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莫收拾了些随身物品,又简单和董冲交代了几句,便走出了茅屋。
董冲脸色有些发愣,费莫来去匆匆,给人一丝不同寻常的感觉,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同,他也不愿多想,想多了只会自寻烦恼。
事实上,董冲这段日子已经十分烦恼。
原本发现蒙山军主力的行踪,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收获,等到回禀多尼郡王,不仅可以将功折罪,说不定还另有封赏。
可不知为何,当费莫遇到阿克占,听说他遭遇了蒙山军的主力,几乎全军覆灭后,费莫当即改变了主意,这让董冲大为不解,也从中嗅出了一丝令人凛然的气息。
董冲想过离开费莫,可费莫总是有意无意的盯着他,多少有点限制他自由的意思,董冲也是机灵人,怕惹来费莫反噬,于是也就老老实实的跟在费莫身边。
而虽然不知道费莫想要干什么,董冲却隐约能从费莫的言语神色中,看出些许激动的情绪,这种情绪他很是熟悉,那是即将有莫大战功到手的情绪。
只要有战功存在,董冲跟在费莫身边,肉哪怕吃不到,汤总能喝上一口,因此他也彻底放下了离开的想法,一门心思的听候费莫的差遣。
董冲吃过热饭,推开门朝外望了一眼,已经看不到费莫离去的身影,他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气,目光突然瞥见旁边的一间茅屋,那个妇人就住在里面。
想起那个妇人每当出现时,总是一副楚楚可怜的俏模样,还有那成熟丰满的身段,董冲就感到一股邪火直冲小腹。
差不多大半个月了,董冲没有碰过女人,这些日子又因为费莫存在的关系,董冲强忍着没对那妇人动手,今日费莫离去,他如何还把持的住?
只听‘砰’的一声,董冲踢开了美妇的茅屋大门,像是一头饥饿的野兽般冲了进去,里面很快就传来妇人的惊吓声:“你要干什么?放开我......不要.......”
董冲嘿嘿坏笑道:“你可不要忘了,我现在是你的男人,做你男人该做的事情,难道不应该吗?”说话中,他已扯烂了妇人的衣服。
妇人无力反抗,只能痛哭着承受董冲的暴行。
与此同时,费莫走到了一处小路上,小心谨慎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后,嘴里发出两声清脆的鸟叫,没过一会儿,小路旁窜出了一个矫健的身影。
出现之人乡野农夫打扮,一身破破烂烂的短褂,可双眸却如鹰隼般锐利,小跑着来到了费莫的身边。
来人名叫阿穆,和费莫一样是乌拉氏族人,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
费莫看到阿穆到来,低声问道:“如何?”
阿穆一脸钦佩的望向费莫,答道:“果然如费莫大哥判断的那样,敌军真的已经做好了准备,不过现在......”他冷笑一声,已足够表达要说的话了。
费莫强压下心中的激动,脸上却还是忍不住动容道:“很好,我们功成名就,说不定就在这几天了。”
阿穆也是面色振奋,说道:“费莫大哥,这是老天爷赐给我们的机会,也是我们乌拉部族先祖们的恩德,我乌拉部族昔日的荣光,一定能在你的手中重新发扬光大。”
费莫眼中显出神往之色,他从军以来的一切努力,正如阿穆所言是为了部族的未来,而前段时间,他遭遇挫败后,本是意志消沉,却没想到在毫无目标的游走之中,会发现蒙山军主力的踪迹,并且通过观察,判断出了蒙山军的战略意图。
十二日前,费莫领着残兵经过一个小县,希望能获得有些补给,在补给交接的过程中,费莫得知了不久前有友军同样在此要求过补给,当时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贵州各地清军繁多,加上还有伪明降军,路过某个县镇要求补给再正常不过。
而在两日后,费莫又经过了一个县镇,他本想稍作顿留就离开了,结果当地的官吏主动找上门来,说城里粮草所剩无几,无法给费莫的人马补给。
费莫听了十分惊奇,仔细一问才知这个县镇几日前刚给一支路过的清军补给过,而原本的储备就相对较少,所以无法再给费莫补给。
前后两个县镇,相隔不是太远,却接连被经过的清军要求补给,这本身就存在着巨大问题,除非那支清军中的士卒全是大胃王,否则粮草怎么可能消耗的这么快?
费莫渐渐感到了一丝古怪,派人四处探寻,发现不仅那两个县镇,附近的一些大户农庄同样被一支清军征收了粮草。
这显然不是简单的补给了,而是在大量的囤积粮草。
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军事上的囤积粮草十有八九是为了打仗,可费莫并没有得到清军要开战的消息。
带着各种猜疑,费莫领兵一路追寻,终于发现了那支囤积粮草的清军。
这一发现可不得了,经过仔细的观察,费莫注意到这支清军竟然是蒙山军假扮的,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假扮清军的蒙山军集结在了一起,直到主力几乎全部到齐。
主力隐蔽集结,显然是要开战!
费莫第一时刻想把这个发现回禀多尼,而在遇到阿巴克,听他说遭遇蒙山军主力人马并且惨败后,他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个设想。
于是,费莫决定暂时不把蒙山军的行踪告诉多尼,随后经过他的缜密分析,以及从蒙山军集结的位置上判断,费莫得出了一个至少有七八分把握的结论。
这个结论若是能变成事实,对费莫而言无疑是一个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