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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为俘虏的仙界二人被这两个魔头牵着绳子拖了一路,尤其是脸朝下的姿势导致他们吃了不少沙子,偶尔碰到露出尖尖的岩石还会撞个眼冒金星,以至于走到魔宫门口时的那副尊容真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

望着高耸巍峨的魔宫和已经去了半条命的下属,已不复威武雄壮姿态的天兵首领顶着路边各sè_mó头看热闹的眼神,觉得自己还能挽回一下尊严。

于是他活动了一下手腕,身上的仙气猛地爆发开来,而他身上的捆仙绳竟也在冲击下直接松开,落在地上断成了数段——这东西只是魔界以大名鼎鼎的捆仙索为蓝本搞出的仿品,到底没有真货的威力。

重获自由的首领第一时间伸手扣住了洛宓近在咫尺的手腕。

然而这一扣,他就觉出了不对。

被扣住命脉的洛宓本人一动不动尚且可以解释为了反应不及,可站在一旁的息烽也无动于衷就太奇怪了。

不,不仅是他……诚然,四周在他动手时就安静的吓人,可那些凝视着这里的魔头脸上却看不到惊愕和担心。

没有,他们虽然没说话,可神色却没有丝毫的不同。

首领脑海里一时间警铃大作,紧接着,他感受到了一股剜心之痛。

他握着洛宓手腕的右手已经变得鲜血淋漓,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将上面的血肉一片片剥离,露出了下面掩藏的森森白骨……

“非汝之刃!”

洪钟般的纶音响起,震的他耳朵隆隆作响,压的他整个身体趴伏在地,手不自觉的离开了女子的肢体,而当他们一断开碰触,疼痛与纶音也消失无踪。

首领跪在沙地上不停的喘息,他右手上的血肉开始缓慢恢复,然而想要恢复如初,饶是仙人也没那么简单。

小仙官被眼前这一幕惊变吓得差点魂飞天外,倒是息烽像是早就知道结果,态度十分淡定。

“我知道没有人能对我的美貌无动于衷,”造成如此惊悚血腥一幕的罪魁祸首一提裙子蹲了下来,对着面色惨白的首领语重心长,“但是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被美色所迷做出糊涂事啊!”

“不行,你们要等我进去以后再进,”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洛宓一下子蹦起来向后“登登登”倒退了好几步,“不然魔尊大人看到这厮误以为我移情别恋了可怎么办!”

看着一脸自恋的大总管,息烽觉得自己胃部又开始习惯性翻涌了。

而魔尊两个字像是一道惊雷炸响在首领的耳边,他抬头望着女子离去的背影,右手还因残余的痛感微微发抖,疑惑、震惊等情绪盘踞在心间。

等到息烽过来想拖他起来,一个很久以前听过的传闻却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一个关于洛宓来历的传闻。

仙界的老人都知道,跟慕名而来的那些侍从不同,以前的洛宓仙官,现在的魔宫大总管,是羽渊仙君自己从洛水河畔给捡回来的。

说“捡”其实并不恰当,毕竟当时是洛宓自己扑上去抱着羽渊仙君的大腿死活不撒手,还不忘浇自己一脸河水伪装泪珠,就这么脸上挂着河水,嘴里发出干嚎,手上还不松劲的缠了就是单纯路过的羽渊仙君足足七七四十九天,愣是硬生生的搞成了仙界奇闻,才磨的仙君跟她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上古时期,洛水有女神,名为宓妃,那你就叫洛宓好了。”保持着站姿睡了一觉的羽渊仙君如是说道。

这个名字听上去异常诗情画意,实际上却相当随便,若是当时在洛宓身旁的不是洛水而是村口大黄狗,估计她以后就要顶着“狗蛋”这样接地气的名字度过余生了。

然而当时的洛宓是想不到这一层的,她只是沉浸在终于被承认的喜悦中,挂在羽渊仙君的腿上,被他从洛水河畔一路拖到了自家寝宫,从此开启了鸡嫌狗憎的仙界生涯。

这便是在仙界最广为流传的“洛水遇仙”故事了,但是洛宓本人坚持将之称为“洛水定情”,对仙界那群睁眼瞎把他们如此感天动地的初遇说的毫无情趣异常不满。

然而,比起充满了浪漫气息的遇仙传说,在私底下,还有另一个版本在少数仙人之间流传。

传说,洛宓走过的那段河岸寸草不生,而透过清澈的河水能望见底部的森森白骨,那些骨头垒积在一处,最高的龙首半露出河面,空洞的双眼注视着每个来客。

他们说,没有仙人能于此荒芜凶恶之地诞生,而能出现的,自然也不会是仙人。

首领无法考证传言的真假,因为仙界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曾像羽渊仙君那般深入洛水,大部分也仅仅能在河岸上走几步,然后被倒悬的天河逼回原地,而对仙君们的故事故作高深的猜测一番算是仙界的惯例,彷佛不高谈阔论或者提出点新颖观点就不能证明自己法力高深、见多识广一样。

可是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或许那些传言并非无稽之谈。

仔细想想的话,洛宓除了那张脸外半点也不像温柔多情的洛水仙子,只不过之前他们都将她的种种奇怪行径归功于那糟糕的记性,可要是你追问她为何记性如此糟糕,洛宓也保准只有一个回答:“我大概是在水底被泡坏了脑子吧。”

看着血肉模糊的右手,想起响彻脑海的纶音,首领脑子里渐渐浮现了一个无比荒谬的结论,可正是因为太荒谬了,他是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成功给自己脸上贴金的女魔头自然不知道有人已经把她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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