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亮,秦武走了,你们还去不去了,不去我走了,“去去去,大姐你还有糖吗?”两个小的眼巴巴的望着秦蓉蓉,秦蓉蓉拿出两块糖,给了两个小弟,“这回是真没有了,大姐一会去干活,在场院,你们就在那里玩,别乱走,有事喊我一声啊我就听见了,”“好,我们听大姐的,”“走吧”摸摸两小的头,顺着胡同走向村南头,村子与土地空出的一大片,每到秋收时节,把上面种的庄稼拔掉,用石磙压平,打压粮食,秋天秦蓉蓉也要去挣公分啦,小麦已经成熟,接着就是水稻,秦蓉蓉今天的工作就是晾麦子,看麦子。
远远望去好一副秋收图,田地当中弯腰的村民拿着镰刀,使劲的收割着,他们的后面有几个落后年轻人,应该就是这个村的知青啦,三男三女,他们来的时候秦蓉蓉还小,没见过几次,根本就不认识,但是有时候那些妇女唠嗑就会笑话他们,不会干活,不会做饭,女知青爱臭美,现在什么都会了,慢慢适应了农村的生活。但是看到他们还是感觉到与这个小山村格格不入。
“蓉蓉,看啥呢,过来,”“小姑,”“嗯,这段时间怎么没去小姑家呀,找惠惠玩呀,没事溜达溜达,小姑娘家家的,别总憋在屋里,”“这段时间在家做饭啦,都忙着,我溜达去,家家都没人啊,家里都是老幼妇孺,慧慧上学了,也玩不到一块去,我每天也是从早忙到晚,没有时间。”“嘿,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挺忙,知道干活啦,长大啦。”“小姑,怎么没见我大姑啊,去哪忙了,“啊,你大姑领着女的去薅大豆啦,一会儿拉回来了,咱们先晾小麦,晾两天就能打啦,要是赶个好天啊过几天就能吃到白面了,”
“干活瞅啥呢”“啊”秦蓉蓉也学着小姑一样捞着成捆的小麦放在地上晾晒。小姑家的公公看见没说啥,“丫头,好好干啊,有不会的问你照顾”说了一句就往前走去,上前面监工去了。
“哎呀,这不老秦家那大丫头吗,好像长个啦,嗯还白啦,咋才上地啊,看看这一夏天没见看着还白了,要我说这秦老三就是惯闺女,一个上学,一个在家待着,生在你们老秦家的闺女可享福啦,跟个千金小姐似得”,看着这个说酸话的妇女,是王河媳妇,王河和小姑父王王海是堂兄弟,王氏家族在这个村子占一半,人家都是亲戚关系,小姑夫妻俩感情好,她经常说酸话,就是嫉妒而已,平时说过就忘,见面还是亲戚,可现在不一样,现在是什么时候,说错一句话,就能招祸的年代。
见小姑要说话,忙说到:“大婶,话可不能乱说,我是在家没错可我没闲着,每天洗衣做饭,挖菜喂鸡,割草盯公分,虽然挣的公分少,我也是劳动人民,伟大的主席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知道乱说话的后果吗?前些天五队老梁家,邻居说了一句地主也就你这样的,后来引来红卫兵抄家了,虽然没翻出什么,但是他家女儿留着好看的衣服翻出来,说的就是资本主义小姐,小资做派,家里好一顿打砸。”“嗯,我也听说啦,前面屯子加入红为兵的特别多,哪有咱们屯消停啊,但是也要注意,他们没事就来咱们屯,虽然咱们队里有老人家压着,小家伙们没去,他们是认识的,注意点儿,说不定哪天就被说动,和他们同流合污,”说完妇女,手捂着嘴向后走去,王河媳妇也听说了,她儿子回家说的,听着大伙你一句我一句的告诫,她也白了脸,“秦家丫头,婶跟你开玩笑呢,别怕啊,别当真。”“秦蓉蓉,我妈不是有意的,她就是心直口快,这些年就那样了,以后我看着她,不叫她乱说,以后你上山干活也有人跟我说说话啦。”
说话的是王莲,以前的秦蓉蓉和她不怎么熟,只是见面说句话而已,王莲可比她妈圆滑多了,说话处事村里人都夸,今年十三岁,和他哥哥是双胞胎,她们在乡里上学,几个姐姐们已经嫁人,村里有些家长都把
她当做儿媳妇最佳人选。
“秦蓉蓉,怎么没见马红霞,她没来呀”“啊,她窜门去了,哪像我们哪,都没地方去,”大人们说说笑笑,小孩子在场院跑来跑去,还有躲猫猫的,“噗,哈哈哈”,“秦蓉蓉你笑啥呢,她们说的有那么好笑吗?”,有人看她了,“秦蓉蓉笑到:“我看那个男孩子躲到麦堆里面了,又来了一个也钻进去了,你看那几个把他们压在下面不敢吱声,你说他们多坏,一群小坏蛋哈哈哈,你看给他们压的”
“嗯,是挺坏的,我发现一段时间没见,你变了好多,嗯,变好看了”
“嗯,是吗,没感觉,你也好看”秦蓉蓉摸摸自己的脸,不以为然,王莲心想:“以前秦蓉蓉不喜欢说话,每次都是嗯,啊的,在一旁看她们说笑,总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啦,说不上什么感觉,也许是很久不见了吧。”她想的不一样是气质。也许许多年之后她会明白。
秦蓉蓉开始秋收忙活了,这些天平时不上工的小姑娘小伙子都上工啦,趁着秋收多多挣点公分,在一起干活熟悉起来,王莲,马红霞,还有大爷家七姐秦秀秀,大爷家生了八个丫头,最后如愿生了一个宝贝蛋儿,就差给供起来了,几个女儿也没怎么念书,只是能认字就好,不能让人说文盲,还是念了几年书的,然后开始下地干活,就算结婚了也要孝敬父母,嗯,她家姑娘都挺顾家,村民都羡慕呢,但是自己的日子自己知道,大爷大娘可不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