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油嘴滑舌!”张居正呵斥了一声,旋即换了语气问,“近来和徐爵常走动吗?”
“冯太监的管家徐爵?这个…老爷一向不许小的出去交通的。”游七抓了抓耳朵,“再说了,小的总觉得,徐爵见多识广,小的怕他看俺不起嘞!”
“去吧去吧!”张居正摆手,烦躁地说。
游七骑着毛驴,一路小跑,到了吕光的住处。这是吕光赁住的一所民宅,在胡同深处,只有极少人知道,游七即其中之一。听完游七的转述,吕光两眼一瞪:“微嫌?这么说,姓高的是要下狠手了,连太岳相公说项,也让他起疑了?”
游七摇头:“小的啥也不晓得。”
“那么别做计较又是何意?还有甚样法子?”吕光像是问游七,更像是自问。
游七装作一脸懵懂状,两眼不住地眨着,摇头不止。
吕光起身,从一个匣子里拿出一锭银子,递给游七:“嘿嘿,管家辛苦,回去禀报太岳相公,多谢了!”游七推辞了一下,还是接住了。送走游七,吕光伏案疾书,又把一个仆从叫到面前,吩咐道:“快马飞报存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