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我活的不像个人,我就造谁的反,天王老子的反也要造!
秦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毫不忌讳的说了出来,刘体纯和郝摇旗皆是大声叫好,袁宗第微微点头,看似沉寂脸上却显出红润之色,可见内心的激荡。
只有李来亨诧异的望着秦风,表现出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成熟稳重。
秦风环视众人,掷地有声道:“本王怨你们,也仅是怨你们,却谈不上憎恨你们,之所以敬你们酒,更是因为尊敬你们,比起那些投降满清的无耻之辈,你们要强过太多,而只要你们抗清到底,关爱百姓,本王其它不敢说,将来必定与你们同进同退!”
闯军诸将相互观望,一直没有出声的李来亨忽然起身,朝着秦风拱手一拜,说道:“我相信汉王的话,也愿与汉王同进同退!”
其他人连忙附和道:“愿与汉王同进同退!”
双方算是达成了初步的共识,气氛也顿时热烈了起来,在秦风的指引下,话题很快转到了重庆之战上。
其实在之前,文安之就组织过一场对重庆的攻势,可那时候吴三桂的南下大军刚好驻扎在重庆,防守严密之下,那场攻势只是小打小闹了一番,便无疾而终。
如今,吴三桂的大军远去云南,重庆城里的清军薄弱到了极点,在文安之放出要再次攻打重庆的消息后,四川巡抚高民瞻甚至已经准备放弃重庆。
袁宗第对重庆之战显得很有信心,说道:“等到我们大军兵临城下,重庆说不定就不战而降了,汉王到时候只需给文督师报捷就行。”
秦风淡淡一笑道:“袁将军说的不错,这次各家集中兵力攻打重庆,怎么看都是破城得胜的结果,可为什么本王得到消息,重庆城里的清军没有逃离的迹象,还在加强城防,很有死战到底的样子。”
袁宗第不以为意道:“他们死守,我们就强攻,十日之内,重庆城必破!”
刘体纯似乎听出了秦风话里有些别样的意味,说道:“俺老刘也得到了重庆守军在加强城防的消息,那些龟孙子是左良玉的人马,现在由李国英那老妖贼统领,不过是一些酒囊饭袋,怎么突然改了性子,明知必败还敢死守?”
秦风深深的看了刘体纯一眼,对方说起话来果然是粗人一个,可话里粗中有细,明显察觉到了重庆清军很是反常,刘体纯当真不是一个泛泛之辈。
郝摇旗也反应过来,眨了下眼睛说道:“重庆清军难道有诈?”
秦风沉声道:“本王受文督师之命,指挥各部攻打重庆,无论重庆清军是否有诈,我们都需要谨慎应对,切莫太过轻视之。”
袁宗第面露惭愧之色,起身道:“末将受教了!”
秦风目光一闪,问道:“不知除了在座的几位,还有哪些人马参与到攻打重庆?”
李来亨在四川各军之中,有着相当的权威,这时主动开口道:“按照计划,谭文所部为先锋,逆江而上,三面环攻朝天门,千厮门,临江门,南纪门,储奇门等处,随后谭诣和谭弘两部人马会随后赶到配合攻击,我闯军各部以及其余人马将作为后援,视情况而加入战团。”
秦风缓缓说道:“听你这么说,这次攻打重庆的主力人马,其实是谭文,谭诣和谭弘三支队伍,他们三个都姓谭,莫非是兄弟不成?”
李来亨说道:“汉王有所不知,这三谭都属于谭氏宗亲,谭诣和谭弘是表兄弟,而谭文岁数和另外两人相仿,可要高出一个辈分,算是谭诣和谭弘的叔父......”
秦风听李来亨说完后,知道三谭来自于万州地区,所在的谭家是当地的名门望族,谭诣占据巫山,谭文控制万县,谭弘掌握忠州,都有各自政权。
三谭之所以成为攻打重庆的主力,乃是文安之的命令,因为三谭比起其它各部人马,在钱粮上要充足的多,而且地理位置上又靠近重庆,成为攻城主力也无可厚非。
对于文安之的命令,三谭没有表现出任何抗拒,全部调集了手中的全部人马,并且已经做好了出兵重庆的准备。
秦风对三谭了解不多,可他们既然是攻城主力,如果攻击顺利的话,那历史上的惨败就不会上演,问题十有八九就出在三谭之中。
想到这里,为了重庆之战考虑,最好的方法是那其他人马换掉三谭,并对他们进行严格审理,相信一定能查出个究竟。
可无故临阵换将,乃是兵家大忌,秦风总不能说自己怀疑三谭反叛,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撤换他们,如此一来军心必定不稳。
秦风思虑再三,决定派人给三谭带去命令,让他们暂时不要出兵。
三谭真要反叛,做贼心虚之下必定会对外界的变化有过激反应,秦风突然下令暂缓攻打重庆,一定会让心中有鬼的人感到不安,这时候安排人手暗中窥视,说不定能有所发现。
于是,秦风当即命人去给三谭下令,这让在场的人都感到十分疑惑,郝摇旗性子急,忍不住问道:“汉王,为何要推迟攻打重庆?”
秦风微微一笑道:“本王想要开战前,先弄清楚一件事。”
郝摇旗问道:“什么事?”
秦风没有回答,只是让众人安心等待。
第二天一早,闯军各将本该返回驻地,整顿兵马随时向重庆开拔,郝摇旗却强留众人到演武场观看练兵。
不得不承认郝摇旗手下个个都有飞檐走壁之能,看着他们攀登墙壁的敏捷身手,秦风不禁想到若是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