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上座,东方朔撑着颊淡然看着眼前这已有些***的场景,那俊逸神情上透露出的安逸闲适镇定自若的模样,好像他不在眼前这一片银靡场景之中。
而他身旁的南武王可就与他不同,不时因怀中的舞姬的轻声娇嗔而朗声大笑的,但看似乐在其中但从他那氲满阴鸷双眼睛便可看出他亦是作戏。
夏漪端着一盘菜又偷偷混进这大厅,站在灯火的灯火的阴影里,焦急地想着办法要接近东方朔。
当她看见一名身穿蓝色短褐的男子,弯身在南武王耳边说着耳语时,更是焦急万分。
这时两名小厮端着壶茶正好要经过她身旁,突然其中一人抱着肚子低呼,”啊,我的肚子!”
“阿福,你怎么了”
“我,肚子突然疼啊,像是要拉屎了……”这名叫阿福的抱着肚子脸色难看的直哀号,”一定是我刚偷吃端给竟王爷的食物,遭到报应,那管事的还再三交代不许偷吃……啊……”
“那可怎么办,管事要我们赶紧将这茶送到竫王爷桌案上的……”
“阿土……你帮我把这壶茶送去给竫王好吗……”
“唔……我的肚子……”
“阿土……你也偷吃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赶紧去茅厕了……”这个阿福丢下手中装着茶壶的托盘抱着肚子往茅厕方向灰溜溜的跑去。
“阿福……等我……”这个阿土也把手中的这盘菜往一旁花圃一丢,抱着肚子追着伙伴。
看着地上那两个托盘。
哈哈,她还正愁着没机会接近东方朔呢!
夏漪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一圈,确定她周围没有其它人,拉下帽沿端起那放着茶壶的托盘,弯着身子恭敬的将茶端进大厅里。
通过守在前方侍卫的检查后,夏漪趁着周遭的人不注意时,火速将她装在其中一个杯子里的水倒在托盘上,飞速的在上头写了几个字后,才往东方朔那里端去。
“竫王爷,小的给您送茶来……”
这熟悉的声音东方朔怎么会听不出,他瞇起冷眸狠戾的瞪着弯着身子靠近他的夏漪。
这家伙刚方才云豹出去找了她一圈,没找着人,现在竟然自己送上门,她可不相信她是自己来认错的!
一接收到她那锐利视芒的盯视,夏漪瞬间打了个寒颤,甚至感觉到脚底发软几乎要站不住脚。
头皮发麻的扯起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竫王爷,这是管事特地为您备的好酒,请您务必要尝一尝……”
说完,夏漪脚底抹油便要溜了,自动送上门的岂有再放她逃走的道理,一个眼神,云鹰领命后,暗中不动声色的从后头拽住,让她逃也逃不了。
这夏漪不是不知道莫易严禁他养伤期间禁酒,为何一再劝酒,况且这送上来的分明是茶,定有问题,东方朔眸光往这放着酒壶的托盘上一扫,果然!
茶、酒、女人、勿碰、毒!
东方朔冷笑了下,拿起茶杯同时,手不着痕迹扫过这托盘,上头的字迹瞬间成为一摊水渍。
当着南武王的面不急不徐的吹拂着茶汤上的袅袅白烟,单手执着茶盏掩袖浅抿,掩袖端杯时,眸光有意无意地瞟了瞟一旁像是正在饮酒作乐,阴鸷双眼却直注视着他的南武王。
南武王神色不动,手执酒杯透过杯沿注视着东方朔的喝茶的动作,见他饮了近半杯的茶汤,嘴角扯出一丝不经意看见的冷讽。
“果真是好茶。”
东方朔放下手中茶杯同时,一条湿濡的帕子自袖中滑下,被以极快的速度丢进不远处插着孔雀羽毛的花瓶里,一瞬间花瓶里所插的孔雀羽毛瞬间像是失去光泽一样的蔫了。
南武王满意的点着下颚,继续调戏着怀中的美女舞姬。
蓦地,一名穿着紫色飘逸纱裙得漂亮的侍女端着酒朝南武王,只见南武王朝那名侍女说了几句话,那名侍女便放下手中的酒壶,走向东方朔在他身旁跪下。
随后微微倾身替他将面前已空的茶杯添上茶,东分朔垂眸冷眼看了那名侍女一眼。
身后的夏漪见状生气的冷冷地发出冷哼声,那侍女穿着虽说比不上那些舞姬暴露,但也露出了一个大雪胸,这样蹲下换做任何男人一定都能大饱眼福的,这东方朔那角度肯定也是把那女人的饱满胸部看的一清二楚。
这忿忿的冷哼声传进了东方朔耳里,她眼神微撇朝云英一个眼神示意,在无人注意之下,夏漪火速被云鹰已着快速的速度带离。
“云鹰放手……唔……”夏漪想抗议,可话还未说出口她已经被云鹰点了哑穴。
只听见云鹰刻意压低嗓音向她道歉。”王妃,抱歉,王爷有令让属下带妳离开。”
带她离开,一看那南武王就是不安好心,要把那个侍女推给东方朔,身为妻子的她怎么看得下去,这节骨眼东方朔竟然让云应先架着她离开!
云鹰见夏漪那张满脸愤愤不平的黑脸,语气有些无奈的。”王妃,您应该对王爷有信心,王妃对您的心意您还不知道吗?”
夏漪扯着嘴角,她是对其他人没信心,不是对东方朔没信心,就这样在她心底嘀咕期间云鹰已经将她架上了东方朔的马车,同时命人将她看好,不许再让夏漪偷溜离开马车。
大厅里,翩翩起舞的舞姬接收到一旁郑管事的眼神示意,做了一个完美的结束,乐曲也同时间停下,舞姬与乐工们盈一拜后纷纷离开,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了不少。
南武王见东方朔已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