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在此!”
随着一阵惊雷般的声响,华雄手持流星锤策马出击,他人高马大,身上勉强穿了一身铠甲,却被凸起的肌肉撑得几乎要爆开,人头大小的流星锤挥舞之声令人听来心惊,只听得蓬蓬之声大作,被流星锤击中的颜良士兵都直接从马上倒飞向天空,呻吟惨叫不断,然而落到地上之后,都没能再起身战斗,不是因为被马蹄践踏,而是如之前华雄在董卓面前表演的那个手法一样,被他的流星锤击中的人,骨头都成了粉末,只剩下一瘫肉匍匐在地上,活活死去。
“好毒辣的手法,这与qín_shòu何异?”颜良愤怒地看着自己人被华雄就这样一个一个虐杀,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他正要出马迎战华雄,却被自己的亲兵死死拉住。
“将军不可轻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主公与主母如何自处?”
颜良呵呵一笑:“我若是珍惜这条性命的话,根本就不必来到此地!驾!”
说罢颜良早已策马而出,来到华雄近前,此时华雄正要一锤拍飞一个颜良的骑兵,蓦地却被颜良长刀一隔,流星锤嗡然有声,与颜良长刀交错而过。
那名骑兵本以为自己必死,却不料被颜良救了下来,怔怔看着颜良,不由声音哽咽:“多谢将军相救之恩!”
颜良回马横刀,冷声呵斥那名骑兵:“到一边去,传令全军,谁都不许与这个怪物交手!”
华雄听到颜良称呼自己为怪物,不由得哈哈大笑,不过更令他惊奇的是颜良出手的拿捏时机,居然是在自己力道已尽无法还击之时出招,足见这个颜良实力非同凡响。
不过这倒是更激起了华雄的战意,关于颜良的旧事,华雄是多少听董卓提起过的,早就想挑战一下,却没有想到机会来得如此之快。
颜良举刀指着对面比自己足足高了数尺的华雄,冷冷说道:“皇甫嵩便是死在了你的手上,上次没有取你的性命,是你的幸运,是你的马快,你杀人太残暴,决不能留你这样的人在世上!”
华雄笑了:“真是愚蠢的说辞,杀人居然还要分残暴不残暴?这么说来,你杀人就比较仁慈了?但是不都是杀吗?有什么区别?”
颜良没有想到华雄居然会问出这样的话来,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不过他现在可不打算去想这些凌乱的问题,他必须为他死去的士兵们报仇,他身为他们的统帅,不能看他们这样凄惨死去,他要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
华雄很少不屑地看着眼前的颜良,一身黑甲,手持长刀,脸上一个醒目的十字伤疤,坐下战马嘶鸣,想象着下一刻就变成肉泥的情景,不由得嘴角浮起狰狞的笑意。
“跟我打,你就死定了!”
颜良毫无惧色:“你可以试试看!”
话不多说,二人都是朝着对方冲去,华雄运足了力气,贯注于流星锤之上,挥舞得比先前更加迅猛,带起的风几乎有种割破人的皮肉的力量,似乎一击就会让颜良身亡。
这正是华雄想要的,只要颜良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只要能让流星锤击中人的身体,不管对方是谁,华雄都有把握让他化骨成粉而血肉无伤,这一手的功夫,他不知道练了多少遍才谙熟。
颜良策马提刀,不发一言,刚才华雄之所以能得逞,不是这一手功夫真的有多出色,而是实力悬殊太大,天下间不会有无敌的东西,他要亲自一战,试探出华雄的弱点在何处!
雨下得越来越大了,而战斗才刚刚开始!
恍惚中,只看见两条人影厮杀在一处,雨声,兵器相撞声,战马嘶鸣声,组成一曲美妙的乐章,美妙而令人窒息。
“嘭”华雄不知道第多少次运气十足的力道将手中数十斤重的流星锤打出去,出招之快,拿捏之准,力道之狠,可说若不是应战的是颜良这样武艺高强的大将,几乎没有人能在华雄的手下走上十个回合。
而现在,已经是二十个回合过去了,胜负依然没有分出来,华雄不由得对颜良刮目相看,这个颜良看起来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怎么可能这么厉害?华雄想不通,只能一下下的加重力道,似乎要将眼前颜良砸成肉饼一般。
然而颜良不愧为高手,二十回合,居然都没有让华雄占到便宜,不要说碰触身体,即便是硬碰硬,颜良也没有给华雄进一步发难的机会,都是刚一交手就快速撤回防守,华雄*根本无法施展他的碎骨伎俩。
“哼,不愧是河北四庭柱之首,老子不陪你玩了!”又是一击落空,华雄有些不耐烦了,也不管颜良的反应,居然打马调转方向,径直向自己阵中疾驰而去。
颜良哪里肯舍?当即怒喝一声,拍马舞刀,直追华雄,却不料这正是华雄的诱敌之计,他故意放慢速度,待得颜良近身,蓦地将手中流星锤扔出,目标自然是对准了颜良方向,此时风急雨骤,华雄出招极快,颜良根本来不及听清声音,只感觉到一团杀气汹涌而来,待要出招时却是眼前一黑,险些栽下马去。
危机时刻,颜良的坐骑猛然一扬前蹄,把颜良摔了出去,自己却被华雄的流星锤一下子击中了腹部,当即长嘶一声,身子渐渐软了下来,就像那些被震碎了骨头的士兵一样,瘫软在地,一倒不起。
颜良眼睁睁看着这一切,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他暴喝一声,拿起长刀,悍不畏死地朝着华雄冲去,几个亲兵想要加以拦阻,却是鞭长莫及。
华雄起身,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