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登徒子脚蹬在了桌边上,挑衅的笑道,“本公子不过是想看看你的面容,何必这么吝啬?”
旁边的人起哄,“是啊,反正过两天,你报名参加初选,总是要露真容的嘛。”
他们在用不尊重的言语逼迫旁边一位红衣女子摘下斗笠面纱。
不知为何,叶小白记起在郊外见到的蓝衣姑娘。
真是过分了!
叶小白想过去管闲事,不料旁边的店小二制止了她,“我说叶子姑娘啊,你可别给咱客栈找麻烦了。这些人是谁?都是有钱有势的二世祖啊。”
叶小白蹙眉:“那总不能坐视他们欺负人家姑娘吧?”
正这时,忽然那男子一伸筷子就要去挑姑娘的斗笠,那姑娘猛地后退一下,欲要抽剑,那剑却“啪”地落地,旁边的男子一勾脚就把剑给拾了起来,“明明不懂用剑,却拿把剑挡门面。”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女子被揭穿了不会用剑,登时怒道,“你别欺人太甚!把剑还给我!”
“谁欺负你了?这要抽剑动粗的可是小娘子你呢!”
那登徒子摸索着这把剑身,勾唇讥讽道,“你们说她这是假剑,还是真剑(真贱)?”
几个纨绔配合着笑起来,“自然是真贱!”
女子显然是被气得不轻,然她想来有自己的弱点,又在人生地不熟处,即便遭受侮辱也不能反抗。
“少跟爷在这儿假清高!”
登徒子说罢就把那剑扔了回去。
女子附身想接剑,却未料剑身旋转了一下,只听得女子惊呼一声,她的斗笠轻纱被拨开了一角。
在场的人有看到的,也有没看到的。
叶小白却认得出来,女子的右脸上有一道可怕的疤痕。
也就在这一刹那,她认出这个红衣女子就是前些日子,在郊外为自己付过银钱的蓝衣姑娘。
她再也忍不住,“住手!”
红衣女子踉跄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面容被暴露,女子选择将脸侧朝外跌去。
她坐的位置是个临栏杆的座位。
此刻,她的身体就要跌出了栏杆,虽然只是二楼,可若跌下去,必会受伤。
“姑娘小心——”
叶小白边喊边奔过去,试图去拉住她。
可惜只抓到女子的一角衣袂,“嗤啦”一声,衣袂撕裂,女子身体就这么跌出了栏杆。
千钧一发时,有人轻功飞跃而来,揽了红衣女子的腰身,一起掉下了二楼。
叶小白紧跟着过去,只见二人半空中旋转了一圈,稳稳的落地。
貌似是适才楼下携剑的蓝衣男子。
此时二人贴得如此近,男子自是看清了女子缺憾的容颜,面上却无一丝一毫的吃惊,倒是女子一刹那有些惊慌。
叶小白看得很清楚,男子极快地为红衣女子遮上头上的轻纱,实乃君子。
待落地后,男子迅速的收拢了在女子腰上的手,然后退后一步,抱手道:“情急之下冒犯了,还望姑娘见谅。”
红衣女子显然是有感动,但只落落大方回了女子礼道,“多谢侠士出手相救。倾珞万分感激。”
原来小姐姐叫倾珞。
叶小白快步下楼,欣喜的看着红衣姑娘,“姐姐没事吧?”
红衣女子已经恢复了清冷,只淡淡一句道,“没事。”
“原来姐姐叫倾珞啊,您可还记得我?”叶小白热络的很,见人家没记起来,又补充道,“上回姐姐帮我付了面钱。”
女子似乎是记了起来,但声音依旧淡漠,“原来是你。适才多谢姑娘仗义出声。”
叶小白挠了挠头,很是有些惭愧,“我没能帮上姐姐的忙。”说着看向旁边的蓝衣男子,向他抱手道,“多亏了这位侠士仗义相助,姐姐才化险为夷,实乃让人敬佩。我叫叶子,不知怎么称呼您?”
不过才来一月余,叶小白已经将这礼节学了个囫囵吞枣,适才这一套礼乃是男子所施,而她今日穿得却是少女的衣裙,显得颇有些不伦不类。
蓝衣男子暗叹新奇,面上却依礼答道,“在下百里琛,不过是举手之劳,两位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百里大哥来这上邑郡,可是为了道宗初选?”叶小白问。
百里琛顿了顿,“教宗在各地招募驱兽人,我是揭榜前来的。”
原来不是为了道宗招新的,可惜了,不能一同参加报名了。叶小白扁了扁嘴,有说不出的遗憾。
倒是一旁的倾珞姑娘惊讶道,“百里公子就是揭榜人?倾珞从京都一路而来,听闻有壮士接了皇榜,却不想竟是眼前的恩人。恩人果然是心怀百姓的狭义之士。”
叶小白只静静听着,觉得插不进去话。
这时候,酒楼上的人也跟着下来。
“啧,原来是揭皇榜的那小子。连道宗的弟子都算不上,居然敢去揭榜?我看这驱兽人,也只是哄着姑娘玩玩的本事而已。”
这些人正是那会儿调戏并逼迫倾珞姐姐的纨绔子弟,原来是从外地来的,难怪无法无天。叶小白油然一股怒火,“你们又算什么东西!至少百里侠士可以徒手救人,而不像你们只会逼迫良家女子!”
说完这话,叶小白往百里琛这儿靠了靠,若是平时,她可是不敢挑头。
酒楼的客人早已聚拢过来,虽然早看不服那些纨绔的做派,奈何没有一个肯挺身而出,此时见一个小丫头先出声,便也纷纷出来谴责。
“就是!这样的人哪里来的?不会是想报名参加初选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