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音跪在地上, 不敢抬头看明月,她毕恭毕敬的回答道:“天帝已经知道您没有死的消息了,正在派许多上仙捉拿您,神族以为, 神君应当修复神魂, 带领神族重振雄风,重掌天地。”

明月睨视着落音, 伸手拨了一根琴弦,琴弦发出清凉的响声,似是表达自己的兴奋,神君已经许久未碰过它了, 它一直跟着落音, 十分思念神君。

“神族能否重掌天地,本君不在乎, 若你们怀疑本君, 那就另寻他人复兴你们神族吧。”明月的手抚摸着伏羲琴琴身的古朴花纹, 伏羲琴发出震颤的声音, 似乎是在感恩神君的宠爱。

落音听了这话,慌了,道:“神君您是伏羲一脉遗留的唯一一位拥有上古神君血脉的神,我等怎敢质疑神君……只是……只是我们等了太久,禁神之地的神所受的苦难也已经够了……”

落音之所以如此心急, 是因为她的神父和神母就被关在禁神之地。

禁神之地, 遍地哀鸿, 曾经有一位神从那里逃出来,却被抽了神魂,最后命陨天尽头。

明月静静地听落音说完这些话,伏羲琴听到落音的话也产生了共鸣,琴弦急促的震颤,明月伸手压住伏羲琴琴弦,微微屈膝,对伏羲琴轻声说道:“等我为雪儿寻到那缺失的一缕魂魄,我们就去救禁神之地的神好不好?”

伏羲琴是明月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神器,威力足以毁天灭地,只认明月为主,为了躲避仙族的追杀,明月只好将伏羲琴封印起来,交给落音看护。

伏羲琴跟着明月,早已通灵,一人一琴,就像是知己。

“本君要回到明月的身体里去了,以后不可再唤本君出来,有什么事,天瞑自会告知尔等。”

梨花花瓣结成的结界散去,只看见落音左手抚着胸前的血迹,跌坐在地上,明月站在一旁,浑身没有半处伤痕。

众人没有见到两人打斗的场景,觉得乏味极了,纷纷散场,等待最终的决赛。

明月没有和掌门师伯告退就飞回了竹篁居,她要在师傅的房门口等师傅回来。

明月等到半夜,才看见寻七扶着师傅出现在房门口,师傅的脸色苍白无比,看上去像是受了重伤。

“师傅,您怎么了?”明月垂在袖中的手紧紧捏成了一个小拳头,她走到师傅身边,伸手摸了摸师傅苍白的脸,只觉得心疼得厉害。

猩煌站在寻七身边,好奇的打量着明月,只觉得她十分眼熟,却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寻七经过漠原这一遭,也损耗不少精气,有气无力的对明月说道:“师傅被酒问所伤,双目失明,修为受损,先让师傅进屋吧,然后将此事禀告宫主。”

残雪喘着粗气,右手掌上的疼痛已经蔓延全身,她强忍着疼痛,说道:“此事不可对其他人说,小七你也受了些伤,赶紧去歇着,这里有明月和猩煌便可。”

说着,残雪便放开了寻七的手,明月赶紧捉住残雪的手,然后弯腰直接将残雪抱了起来,往屋内走,还没等寻七说话,明月就说道:“师姐快去歇着吧。”

然后砰的一声,将门关上,猩煌和寻七都被她关在门外。

残雪身受重伤,也没法挣扎,只好让明月将自己抱到了床上。

明月心中虽有气,但还是将残雪轻轻地放在床上,也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起身的时候,嘴唇若有若无地擦过残雪的脸。

打来一盆热水,沾湿毛巾,然后为残雪擦脸,残雪伸出左手想要将毛巾接过,明月却不肯放,她为残雪擦完脸后,又捉住她的左手,为她擦拭手掌,擦完左手,想要将残雪的右手也擦一遍,残雪却不肯将手从袖中拿出。

“不用擦,我已经念过清洁决了……”残雪的左手挡在右手前面,就是不让明月碰。

她知道明月在生气,也知道她在气什么,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不想让明月看到她那只白骨森森的手。

她不想让明月见到自己这样狼狈的样子,她是师傅,应当永远都是最强的人。

残雪的脸上第一次出现慌张的神色,明月知道,师傅不让看,肯定是她的右手受伤了,只是她已经身受重伤,明月不想让她再费神,便点点头。

为残雪擦完脸和手,明月又将残雪的外袍脱下,然后为残雪盖上被子。

明月坐在残雪的床边,看着她,沉声说道:“师傅,您睡吧,我在这里守着您。”

残雪没有说话,闭上了双眼。

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她长而浓稠的睫毛在下眼睑洒下一道阴影,白色的珠光将她的面庞照得柔和了不少,整个人显得静谧而乖巧。

明月静静地凝视着残雪的脸,想要将她的面容深深的刻在心上。

她的眼中溢满了柔情和担忧,几日不见师傅,她就身受重伤了,师傅说过,她在追查神族的事,为了那个人,师傅真的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吗?

神族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为什么连成仙的人都要下来追查?那么危险的种族,她怎么舍得让师傅身处险境?

“明月,同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一直闭着眼的残雪突然出声说道,将明月从沉思中惊醒。

“小时候的事……过去那么久了,我有些记不得了……”明月支支吾吾,她不想回忆过去的事,不想让师傅也觉得她是妖怪。

“我记得在日月潭的时候,你应当是七岁,那时你穿着破烂的粗布麻衣,我也未曾给你换上得体的衣服,就将你扔给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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