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拱把串珠捧在掌中轻轻摩挲着,似要把一腔怜惜之意,都倾注到鲜美的珊瑚串珠上。良久,才开口说:“这个留下。”说着,把串珠放回锦盒,嘱咐道:“记住,此物,任何人不得触碰!”
房尧第不解,看着高福。高福似有所悟,向他挤了挤眼。
“这几日你抽空去一趟紫阳道观,回访那位小道士,回来向我细细禀报。”高拱吩咐高福道。言毕,就要起身,房尧第忙说:“玄翁,莫如索性说完吧。玄翁的好友、国子监司业张居正,同年、宁夏巡抚王崇古,老部下、广宁兵备道魏学曾,门生、御史齐康,均赋诗相贺。”他又拿出一封函套,“这里还有从福建递来的书函。”
高拱接过书函,尚未看完,便拊掌道:“喔?!嗯……好!”阅罢,他又把珊瑚串珠从锦盒里拿出,用手捻着,沉思良久,顾自点头,自言自语道:“当以此为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