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一年多没动过手了!”老板娘微笑着,瞳孔里出现了醉汉的身影,声音依旧好听,柔美,表情是一脸嫌弃、厌恶:“但是我现在是真的生气了!”
周围的环境一片安静!
醉汉依旧晃头晃脑,哈着酒气,大脑早就不能正常地思考,他根本就感觉不到老板娘的气场和周围不对劲的氛围吧?依旧朝着老板娘逼近。
然后,他被秒杀!一招制服。
依旧没有看清老板娘的动作,醉汉已经双脚离地了,他面色涨红,大幅度进行着无意义的挣扎,被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老板娘的眼神很冷,更加冰冷的是,现在毫无反抗地被拎起来了的,醉汉,那颗滑入深谷的心吧?
只要老板娘再加把劲,醉汉就死了!
“现在清醒了?现在知道厉害了吗?”老板娘一脸嘲讽,脸上展现出一个好看、但无疑充满讥讽的笑容。
醉汉伸着舌头,嘴巴张得大大的,喉咙里面发出“滋滋”的声响,脸色越来越红,眼球充血,瞳孔微微收缩着。
“饶……饶命!”
醉汉说的话已经不是特别清晰了,他很理智地选择了求饶,伴随着轻微、想咳但咳不出来的闷吼声,应该是老板娘的稍微减轻了些力道吧。
“现在知道错了?”老板娘清脆、柔媚的声音里面,带着冷酷。她依旧没有松手,无视壮汉徒劳一样的挣扎,厉声喝道:“早干啥去了?”
而后单手将醉汉举了起来,走到空地,重重地将醉汉砸到了地面上!老板娘掏出丝巾,静静地擦着手。
醉汉捂着脖子,大口哈着气,低声咳嗽着,眼泪、鼻涕齐流,蜷缩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这是,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吧?醉汉这下场,只能用一个字来评价——“该”!
老板娘没有理会半死不活的醉汉,她走到了醉汉“鸦雀无声”的同伙,桌子面前坐了下来,一双美目扫视着这一直保持着安静的三个人。
“碗,砸了十几个;桌子,毁坏了一张;板凳,摔坏了三条;酒坛子,砸碎了五坛;店小二,受伤;老板娘,受到了惊吓;客人们,得罪了个精光!你们是来吃酒的,还是来拆家的?我很生气,我特别生气!”老板娘细细数落着,丝毫不在意对面那群脸色变幻不定的人。
“小罗,你给我算算,这些需要多少钱来着!”老板娘转头看着店小二张小罗说道。
“碗,十五文,算二十文;桌子,两百文……”店小二化身“账房先生”,激烈地盘着手指,认真地思索着。
“好,你说的对!一百两,就一百两!”老板娘狠狠地拍了下桌子,笑眯眯地看着对面面色苦青的人,伸出葱指指点着:“你,对对你,你,还有你,还有他!”
转身指了指醉汉,一桌四个壮汉一个不漏,说道:“这银子你们掏!钱掏了,你们都可以走!坏了老娘的规矩,换以前你们早死了,你们运气好,谁让现在老娘爱钱呢!”
拿钱的过程并不顺利!
老板娘没再亲自出手,换“一脸怂样”的店小二张小罗代劳了。
看不出来这个削弱的青年,出手竟也如此暴力,几拳头就把三个还有行动力的男人全部锤倒放翻在了地上。然后亲自从他们的包裹里面掏出钱财后,把四个被打到“半废的人”给赶了出去。
自视太高的半桶水,往往忘了一山还有一山高!
张小罗送完“贵客”回到屋里时,看到的是这样的场景。
“让各位客官见笑了!今日小店大笔盈利,突发横财!今天的消费全部免单,各位想吃啥吃啥!菜随便点,算小店给各位赔礼道歉了!”老板娘一脸歉意地看着围观的住客们。讲到钱的时候,总算没有憋得住,鲜花一样的脸上绽放着笑容。
“蕊娘客气了!”“蕊娘说笑了,客栈经营不易,哪有免单之理!”围观的人里面,还是有回头客的,大家相互寒暄着,把“围观群众”给撤了个干净。
唯独留下了李封,跟老板娘“蕊娘”两个干瞪眼。
“看什么看?我脸上长着花?”老板娘“蕊娘”粗着嗓子嗔道,杏目圆瞪,恶狠狠地看着李封。面对着大伙时的温柔逐渐褪去,难得地摘掉了“面具”!
“老板娘说的是,免单?”李封盯着老板娘说道,肚子发出“呱呱”的响声,洗澡前垫肚子的两张饼根本没法满足完全腾空了的胃。
他现在极度需要吃的,最好是肉食!
“嗯……”老板娘的眉毛微微往上吊着,斜着眼睛瞄着李封,仿佛拉满了怒气值,一字一顿说道:“那么客官,您是,想吃点啥呢?”
“牛肉……”李封说道!
你敢免单,我肯定就敢真的点了!回味下对于这个“农耕社会”来讲珍贵、不常吃的牛肉,嘴里有些馋,口水有点多。
“牛肉没有!小店怕官!”老板娘急匆匆地打断了李封的话,快速说道。
“猪头肉……”李封立马改口,问道。实在没有牛肉的话,可以理解。但满大街饭店都有的猪头肉,总得有吧,至少也很香不是。
“猪头肉卖完了!”老板娘的眉毛吊得更高了,出口便是拒绝的话。
“额……”李封沉吟着。
难道这就是大伙“脚底抹油”的原因吗?你这个老板娘,长得倒是好看,也不能“满嘴跑火车”啊,严重打击了“顾客”幼弱而一厢情愿的热切心灵!
“你还盯着我看!你难道不知道,‘看我’也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