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

我睁着眼睛想了一晚上, 想那些惨死的姑娘是如何承受住那非人的折磨的,想为什么还会有男子的失踪,想那个腰间有印记的人是谁?

神君曾说过, 那是她给我专门烙印上的印记, 代表着我是她的人,那么那个女子呢?她也是神君的人?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 我就躺不住了,匆匆起身。

看见一旁的青茉睡得安稳, 我没有吵醒她,一个人来到了明月宫主居住的勤客殿。

我进去的时候,明月宫主正坐在榻上看书,头发未束, 全部垂落在身畔。

“宫主,我来了。”我说话的时候, 明月宫主正好翻了一页, 许是她看得入神了,并未搭理我。

我站在一旁,静静等她看完。

她看完后, 将书合上, 放在一旁,然后让我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

我刚坐好, 她就说话了, “说说吧, 你给砚炽练的是什么道法?”

这口气, 就像是在审问一个山穷水尽的犯人。

我却并不生气,我说:“那个人不是我,我也不知道她给砚炽练的是什么法。”

明月宫主懒得和我争论,又问了我一个问题:“鬼谷掌门如何会放你出来?”

我反问明月宫主:“宫主可知什么是至阴之体?”

明月宫主摇了摇头,道:“从未听说。”

我说:“修行双修之法的男人,最渴求得到一个阴年阴时出生的女人同自己双修,而这个阴年阴时出生的女人则称为至阴之体。”

“和这样的人双修可以极快的促进他们突破?”明月宫主一点就透,聪明极了。

我点点头,“不错,而我正是那至阴之体。所以,砚炽才会收我为徒,而掌门知道后,找到我,让我与他双修,我答应了,是以他放我出来了。”

明月宫主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那恭喜你了,掌门夫人。”

我不与她说笑,徐徐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掌门和砚炽很可能狼狈为奸的关系,我想周旋于其中,让他们先窝里反,然后再各个击破,这样,会省很多力气。”

明月宫主鼓起掌来,阴阳怪气的说道:“这真是一个好办法,连本宫都要为残雪姑娘这大无畏的牺牲精神折服了,念及自己,当真是觉得惭愧万分。”

我不理会她这带着讽刺的话语,静静等她自己想清楚。

要不要与我合作,就看她怎么说吧。

她见我并未反击,估计自己也觉得无趣,便沉了心想了一会。

一时四处安静至极,她垂着眉眼,靠在榻上,一头青丝垂落在榻上洁白的锦缎上,风一吹,把外面的花香给吹进来了,一时屋内香味扑鼻,让人有些晕乎乎的。

“若女子和至阴之体双修,又当如何。”她突然抬起头看着我,眼眸灿若星辰。

我不知道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一时哑口无言。

待反应过来,才徐徐回道:“阴阳结合,乃宇宙定律,同性双修,有违天道。”

她不是神君,我理应这么回答。

她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无所谓的点点头,什么话也没说。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时,气氛陷入沉默。

忽然,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看着明月宫主的眼睛,问她:“可否让我看一下宫主的背?”

我想真真切切确定眼前的这个人不是神君,我不想留半分的遗憾。

明月宫主愣住了,她没想过我会提着请求,我见她有些犹豫,捏了捏手心,又鼓起勇气重复道:“我看一眼就好,宫主看过我沐浴,我看一眼宫主的背,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明月宫主看我的眼神带着探究的意味,我固执的望着她,她明白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没说话,转过身去,将穿着的衣裳徐徐脱下。

白色的外袍被脱下,白色的中衣被脱下,白色的xiè_yī被脱下,她的脊背光滑极了,没有任何的瑕疵。

我就知道,她不是神君。

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总算是安全落地了,我好像松了一口气,可是失望却从内心深处传来。

她要是神君,该多好。

“可以了么?”许是我一直没说话,明月宫主的声音中有些愠怒。

我回过神,将失望的眼神收回来,仓促的回答道:“可以了,可以了。”

明月宫主把衣裳穿上,又卧在榻上,手指敲打着榻沿,眼神垂在地面上,她问我:“你预备如何让他二人相斗?”

其实我也不知道如何让这二人相斗,总归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总会有办法的。

离开勤客殿后,我去见了砚炽,给他问好,将掌门对我说的话如数告诉了他,砚炽听了以后大怒,将掌门骂了一顿以后,又语重心长的告诉我,掌门这个人奸诈无比,让我不要相信掌门的话。

我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做出惊恐慌张的表情,连连答应砚炽。

砚炽看见我如此害怕十分满意。

只是,他比掌门更聪明的一点是,他在我快要离开的时候问了我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去阴阳堂?阴阳堂究竟是谁烧的?”

当时我正要退出他的洞府,听见她如此说,心里咚咚如擂鼓,我战战兢兢转过身,嗫嗫答道:“是掌门让我去的,他要我找出在这几个时辰出生的人,然后告诉他。”

砚炽阴毒的眼神盘桓在我身上,面上却挂着和煦的微笑,他问我:“哪三个时辰?”

我将我知道的阴年阴时挑了三个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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