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洁从懂事以来,特别是在异性面前总有一种优越感。那些男人不管老少,见了自己都是大献殷勤。所以她看见杨柳小学的所谓学校领导主动为自己背起背包,还以为这个人也会像其他人一样对自己会怎样讨好呢。
可自从他背起自己的背包问了自己怎样走以外,就视她若空气。喻洁有些意外,还有这样的男孩?
南怀瑾一路上和李四福谈笑风生就是不主动和自己说话,喻洁心里有了失落感。凡骄傲的女孩都有一个共性,你主动去理她,你也许多数时候会自讨没趣,但你对她不理不睬,她又难受的要死,转而会恨你,所以孔圣人就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女子就难养了,是美女就更难养了!
现在见南怀瑾下车了也不和自己多说什么,也不告诉我该干什么,就飞奔进了一栋房子,唤起了她的好奇心,是什么使他像消防队员扑火一样往里冲呀?于是她就随后跟进去,正好看见南怀瑾和任小梅紧紧相拥。喻洁愣在当场。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喻洁心里一阵长叹。浓浓的失落感充塞她的胸口,就有如重锤砸在她骄傲的心上。喻洁不乏追求者,那些追求者像苍蝇逐血一样紧盯着她不放,她很是反感,可是现在觉得南怀瑾应该是个苍蝇的却不逐自己这个血,又是不爽。
在教育组,王组长就介绍过南怀瑾,说他参加工作时间不长,却让一个死气沉沉的学校变得充满活力,威信在杨柳小学很高,超过了那里所有的人。
喻洁就在想这个小伙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见了以后发现是个帅气而又阳光的男孩,特别是主动为自己拎背包,有点绅士风度。又和其他人不一样的不向自己献殷勤,这些表现都唤起了对南怀瑾的好感,可以说她虽然还没有和南怀瑾有很深的接触,现在就感觉到他魅力四射,自己有些喜欢他了。
从开始见到南怀瑾,喻洁心里就有林黛玉见了贾宝玉的感觉:这人似乎在哪见过的,她心里也想过,遇到那么多的年轻小伙子怎么就不心跳,唯独现在见了南怀瑾就忍不住偷偷打量呢?喻洁觉得自己怀春了,可是这春却遇到寒流,出现了倒春寒!
现在这个梦中的骑着白马的王子似乎是骑着白马奔人家而去了。
任小梅看见一个美女在南怀瑾后面,看见南怀瑾和自己相拥愣在那里,马上松开了紧紧箍住南怀瑾的手。南怀瑾见任小梅松开了抱着自己的手臂,也松开了手臂,回头见了喻洁,脸一下就红了。
南怀瑾本想介绍一下喻洁的,但心里对她的高傲表现有些不满就没有顾礼节。让她受点冷遇也许会使她骄傲的头低下。南怀瑾毕竟也是一个傲气的人,只不过平时都掩饰起来,随和的外表下有颗孤傲的心。这心被轻视了就向你封闭了。
“小梅,几次来找你,都没有见到你,你知道我的心情吗?”
“你以为这些天我没有思念你吗?几次我都准备到学校去找你,但鼓不起勇气呀。”
“怎么不去呢?我可是天天都在挂念你呀?”
“这几天我也是过得很憋闷呀。父母年纪大了,我怎么能拂他们的心意呢。”
“你和那个军人怎么相处呀?”
“这还不是怪你,心里老有你的影子,别人怎么走得进去呀?”
“我可是担着很大的风险呀,你是军婚呀,这个可是要进监狱的罪名呀!”
“我不管,没有感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婚姻,这可是伟大的导师说过的话呀。”
“可是到了我们现实生活中就不这么看了,人家只要一个破坏军婚的罪名,就可以把我这个弱小的人物抓进监狱去呀。”
“你原来也是一个银样蜡枪头呀。”任小梅的这句话使他想到了贾宝玉被林黛玉嘲笑的场面。
南怀瑾就又一次抱住任小梅。如果现在是夜晚,哼,我就让你尝尝银样蜡枪头的滋味!
任小梅扭捏了一下就任由南怀瑾抱着她。不好意思的倒是喻洁。
喻洁由愕然而立变为电灯泡,只好退出,由着南怀瑾和任小梅温存。
喻洁人虽退了出来,心却留在了南怀瑾身上。凭喻洁看见过的妙龄女孩来说,任小梅和自己有的一拼,怪不得南怀瑾对自己视若不见呢,原来有这么靓丽的女孩对他。
看见好东西,人们的第一反应是想办法拥有,至少要去想办法拥有。
喻洁概莫能外,如果没有任小梅这一出,喻洁也许还要经过好长时间才会勾起对南怀瑾的占有欲。现在喻洁由不理睬南怀瑾变为主动出击,她要拆开他们。喻洁就又走进去对在爱河游泳的南怀瑾说:“还走不走的,你不走,我自己到学校去报到。”
南怀瑾还不是完全的爱美人不要江山的主,想到现在还不是可以自由支配时间的人。就无奈地对任小梅说:“过天我来看你。”
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开。南怀瑾对喻洁说:“走。”
喻洁有种打了胜仗的感觉。
两人出了茶厂的宿舍楼,南怀瑾和李四福告辞,约定星期六见后就和喻洁往杨柳小学走去。
南怀瑾一路上也不想和傲慢的喻洁说什么,那些丹霞地貌形成的风景与代代流传的故事也没有向喻洁讲述的yù_wàng。所以就闷头赶路。
喻洁不知道路,就由南怀瑾在前面走,自己跟在后面亦步亦趋。南怀瑾好像长了后眼睛,喻洁拉下一截距离后他就会放缓脚步,喻洁一赶上来,他就迈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