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皇……”听出圣上语气的不对劲,秀兰公主下意识的蜷缩了一下。她不敢承认,可又没办法否认。如若可以,她是希望能趁此机会得了父皇的恩赐,风风光光的嫁给孙奇扬的!她可以不要公主之尊,也可以不要荣华富贵,她只要能跟孙奇扬在一起……
“他说的都不是事实对不对?”圣上的语气透着股意味深长。冷冷的盯着面色惊慌的秀兰公主,圣上将双手背在身后,神情煞是高深莫测。要是秀兰公主胆敢回答是,他一定会立刻将秀兰公主送去庵庙,再也不会准许秀兰公主出现在帝都!
“父皇……”因着圣上诡变的神色,秀兰公主迟疑再三,既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
“秀兰,我们的儿子呢?你不是说孩子被三皇子扣下了吗?可是我仔细打探过,三皇子府没有孩子。那么,孩子是被送进了皇宫吗?”孙奇扬知道,这样的机会这一辈子可能也就这么一次了。于是他咬咬牙,冒死喊了出来。
对!孩子!突然想起来孩子,秀兰公主猛地回过神来,扭头抓住了夏晔的手臂:“皇兄,我的儿子呢?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你到底把孩子放在哪里了?秀兰求求你,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想孩子了!从孩子出世,我一眼都没有看到他。再这样下去,我会疯的!真的会疯的!”
秀兰公主的情绪很激动,夏晔却是不为所动。孩子早就被他送走,而且没有派人追踪孩子的下落。也或许,那个刚出生的孩子早就死了。怎么可能再被找回来?反正他是绝对不准许秀兰公主嫁给孙奇扬的。注定了没有结果的爱恋,又何必牵扯太多?
“皇兄,你不会……你不会杀了我的孩子对不对?你一定不会这样对我的是不是?我是你的皇妹,你唯一的妹妹!你那么疼爱我,肯定舍不得我伤心难过的是不是?到底是不是啊?”拼命的摇着夏晔的胳膊,秀兰公主感觉她好像下一刻就会崩溃。她不能接受夏晔嘴里说出那么残酷的事实,她会受不住的!
秀兰公主的反应显然已经说明一切!圣上无需多问,便知晓了事情的真相。满腔怒火的同时,也生出了不少的压抑和郁闷。秀兰错在先,夏晔帮忙隐瞒在后。可孩子既然已经生下来,夏晔居然没有让秀兰养着?这是怎么回事?莫非……夏晔真的把孩子……
孩子的事,夏琰倒是听说过。然而他同样没有派人追踪,只知道孩子现下不在帝都。至于其他,就得听夏晔解释了。不管怎么说,他今日带孙奇扬进宫的收获不小,没有亏倒是。
“皇兄,你说话啊!我的孩子到底去哪里了?你是不是把他杀了,是不是?”夏晔的默认,使得秀兰公主几近崩溃。
而此时此刻,孙奇扬心中的火气也跟着爆发出来。猛地站起身,冲向了夏晔:“三皇子,我跟秀兰的孩子呢?你到底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扔了!”如若不是当着圣上的面,夏晔决计不会回答秀兰公主和孙奇扬。然而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纵使想瞒,也瞒不了多久。与其让圣上为了调查此事而跟他心生间隙,倒不如他一开始就坦白。
“扔哪了?”圣上总归还是开了口。他的子女众多,秀兰公主生的孩子反倒成为了第一个孙辈。尽管他并不喜欢这个孩子,也不会接纳这个孩子。但孩子的身上的确流着皇家的血脉,圣上无论如何都得确定孩子的下落。
“儿臣也不清楚。”因着是圣上问话,夏晔怎么也不敢继续沉默。摇了摇头,夏晔认真的解释道,“父皇,儿臣只是派人将孩子送走,并未残害孩子的性命。”
圣上知道,在这件事上,夏晔没必要撒谎,也撒不了谎。只要他派人去查,肯定能查明真相。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夏晔不会愚蠢的犯这种错。否则要抓夏晔的把柄,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那皇兄到底把孩子送到哪里去了?赶紧派人去找啊!”急切的望着夏晔,秀兰公主的语气一如往常的娇蛮。于她而言,有父皇在,她什么都不怕!
不过夏晔显然不想要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秀兰公主,用力抽出了被抓的手臂。早在他把那个孩子送走,这件事就再也跟他无关。他不会去找那个孩子,除非是圣上下令!
圣上亦不想插手这事。但是……扫了一眼身边的夏琰,圣上抽了抽嘴角:“老四,这事交给你来办。”
“父皇,有三皇兄在,儿臣不该越矩。”一看就是棘手的麻烦,夏琰可不想接手。于是,便毫不留情的回绝了圣上。
“四皇兄不要!”听到圣上所言,秀兰公主慌里慌张的转过头,又揪住了夏琰的手臂,“四皇兄不要拒绝此事!秀兰只相信四皇兄,求四皇兄帮帮秀兰好不好?”
“秀兰,你应该知道,这事四皇兄不方便插手。”一脸为难的推开秀兰公主,夏琰坚定的说完,竟是不再多呆,直接行礼离去,“父皇,儿臣府上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四皇兄!”
“老四!”
“四皇子!”
秀兰公主、圣上,以及孙奇扬,都喊出了声。不过,却都没能拦住夏琰离开的脚步。最终,也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夏琰身姿潇洒的步出了御书房。
离开皇宫,夏琰没有如他所说的那般回四皇子府,而是绕道去了飞羽将军府。
已经恭候多时的杜芙在看到夏琰到来的那一刻,笑着起身相迎:“看四皇子的神色,事情似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