,一根石柱缓缓从凹洞里面伸了出来。
约莫伸出来二三十公分的长度,石柱方才停止了移动,而从石柱上方;立起一个方形的盒子,光芒,亦是从那方形盒子上散发出来。
两边的墙壁,各五个柱子,十个方形盒子的光芒,已经让整个石室的光线变得十分明亮起来。
般一柔的手,不知不觉中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臂,而我看到周围再无动静,缓缓走到第一跟石柱跟前。
石柱在我头顶上半米处的位置,抬头刚刚可以将上面的方向盒子尽收眼底。
与其说是个盒子,不如说是一盏灯。
四根棍状物直立在四角撑起整个轮廓。棍状东西并不是笔直,而是都有一些弧度,每跟都有些一样,晶莹剔透,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倒像是什么东西的骨头。
缠绕着棍状物的是一层薄如蝉翼的透明薄膜,而令我们惊叹的是,在这上面还绘制着彩色图案,四个面上都不一样,分别绘制着梅兰竹菊,颜色鲜艳,栩栩如生。
画面虽小,可是画工极为精细,甚至,我还可以清晰看到,叶子上的经脉。
看着这一切,我不由得暗暗心惊,在这荒岛上,有人居然能够绘制出如此精美绝伦的图案,而且还能够保持得如此之好,已然十分不易;可是居然是绘制在这么薄薄的东西上,就更加难得了。
灯光,就是从里面散发出来的。
就跟之前我们在棺群上鬼火一样的光芒,青幽青幽,中间还夹杂着淡淡的红色光晕,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黑苗如春灯。”就在这个时候,在碧纱搀扶下,胡老缓缓走到了我的身边,盯着石柱上的灯光,露出了惊骇的表情。
“黑苗如春灯?”般一柔亦是一脸惊讶地看向了灯光“原来,它长得这般模样。”
黑苗如春灯,我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听到黑苗两个字,我已经感觉到,这东西绝对不简单了。
或者说,粘上黑苗的东西,一般都不会很简单。
爷爷曾经跟我说过,如果遇到苗疆蛊师一定要避让,能够躲多远就躲多远,因为苗蛊的恐怖,绝对不是我能够想象得到的。
爷爷说过苗疆蛊师,跟我们苗族的蛊师并不是一回事,他们是更为厉害的存在。
苗疆蛊师都是来自遥远的南疆,所以人们又称之为南疆苗蛊。
我记得,般一柔的小说中也提到过南疆苗蛊,而且写的比爷爷跟我说的更为细致,看来她定然对其有过一些了解了。
南疆苗蛊,又分为赤苗和黑苗。
赤苗一直隐居在南疆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即使他们来到了内陆,也从来都不参与任何争斗,低调行事,根本就很难被人发现行踪。
而人们所熟知的苗疆蛊师,一般都是黑苗蛊师,他们的手段极为恐怖,报复欲强大,所以名声并不是很好,在很多地方的人们,甚至是谈蛊色变。
此刻,这里,居然出现黑苗如春灯,我顿时感觉到,所有的事情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想到两次袭击我们的红蝎子,我更加担心,自己是不是被黑苗蛊师给盯上了。
就在我暗暗心惊的时候,般一柔又开始介绍起黑苗如春灯来。
据说,黑苗如春灯,一般都是出现在大型墓室中,呈四方形,伫立于石柱之上,上不封顶,却从来都不会有灰尘落入其中。
黑苗如春灯有四个灯柱,都是用大鹏鸟的褪胫骨经过特殊的炼制而成。
四面的灯罩,却是用一种而是的红蜘蛛的蛛丝,编制而成,然后在上面绘制梅兰竹菊四种图案,象征着岁月的更替。
听到这里,我似乎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可是来不及想,张岚岚瑟瑟发抖的音语却打断了我的思路“如果你们说这黑苗如此恐怖的话,那我们现在……”
“黑苗如春灯出现的地方,只是警示人们,这里是黑苗蛊师的地盘,他们这是在宣誓主权。”般一柔又开始解释道。
“想不到这女娃子的见识真的很广。”胡老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宣誓主权,形容得十分贴切,换句话说,从这里开始,如果我们再要往前,就该防备这个黑苗蛊师的重重机关陷阱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十分严峻起来。
“初九,要不然我们回去吧,听起来,这蛊师好恐怖啊!”张岚岚那颤巍巍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后面的石门已经关上,即使我们有办法打开,还要经过那条或许已经沸腾的河水,河水的尽头,又是被坍塌石室堵死的洞口……
即使有机会出去,回到棺群那里,我们还要面对阿得的袭击,从水池的地方也回不到地面上去了……
似乎,从一开始,我们的退路就一直在被堵死,除了一直往前,我们别无选择。
看到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