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涧秋和白芙蕖带着一千斤茶叶上了客车,一千斤茶叶二十包,几乎把大客车的行李架装满了,司机笑的合不拢嘴。因为那时雎县还很少有人把商品运出去,每次从雎县开往省城,蒹葭市等方向的客车的行李架几乎都形同虚设。现在有人拖货出去就意味着可以赚取运输费用。
南涧秋把茶叶请人拖到车站,司机要将茶叶堆上行李架时,由于是头班车,发车时间太早,车上也没有几个乘客,也没有人从事上下车业务,所以南涧秋和白芙蕖只好一个在上面接,一个在下面举,南涧秋每次都要从行李架的梯子上下一半后接过白芙蕖举上来的茶叶包再往上爬,好在每包只有五十斤。司机见了,怕耽搁发车时间,就主动帮助上货,司机站在货架梯子的中间,当二传手。可是才传了几包,要固定已经上了货架的茶叶时,南涧秋就发现货架上的捆绳已经腐朽了,一捆就断了。司机闻讯也很着急。司机爬上车,扯了几处的绳子,果然朽不经拉。
现在才五点四十的样子,正常上班的人还没有来,就是要领绳子也要等人来了才行。怎么办?
那司机在车站转了几圈,才想起这车里面有防备车子在路上抛锚了用的拖绳。他把绳子拿来,几个人就又开始装车。到底是人多力量大,或者是人多好种田。在六点钟的样子就把货上好了。
南涧秋和白芙蕖坐上车后,南涧秋说:“下次送货到蒹葭市去就不让那个帮助拖板车的走了,让他帮我们上下茶叶,我们给他加点钱都可以。”
“嗯,我们今天把路走通了,下次就多搞点去,跑一次算一次,这样成本低些。”
南涧秋和白芙蕖在战争中学习战争,在生意中学习生意。
事实上有好多事就如古人所说,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雎县也有种说法就是,看人挑担不使力,自己挑担压断脊。
南涧秋和白芙蕖应该说阅历够丰富的,但做生意毕竟不同于其他的一些事情,现在还只是把货物送到,就遇到这么些具体的困难,需要自己去考虑,稍微考虑不周就可能被动。
南涧秋说:“在雎县,这个我们熟悉的环境就遇到这么多具体的困难,到蒹葭市,我们人生地不熟的,两眼漆黑,不知还会遇到什么困难呢。”
两人议论了一会儿,就各自盘算有没有什么妙招。可是最后还是一筹莫展。
“算了,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南涧秋有点底气不足的自欺欺人说。
让老两口没有想到的是到了蒹葭市,一下车就看见白握瑜了,还有他们很中意的未来的儿媳妇冰清。
白握瑜喊了父母,冰清也叫了伯父母,面对像小山样的茶叶,白握瑜说:“我们叫两个板车就行了。”
喊了两个板车师傅,谈了大致的价钱就拖着茶叶去找陈强,南涧秋和白握瑜招呼一个板车,白芙蕖和冰清招呼一个板车,就拖到集邮市场。白握瑜认识陈强,一切都简单了,交接,算账,结账,陈强就把今天喊来的蒹葭市老二叫过来和南涧秋见了面,蒹葭市老二就带着板车师傅去卸货了。
陈强对南涧秋说:“伯父母,今天您们初来乍到,我们也是第一次联系,中午就请二老去吃个饭。握瑜和冰清陪父母一起去。”
南涧秋老两口见陈强做事不仅清头,而且很有礼貌,感觉大儿子确实不错,交的朋友也靠谱,就欣然和陈强到了好再来吃饭。
“伯父,上次槐瑾来和我见了说今后主要和您联系,这是我的电话,晚上就可以打这个号码,告诉我什么时候到,再以后我去接站,您只要把东西送到蒹葭市客运站后就是我的事了。过会儿,老二会来这里吃饭,在车站就是我不能去,他也会在那等您们。您二老把他认清楚。”
南涧秋和陈强把以后怎样联系的方式,和谁联系等具体事项谈好后,饭菜就熟了。老二也来了。陈强喊老二来和南涧秋,白芙蕖认识。南涧秋就觉得奇怪,怎么就叫老二。
“伯父,您还不知道呢,这陈老板还叫市长呢。您的大儿子还叫省长呢。”老二现在跟着陈强做事,收入稳定而丰厚,也想洗心革面做好人,现在性情大变。
南涧秋听他们讲省长,市长的原委也觉得有趣。
我们暂时搁下南涧秋和白芙蕖的活动不提,这几天他们的事也就是赶紧把杨柳大队的茶叶拖到新买的房子堆起来,晚上就在那里给要茶叶的拿茶叶,后来也去蒹葭市跑了几趟,由于事先都是联系好了的,所以去就是点清货物,交接款项,如果把这些都记叙下来,各位朋友会认为是流水账,所以,我们就略去不提。
星期三的晚上,住在学校旁边的一个农户子女结婚,到学校找赵晋成借凳子请客用,赵晋成现在深居简出,躲起来搞他的民转公备考。他们没有找到赵晋成就来找南槐瑾。
南槐瑾听了说:“结婚是好事嘛,借点东西没有关系的,支持。注意不要损坏就行了。万一损坏点关系也不大。”
这个农户姓易,这回结婚的是他的大儿子,头桩喜事,所以很重视,还请了学校老师给他的大门写婚联。毛笔字学校写的好的是小郑。
小郑把大门的对联写好后,易大爹还邀请学校的老师到时候去喝喜酒。
这样一来,按照杨柳大队的习俗就要凑份子买贺礼。喜酒是不能白喝的。
于是分子凑齐后就去买了暖水瓶,脸盆,梳妆镜子等礼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