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白了陈廷之一眼,心道太一门就是天下最大的道观,我还要到哪里烧香?见陈廷之诚意满满的样子,淡淡道:“上香?很灵验吗?”
见李牧似有意动,陈廷之莫名其妙笑笑,道:“走吧,灵不灵,去看了便知,现在我说了你也不信。我们到院里等一下心莲,她这两天都吵着要出去玩,一会一起吧。”
说完,陈廷之径直走了出去,李牧只得起身跟上,想起那青衣少女,李牧莫名有些心慌,上次不知何故,好像对自己有了不小的成见。
在院里只等了片刻,陈心莲依旧一身青衣,文静俏立,与初次见面并无二致,只是李牧点头示意打招呼时,那女仿若未见,别过头去,直接催促陈廷之出发,李牧无奈苦笑。
陈廷之与李牧在前并行,一位儒雅书生打扮,一位冷淡不羁剑客,身后还跟着个文静青衣美女,三人同行一路上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看,那不是凌天城四大美人之一的陈家大小姐吗?果然比传闻中还要美!”
“你懂什么,那是凌天城四朵名花,这就是那朵艳而不妖的‘青莲’,据说一向都是一身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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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看出来,这凌天城不仅城内繁华,连西门外都有这么多人往来?”从西门一路走来,李牧见不少人都和自己一个方向往来,和南门、北门皆是不同,心下奇怪。
一路上,陈廷之都在不停向李牧介绍着凌天城的一些趣闻,见问,便笑答:“嘿嘿,你有所不知,这二龙山乃凌天城一大胜地。山有两峰,凌天城唯有的一观一寺正在这两峰上,所以无论是拜佛还是问道,都得到这山上来,你说人少得了吗。”
“据说这二龙山,无论是黄龙观还是无相寺,上香许愿都灵验异常!李兄不妨一试。”突然,陈廷之凑近李牧神秘说道。
李牧甩给陈廷之一个信你才怪的眼神,打趣道:“原来如此,那不知陈大公子这次是来问姻缘呢还是求富贵?”
陈廷之故作委屈道:“我一片好心陪你出来散心,还要被你挖苦,真是交友不慎啊!话说回来,只怕是某人的心里一直在惦记着一位姑娘吧,佛语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劝施主还是要拿得起放得下才是大智慧,嘿嘿…”说完,意味深长的冲李牧笑笑。
李牧以为陈廷之看出自己和柳玉瑶两情相悦的男女之情,不禁脸上一红,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少爷,你昨晚真的没拿那些东西?”真是无巧不成书,竟遇见那福伯正和杨姓青年在前边一脸怨怒的争吵。
遇见他们,李牧玩心大起,放慢脚步,留意听着,寻思再找机会整治他们一顿,不过那福伯修为不弱,人老成精,自己未必是他的对手,只能再另想靠谱的办法。
“福伯,我真的只拿了三张银票,难道真是我拿了,还不敢承认吗?你怎么会认为是我拿出去荒唐挥霍呢?”杨少爷脸红脖子粗,感觉有苦说不出。
“少爷,老奴知道你少年心性,不免偶尔留恋烟花之地,但这次事关杨家未来,你可不要一时玩笑捉弄老奴啊!”福伯依然有些不信。
“好,很好,我说了这么多遍你都不信,难道就不能是被陆府、被那些狗仗人势的混账东西手脚不干净拿去了?”想说是陆府的人偷走的,心里忌惮。
“糊涂啊!这些东西本来就是要送给他们的,如果主人家不指使,谁敢对客人下手?况且是堂堂名门大家,那几个接触过的下人可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啊!”福伯有些恨铁不成钢。
“哼,说来说去,你还是怀疑我贪墨了那些东西!你宁可相信别人也不愿意相信我,我还怀疑是你贪墨呢!我说你怎么好心要带我出来上香拜佛,感情是要我来佛前忏悔!反正昨晚是你一个人在屋,那些守卫可都知道我一晚都不在陆府,这事我看你怎么给我爹交代!”越说杨少爷越是生气,明明自己最无辜,结果连一个奴才也要来怀疑自己。
“你、你、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老奴!老奴为你们杨家卖了一辈子的命,一生不曾做过半点对不起你杨家的事情,你、你怎么能这么…诬陷我啊!”说着,竟是老泪纵横。
见老者伤心难过的样子,杨少爷又担心他弃自己而去,毕竟这只是一个奴才,但却是一个实力强横、可靠的奴才,便语气缓和一点道:“福伯,我也不是咬定是你贪墨了,我只是说这事必然还有蹊跷。那东西又不会自己长腿跑了,我们又都没动,我感觉这蹊跷之处必在陆府内!这样好了,我就陪你去佛前发下重誓!”
福伯抹了抹面颊,颤声道:“少爷,既然老奴答应老爷陪你到这一趟会把事情办妥,不管遇到什么问题,老奴都会尽心竭力!现在已经这样,我们就再想办法吧!”
见两人相扶着往前走,李牧心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们还在想着害人,看小爷不给你长点教训。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这凤台山,说也奇怪,这山竟真的有东西二峰,东边峰上是黄龙观,西边峰上是无相寺,而两峰相距不过三四百米!
李牧心道,太一门就是最大的道观,我何必再来此消磨,不若去那无相寺观摩一番。到了山脚下分岔路口,陈廷之道:“不知今天李兄准备去拜哪座山头?”
李牧古怪道:“今天我这个道士想要去无相寺看看,哈哈…”
说完,李牧自顾往右拐了上去,陈廷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