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阳城东门的激战还在持续,双方攻守暂时难分胜负,而之前如天神降临的秦风却没了身影,多尼对此感到无比诧异,他见识到了秦风到来后蒙山军士气大振,按理说对方应该坐镇抗敌才对,怎么就突然离去?
多尼派人去询问秦风是否又回到了城南,可得到的答复却令他心惊,秦风竟然率领骑兵从西门杀出,至少有二千骑之多。
城西战事并不吃紧,蒙山军为何会派出骑兵突击?这很不合情理,除非......
多尼思绪飞转,很快得到了一个结论,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却得不到其它的解释,他果断下令道:“全力追击,务必生擒秦风!”
秦风率领骑兵从城西而出,不是为了突袭,而是想要逃跑,他之前出现在城东,估计是为了吸引清军的注意力,为突围做最后的努力。
随着城西有大量明军突围的消息传出,正在攻城的清兵个个双眸血红,所有的人都是喉中低吼,有如狼嚎,所有人的身体中都被兴奋充斥,他们血战多日,损失极大,终于可以结束这场惨烈的攻防战。
而一直没有出战的清军骑兵们更是如同饿狼扑食,蓄势到现在的他们瞬间爆发出了全部的力量,汇聚成数条巨龙朝着城西追击而去。
如此强势的清骑在旷野上是无法阻挡的,突围的蒙山军骑兵不可能有反击之力,除了拼命奔逃外,不存在第二种选择。
多尼还在指挥清军攻打贵阳东城,见到防御依旧强硬,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详之意,秦风既然率领骑兵弃城而逃,那么留在贵阳城内的步卒守军为什么士气一点不见减弱?
太反常了,一定有问题!
多尼喊来传令兵,想让各部暂缓攻击,直觉中,他认为自己可能已经掉入了某个陷阱,直觉中,他认为秦风绝不会弃城而逃。
可这个时候,清兵如潮般前涌,以为贵阳城攻陷在即,全都想争取到破城的首功,多尼的军令竟然也难以约束。
兄弟连心,察尼似乎也感到了一丝不对,他呼喝连连,集结亲兵摆了一个防御的阵型,好像担心会受到攻击一般,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如此小心,可直觉却让他必需谨慎。察尼长的虽是粗鲁,可粗中有细,远比太多人要圆滑很多,他处事也比太多人要谨慎很多。
攻破贵阳城固然可喜,可破城如果只是镜花水月般幻像,那其中一定蕴含着巨大的危险,在这个节骨眼上,切莫失了防范之心。
察尼的直觉是正确的,危机果然显现。
在西门打开之后,东门也豁然打开,冲出来的一样是蒙山军骑兵,察尼不知道西门突围的骑兵如何,可出现在他眼前的蒙山军骑兵绝对都是一等一的精锐。
随着不断有骑兵从东门涌出,察尼的脸色变得震惊异常,望着呼啸而来,笔直冲向自己这边的蒙山军骑兵,他才从一阵恍惚中惊醒过来,心中为之一寒。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如此惊变之中走神,却已经知道他的一生可能即将迎来终结。
贵阳城中,蒙山军的骑兵即使一个都没有上城守卫,最多也不过三千骑,从西门突围的就有二千,那么城里最多还剩下一千,可是为什么从东门杀出的还有三千骑之多?
察尼全身的寒毛几乎竖起,他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难不成秦风可以撒豆成兵,不然他哪里弄来这么多骑兵,惊恐骇然之下,他绝望的大叫道:“传令,撤!”
清军也有骑兵,一直安排在贵阳城四门周围,为的就是对付蒙山军突击而出的骑兵,可现在大部分骑兵全去追击从西门而出的敌骑了,城东剩下的骑兵不过数百,即使反应迅速,也难以阻挡蒙山军骑兵的冲击。
而清兵们为了抢功,争先恐后的攀附城墙,根本没有想过城门里会有大股敌骑兵冲出,直到最靠近城门的清兵被战马撞的七倒八歪,后面的人还没察觉到异样,即使看到前方有兵卒失心落魄的拼命往后撤,仍旧有那么一刻徘徊,不知道是要上前还是退后,直到亲眼目睹敌骑扑来,这才骇然失色,四散奔逃,可两条腿如何快不得过四条腿的战马。
无数逃跑不及的清兵死在蒙山军骑兵的铁蹄和战刀之下,放眼望去,铁骑过后,地上一片残尸,血色浸染了田野,惨不忍睹,先冲到围垒后面的清兵暗叫侥幸,围垒的构筑就是为了抵抗敌军骑兵逃窜的,现在应该也能抵抗一阵。
可想法是美好的,事实却总是相反,围垒只是依托,需要士卒准备充分的坚守才能发挥效用,而蒙山军骑兵冲出的太过突然,清军本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围垒后负责守卫的清兵又被败退下来的同伴一冲,阵地上无法避免的变得混乱不堪。
蒙山军骑兵精心准备了这次突袭,当然不可能给清军调整的机会,个个全力冲击,暂时不管那些从两侧溃逃的清兵,也不与少量前来阻击的清骑恋战,他们的目标是要切割击碎清军在东城的全部布置。
同时,更大的目标是要擒贼擒王!
围垒后面的清兵个个像是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他们内心涌起了无边的恐惧,无数蒙山军骑兵就在眼前。
蒙山军骑兵在急速的冲锋中还能演化队形,出现了一个个箭头,在突破围垒后,立刻相互穿插,对清兵形成绞杀之势。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围垒的防御就彻底崩溃,清兵们惨声嘶叫,窜来窜去,大部分终究还是逃不过铁蹄的践踏,战刀的劈砍。
东门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