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一行人出了临县,沿着一条山路前行,道路崎岖难走,秦风却意外的在地上注意到了一些马粪,随即蹲下来研究起了那堆马粪,仿佛那上面长着花一样。
吴中平亦是察觉到了异样,出声道:“这山路不适合骑马,若是一般驮马拖动货物还说得过去,可路上只有马蹄印,而不见车轴的痕迹,这多少有点令人生疑。”
邓飞捂着鼻子道:“那个壮夷女孩不就是骑马离开临县的嘛,说不定这马粪是她的马留下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秦风不理邓飞,只是说道:“这马粪是热乎的。”
邓飞哑然失笑道:“将军,只要是拉出来的,哪有不是热乎的?”
秦风也笑了起来,起身擦拭了下手道:“你说的不错,可水灵骑得是匹好马,跑起山路所受的影响也不会太大,因此按照我的计算,她最少过去了半个时辰,所以这堆马粪应该不是她的马儿留下的。”
邓飞微愣,意识到自己又露拙了,不好意思道:“那这马粪是其它的马留下?”
这话说了像是没说,却也点出了关键,毕竟能走山路的必定是好马,另外从留下的粪便数量来看,似乎还不止一匹马从此通过。
秦风抬头望去,见到前面山路更窄,有处斜坡乱草丛生,还有几块大石夹杂其中,他正欲继续前行,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响动,秦风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说道:“先躲起来。”
没过一会儿,远方山路不知何时影影绰绰,来了十数个人,全都身着劲装,邓飞借着大石蹲下,皱眉道:“他们是奔我们来的?”
秦风摇头道:“不清楚,不过他们......不像是壮夷。”
说话的功夫,那些人又是走近了很多,秦风见到这些人脚步轻快,显然身手个个不弱,看来他及时潜匿很是必要。
那十数人聚拢在一起不知说了什么,陡然间分散开来,冲上了四周的山坡。
吴中平看了一惊,心想别真如邓飞所言这些人是冲他们而来,如此作为难道是发现了他们藏匿在附近?
邓飞已想站起拼命,却被秦风一把按住,同时秦风又给了吴中平一个安心的眼神,而老道一如既往的沉静,背靠一块大石,独自闭目打坐。
秦风见到十数人到了山坡就借野草树木掩住了身子,路上却还留着一人,躺在地上伸直了四肢,一时间不明所以。
至少从目前而言,这些人摆明是在埋伏,却不像是为了秦风等人。
那些人躲在草丛中再不出现,秦风也是不好现身,免得自己被误中副车。
这时候,有马蹄沓沓,叮叮当当,山谷中已经行出一人,红马蓝衣,银饰白花,正是大长老的孙女水灵!
水灵不是早就离开临县进山了吗?怎么会才刚出现在这里?
埋伏起来的十数人显然不怀好意,就算邓飞这样的笨人,也看清了当前的形势,压低声音道:“他们的目标好像是那个壮夷女孩!”
秦风点头道:“应该是这样,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在壮夷的地盘对付水灵呢?”
吴中平目光微凝道:“也许和大长老的继承权有关,那个水灵是当前大长老的孙女,而壮夷没有传男不传女的规矩,水灵是拥有继承权的。”
秦风沉默半晌,说道:“水灵看上去不错,面对那些闯军时还能不偏袒自己的族人,可见她对我们汉人至少没有什么仇视。”
邓飞有些急迫道:“将军,那你还不快点下去英雄救美,那女孩有感你的恩情,说不定就以身相许了,我们再帮那女孩登上大长老之位,到时候壮夷和我们蒙山军岂不成了一家。”他的木鱼脑袋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这番话倒也有些道理。
吴中平看向秦风,眼中隐有亮色,似乎也认为邓飞所言很是可行。
秦风一脸的不知所措,轻轻摇头道:“不着急,先看看情况吧!”
邓飞紧张道:“她一个孤身女子,面对十来个汉子,将军......你真能沉得住气。”
秦风瞪了邓飞一眼,让他静观其变,其实秦风内心在想,水灵一个孤身女孩独自一人在山间行路,若非胆大包天,便是有所倚仗,哪能轻易为人所害。
吴中平也意识到了这点,他看向逐渐进入视野的水灵,脸上并无多少忧色,只是带着一个极大的疑惑,而这个疑惑秦风心中也有。
那些埋伏的人若是冲着水灵而去,说明他们对于水灵的行进路线十分熟悉,而刚布置好埋伏,水灵就随即出现,时间上也掐的极为精确,这些人是如何做到这些的?
秦风和吴中平思索的时候,水灵已经纵马来到地上那人身前。
那人横躺在路上,面孔朝下,让人看不清面目。
水灵勒马,没有从他身上纵过去,只是扬声道:“请让让。”
那人还是不动,直如死了一般,水灵面色不变,却是翻身下马蹲了下来,似乎想看看这人的死活,邓飞担心水灵被人暗算,已忍不住叫道:“小心有诈。”
话音一出,等于暴露了秦风等人,邓飞暗自惭愧,心道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扭头向秦风望去,发现他并无责怪之意,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秦风的目光全都聚焦在水灵身上。
而在邓飞出声那一刻,地上那人已经弹起,一刀划向水灵的脖颈,秦风瞳孔爆缩,没想到那人竟然是要杀死水灵。
与此同时,埋伏在两侧山坡上的人亦是霍然而起冲下,水灵在那人单刀划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