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舟山本岛西北部的马岙,是舟山地区最早有人定居的地方,拥有近六千年的历史。这里三面环山,一面临海,呈盆状地形,中部为十平方公里的海积平原,北部是天然的深水良港。赵引弓在这里买下大约15万亩荒地(其中平地近万亩,山地有5000多亩),用于建设难民营。到了1634年4月,经过大约半年的建设,慈惠堂位于舟山的第一个难民营已经初具规模。
这个营地位于马岙东北部,靠近天然的深水良港三江码头。慈惠堂在这里以客家土楼、临高b型民居为参考修建起两座圆形大楼和四座方形大楼,在难民营的东侧,还沿着山脚开挖了一个面积约100亩的袖珍水库。
第一座圆形大楼内部设有私塾、卫生院、抚孤院等设施与机构,同时也是舟山难民营的总部所在地。目前被派遣到杭州站的几个元老、生活秘书、警卫员以及归化民教师、医护人员、技师居住在这里。同时住进去的还有50名“家丁”(国民军)、100多名“军属”以及300多名孤儿。
第二座圆形大楼内部设有清节堂、缫丝厂,进驻了50名“家丁”(国民军),100多名“军属”,以及200多名单身妇女。
四座方形大楼是“济贫所”,内设医务室、“私塾”,分别进驻10名“武师”(军训教官兼管理人员)、250名民兵青壮与大约250人左右的妇孺,家庭住户与单身青年住户各占半数。
以上常住人员总计近3000人,其中“武师”(军训教官,由伏波军退役老兵担任)40名,“家丁”(国民军)100多人,民兵青壮1000多名,老弱妇孺近1800人,元老、生活秘书、警卫员以及归化民教师、医护人员、技师合计约50人。青壮主要充当基建与码头工人,妇女供职于缫丝厂、卫生院与后勤系统,儿童进“私塾”学习。
在每个方形大楼的天井内,还建设了一些临时性木板房给待转运的难民居住,加上设置于土楼内部的“宿舍”,最多可同时容纳约2000名临时居民。
在某个“土楼”的天井里,王瑞相正在对手下的军训教官训话:“每个人负责训练50个民兵,从以前训练过的民兵中选拔一批表现好的做伍长、小队长。旗号和装备一定要发好,不要让他们丢了。”边说话间还拿出一摞纸条甩给身边的一个教官,“发下去,大家一定要记住这些阵型走法,别的不说,至少不得散乱,炮响进、哨响聚、鸣金退这几条必须记住。”
看着手下的20名教官领命离开,王瑞相才暂时的松了口气,顺手抓过桌边的一个本子扇了起来。
一小时后,舟山的难民营大门前的广场上,一群乱糟糟的青壮正在被组织起来,排出了几个勉强能看出个形状的阵仗,各种号令不断的响起。
“都站好队,每25人为一排,小队长在最左边!”
”发现有不是自己这一队的混进来一定要及时报告。”
“向右看齐!”
“向齐看!”
“稍息!”
“立正!”
8个月前,王瑞相正搭乘一艘从登莱南下的运输船在上海停靠。当时听了撤到那里的李元老说杭州这边局势不妥似有大事,便主动赶去杭州站看热闹,啊不对,是去来支援其他元老的事业的。然而当他赶到凤凰山庄时,危机已经被特侦队化解了。
虽然杭州站的安全暂时已经没什么可顾虑的了,但当他再一看赵引弓的行动部署,却发现问题颇多。赵引弓不但不仅一度准备落荒而逃,而且对难民营连同当地产业该如何应对和处理都没怎么交代,显然是准备一旦事情有变就将这里连地带人全都抛弃。
随后,王瑞相在几个营地内走了一圈,发现这里的问题远比表面看上去的多的多。难民没经过系统的管理,只有一半的人在干活,其他相当一部分人都无所事事。难民们看上去没有受到太多的管制,东一群西一伙的四处扎堆,只有每所几十个负责打饭清理卫生的奴仆十分规矩,在营地里的工棚内忙碌着各自的事。
“你这难民营是怎么搞的,屯了这么多人不运回去不说,连基层组织都没怎么建设。”在前去质问却得到“事情太多管不过来”的回答后,满脑黑线的王瑞相一阵无语,然后主动表示自己能以军事化的手段将这些难民管理起来。
虽说这里是在江南,地处大明统治核心,不能随便拉出几千上万的武装摆到大明官府和乡绅面前,不过将难民组织一下,发生类似的事情时依营防守撑上一段时间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在获得了赵引弓扭扭捏捏的同意后,王瑞相便带着数十名奴仆和家丁,连同自己带来的十名陆战队军士一起,下山进驻了难民营。
两个月后,布特提交的搬迁计划得到了元老院常委会的批准,于是王瑞相就转而在舟山替赵引弓训练“乡勇”。
手段无非也就是在山东的那些,将难民们每五人编成一伍,五个伍组成一个小队,10个小队编成一连加两个连令官,而后就是四个连再加两个营令官编成的一个营。目前已经编有一个大营与两个小营,不过这大与小的差别并非是规模,而是用途——大营以长久居住在这里的民兵青壮为主,未来将留下来屯田并可用于作战;小营则基本上是老弱妇孺,待转运的难民也是编成“小营”,搞编制是为了方便管理。
以“五、十”作为基层单位,则是考虑到难民恐怕多半学识不多,“五”和“十”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