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爽快,那鲍韬小儿根本不堪一击,他那些对阵的士兵,都如同土鸡瓦狗一般,真是让人提不起兴致!”
华雄大笑着回了营内,趾高气昂地一阵大呼小叫,神色之间俨然是一副志得意满的表情,似乎接下来的战斗只要有他出马,任何敌人都可以瞬间摆平一般。
副先锋李肃迎了上来,指指大帐对华雄道:“将军得胜的消息胡大都护已经听说了,他命末将先带几坛好酒来犒劳将士,并劝将军切勿贪功冒进,中了高燚的奸计!”
“奸计,哼,那高燚分明是一个缩头乌龟,明明比咱们还先到汜水,却只顾着安营扎寨,我刚才与鲍韬交战之时,连他高燚半个探马都没有看到,呵呵,一定是怕我们了,不敢出战了哈哈哈!”
李肃听了,不由愕然,这华雄实在跟胡轸一个脾气,都是太不把敌人放在眼里了,更不把自己人放在眼里,其实胡轸立功之心比华雄还要强烈,那句要华雄小心的话是李肃自己说的,他对于这次吕布并没有能当上先锋而是只负责押送粮草也是愤愤不平,总觉得有些对不住吕布。
更令人气愤的是,他为了董卓说降吕布这样大的功劳,不仅没有封赏,反而只是来当华雄的副将,李肃真不知道自己的师傅斛图究竟在想什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两个徒弟在董卓军中受气受排挤吗?
华雄可不会管李肃在想些什么,他这一会的功夫就下马卸甲进了营帐,自然又得了帐内众将士一番恭维,外面的小雨一直没有停过,刚才只顾着冲杀,自然是浑身冒汗,这刻回了军营,身上才不免有些寒冷了,华雄命士兵抬来胡轸赏赐给他的那几坛酒,打算好好与众将士痛饮一番。
“噗,这什么酒,这么难喝!”
然而华雄只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口中骂骂咧咧。
李肃给华雄耐心解释:“将军息怒,这是浊酒,须得用火烧热了,将里面的浊质沉淀了才好痛饮!”
华雄瞥了李肃一眼:“不早说,来人啊,起火!”
熊熊的烈火在帐前被点燃了起来,几个士兵们将几坛酒都架了起来烧烤,眼看着翻腾起来,华雄上前舀了一碗,看见果然清澈许多。
然而还没有等华雄喝下这酒,营外传来了阵阵呐喊骂战声。
“启禀将军,来了两支人马,看起来气势汹汹,单要搦将军出战!”士兵匆忙来报。
华雄皱了皱眉头,将已经碰到嘴边的酒碗放在案几上,大怒道:“又是什么不知死活的家伙来了?让人连酒都喝不安生!待我去大杀一阵!”
说着华雄竟然不穿铠甲,直接就从士兵手中接过他的玄铁重枪来,翻身上了马,大呼一声:“众军随我出战!”
李肃忙将那酒碗端了起来,要递道:“将军何不饮了此酒,以壮声势!”
华雄头也不回,扬起枪身来,厉声喝道:“酒且放在那里,我去去便来!”
言罢华雄领着集结好的人马,浩浩荡荡出了营去。
前来华雄这里搦战的自然是俞涉与潘凤,俞涉眼见西凉营中闪出一彪人马来,待看清对方主将居然是光着上身的,不由冷声长笑,他自信满满地对潘凤道:“确是蹇硕不假,只是身材魁梧了许多,不过却身不遮片甲,真是自寻死路,潘兄且看我取他首级去!”
说话之间,俞涉引军拍马而去,长枪在手,立时杀散了几个拦路的西凉士兵,正遇华雄,俞涉冷喝一声:“蹇硕狗贼,认得你爷爷俞涉吗?”
华雄故意没有出手,他知道俞涉不知道他的真是身份,看着俞涉策马挥枪左冲右突,也不失为一员猛将。
但是这等武艺在他华雄面前,无异于班门弄斧!
“喝!”华雄暴喝一声,挺枪一格,嘭的一声,轻而易举地便挡开了俞涉刺来的长枪,嘴角满是冷冷的笑意。
俞涉一惊,“蹇硕”什么时候出手速度这么快了?
“兄弟小心!”潘凤的惊呼声从后面传来,俞涉知道不妙,刹时便感到一股凌厉的杀气从身侧袭来,气势之强,超乎他的想象。
俞涉本能地以枪身一格,便要抽身后撤。
然而他再也没有了这个机会。
那柄跟随了俞涉十几年的钢枪咔擦一声断裂开来,俞涉抓着半截短枪,被这股气势从马背上掀飞了起来,飞起很高很高。
“额!”回过神来的俞涉觉得有些异样,因为他看见自己的下身分明还在马背之上,那飞起来的是——
“嘭!”俞涉的上半身从半空重重落下,掉在地上成了一滩肉泥,至死都不肯合上自己的眼睛,至死都紧紧抓着他的那把钢枪。
“兄弟!”潘凤傻了呆了愣了,只不过是电光火石的功夫,俞涉居然就这样被杀死了!
“似乎忘了什么事情啊!”华雄若有所思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大笑着策马近前了几步,将马背上俞涉的下半身提在了手中,一手握着一只腿,双手微微一用力,只听一声沉闷声响,华雄居然将俞涉的下半身尸体撕成了两半,而且直接就将那大腿凑到了嘴边,一口咬下,鲜血淋漓!
所有看到的人都不由得呕吐起来,这人居然生吃对手的肉!
华雄大口咀嚼着嘴里的生肉,任由口齿间鲜血飞溅下来,那画面已经难以用恶心来形容。
“杀我兄弟,誓报此仇!”潘凤只从华雄杀死俞涉的那一招就看出来了,自己不是这个家伙的对手了,但是潘凤不能眼睁睁看着眼前这人凌虐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