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仪反驳道:“一旦改变宗室不得参与士农工商四业的祖制,经商也好、做官也罢,谁能与之争胜?与其这样,不如维持原状。”
高拱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说:“再比如,宗人府可否实体化?推贤亲王掌之,代皇上管理天下宗室。”
“新郑!”高仪突然大声打断高拱,“还是不必说这些了吧!”
高拱看着高仪,仿佛不认识他似的,又转脸看了看张居正,却见他低头沉吟着,看来这二人是指望不上了,遂决断道:“兹事体大,拟旨:著礼部行札天下王府,请其各抒己见,限期报部。我辈也要多方访咨,务必啃下这根硬骨头,立一代章程!”
午饭后,高拱看见高仪正往自己的朝房走,向他招了招手,待高仪近前,笑着问:“南宇,适才议宗室事,你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新郑啊,宗室的事,不触及为好。”高仪劝道。
“为何?”高拱一瞪眼,不满地问。
“祖制如此,谁敢轻变?”高仪一脸愁容道,“况此何时,偏要议这等事!小心被人利用!”
高拱一撇嘴,鼻孔发出“哼”的一声,转身进了朝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