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李牧一直在凌天城内外四处打探找寻,以期能有所发现,白天偶尔借着闲逛陆府大宅的机会,打探楚无双的消息,亦或者去陈府找陈廷之畅叙一番。只可惜每到晚上,自己的房间都被陆府安排人手盯得死死的,美其名曰保护自己,实际是丝毫不给自己晚上活动的机会。
第二天,夜色降临,李牧并未像前两天那样直回陆府,而是来到一处距离陆府稍远一点的小酒馆,酒馆虽小,名字却好,叫解忧酒楼!
漆黑的街道行人稀稀落落,李牧一个人临窗独饮,这酒馆中客人却不少。
“小兄弟,一个人喝没味道,我来陪你喝,保证你忧愁尽消。”正在李牧心情惆怅时,一个长相精明的瘦弱中年汉子窜到对面位置,毫不客气拿过酒坛就给自己斟了一碗!
“我们是不是好像在哪见过,好啊,你想喝尽请随意。”李牧盯着那汉子看了半天,似是在哪见过,一时想不起,许是这两天见得人多了产生了错觉。
“嘿嘿,行走江湖这么久,还是小兄弟够意思!来,我们喝!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说完,并无意和李牧举杯共饮,自个儿脖子一仰,一碗酒全倒进去了!
李牧看得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哎,你怎么不喝啊,这解忧酒楼在这凌天城都是小有名气,据说喝了他们家的酒,什么烦忧都没有了。”说着,中年瘦汉又自顾倒了一碗。
“来,喝!”受中年汉子的感染,李牧也大口喝起来,但总不能像那汉子一般直接倒进去。
两人一番传杯换盏,酒至半酣,李牧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与玉瑶在一起的往日情形不时在心头变换,恨眼前与自己喝酒之人不是玉瑶,又想起自己遭人毒手,眼看爱人从眼前被劫走却无能为力,心中怨闷郁结,埋怨道:“你是骗我的!我都喝了这么多,举杯浇愁愁更愁,说,你是不是一直在跟着我?”
那瘦弱汉子被吓了一跳,见李牧酒意颇浓,似是无心之言,便又举杯装愣道:“我怎么会骗你呢?之所以还会忧心,是因为你喝得还太少!来,我们继续!”
又喝了几轮,那汉子放下碗叹道:“看你愁闷如此深重,怕是这酒楼的酒被你喝完也消不了啊!”
摇头叹息一声,见李牧还要喝,瘦弱汉子抢下酒碗道:“你还是省省吧,喝了也是浪费。不如你给讲讲你的故事,也好让老、让我开心开心,悲惨的故事是天下间最美的下酒菜!”说完,朝着李牧嘿嘿笑着。
李牧怔怔看着瘦弱汉子,心道,我又何必像个可怜虫在这怨天尤人徒遭人笑话,如果玉瑶在,必然不忍看我如此这般自暴自弃!
“老兄,你继续喝吧,今天算我请你,我还有事先走了,小二,结账!”李牧灵台瞬间清明,念着还要夜探陆府,不能误了正事,从桌上卷起几根吃剩的肉骨头,准备结账走人。
“哎、哎、哎,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可不喜欢欠人东西,以后有机会也好报答你这款待恩情。”见李牧要走,瘦弱汉子急道。
“报恩免了,我叫李牧!”说完,头也不回跨出解忧酒楼,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看了一眼桌上杯盘狼藉,那瘦弱汉子摇头叹气呢喃道:“看来老夫又白费心机了,希望老夫这次没有看错人!”手里动作却不停,又是给自己斟了一碗酒。
走在大街上,甩了甩头,略一运转灵力,酒意尽消,刚才喝的很急,虽然酒喝了不少,时间却还不算太晚!
很快就来到陆府,李牧对于陆府前院地形已是了如执掌,只消找寻目标就好,既然是偷溜进去,肯定不能走前门,客房都在院子西区,这个李牧知道。
来到陆府西边墙根下,墙高近两丈,李牧还是一个纵跃跳上墙头,直接扔了一根骨头到院内墙角某处。客房陆府防卫并不严密,除了区域正门部分有两人值班防守,这院内就只有一条大狗。
那大狗正“呜呜”欲吠,被骨头砸中,“呜”的一声叼起骨头朝李牧看了看,专心啃了起来,不在搭理李牧。
从墙头移动两步,李牧直接跃到客房房顶。这陆府客房共三十五间,一间间找去恐怕难以凑效,李牧仔细观察一会,看哪些房间有灯火,然后在探过去。
总共九间房住着人,但连楚无双的影子也没见到!看情形,大部分是从其他地方来凌天城办事的。
正在李牧心下着急,准备离开时,突然听见有人从外面往这边走来,夹杂着交谈声。
“杨使者,你就住走廊西头那间客房吧,我还有事,就先去忙了!”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道,李牧听出来了,这正是负责陆府客房的管家,只是听语气,似乎对这所谓的‘杨使者’并不上心,与平常对自己可是判若两人。
“是,总管大人尽管去忙,那里我找得到,不敢劳烦总管大人,嘿嘿。”那杨使者似乎是个年轻人,虽遭冷遇,态度仍是极其恭敬。
“嗯,那我走了,有事你招呼一声!”话音刚落就听见脚步远去的声音。
接着,就听见那杨使者从外面走近的脚步声,听声音还不止一人,李牧知道他们说的是哪一间客房,也从房顶偷偷溜了过去。
刚到附近,就听见开门的声音,然后那杨使者把门重重关上之后低声骂道:“狗仗人势的势利小人!这陆家也太不是东西,居然狮子大开口!”
“嘘,少爷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另一道略显苍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