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议论了一会儿,南怀瑾看了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明天还要上课,就又拍了几下手,请大家安静下来。南怀瑾问赵晋成说不说几句。赵晋成摇了摇头后接着说:“还是说几句吧。”
南怀瑾就对老师们说:“下面有请杨柳小学赵晋成校长给大家讲话,大家掌声欢迎。”
老师们噼里啪啦拍了几下巴掌,反正不热烈。
赵晋成也不计较,他原先和钱会成两人在开会时不干架就不错了,谁也不号召老师们为对方鼓掌。南怀瑾听老师们闲聊说过。后来南怀瑾当了大官,见到官场的勾心斗角那是腥风血雨呀。但没有刀光剑影,也没有什么公开的矛盾冲突。敌我双方经常还在一起勾肩搭背走路,称兄道弟地饮酒,感人肺腑的谈心。这闹矛盾也有档次之分。就如同家户人家闹矛盾和国家间闹矛盾不一样一样。这是后话。
“老师们,今天我们开了一个好头!搞业务培训是我多年的愿望,但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未能实现。现在已经启动。我也没有什么别的期望,只提两点希望:一是后面的主讲精心准备好。二是参加培训的认真学习好。我讲完了。”
南怀瑾带头鼓掌,老师们受到感染也响应地鼓了下掌。这也许是赵晋成当校长以来讲话最短的一次,老师们有些意外,所以巴掌比欢迎他讲话还热烈一些。
南怀瑾就对主讲的人员进行了安排,一周一个。下一个是喻洁。南怀瑾在那次成立伙食团后私下征求过喻洁的意见,喻洁也基本是支持的态度。其他人也一个个得到落实。这些先主讲的人南怀瑾也是个别征询,有的底气不足,南怀瑾就表态需要支持的一定会尽自己的全力。
培训在大家余味未尽时结束。有几个老师结束后还和南怀瑾要探讨。
南怀瑾见喻洁示意有话说,就对那些老师说:“明天我们抽专门的时间来探讨。今天就到这里好吗?”
本来是要求老师们培训后住校的,有些老师的家离学校不远,见时间还早,这些人就回家陪老婆去了,还有一些就在学校住下了。可能这一晚是杨柳小学建校以来最热闹的晚上。
老师们都散去。南怀瑾见喻洁在门口等自己。
“有什么问题吗?”南怀瑾问。
“你到我房再说。”喻洁说。
南怀瑾听见房间两个字心里就一阵紧张,该不是拷夫呀?南怀瑾自己心里自慰了下。
喻洁到学校后,那天下午学校就安排人帮助把南怀瑾隔壁剩的一间房收拾干净。喻洁在搬东西进去前买了些蚊香,把房间薰了半天。晚上天快黑的时候,又用白纸把和南怀瑾相隔的板壁糊了一层。
白纸是在南怀瑾这里拿的一开的整张。南怀瑾就知道这白纸是糊在自己的眼睛上的,所以就使气帮助又糊了三层。晚上他们四人伙食团吃饭时南怀瑾几乎不和喻洁说一句话,也不看她一眼。倒是对柳翠大献殷勤。
柳翠被殷勤的陶醉又有些受不了,就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南怀瑾笑嘻嘻问她哪愿意要那种,被柳翠幸福地呸了一声。
接着的时间到现在讲座,虽然伙食团四人除早饭没有在一起共享外,其他时间都在一起共进,但南怀瑾就是不理喻洁。喻洁说话他也假装没有听见,不接话,不搭腔。不望她那一方。
其实喻洁也没有做错什么,一个女孩子的自我保护意识而已,南怀瑾也知道,但就是不爽。开始南怀瑾还准备提议喻洁在板壁上糊纸的。但自己没有提出,她率先这么做了,南怀瑾心理上觉得受了伤害,所以就受不了啦。
现在喻洁主动找南怀瑾,南怀瑾也就只能正面面对了。
“有事?”到了喻洁的房间,南怀瑾面无表情地问,眼睛没有看喻洁。
喻洁没有说话,南怀瑾扭头一看喻洁的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纷纷往下落。如果底下有个盘子接着的话一定会叮叮咚咚的响成一片的。南怀瑾慌了神,见喻洁只是低着头在那垂泪,似乎有满腹的委屈无处分说一般。南怀瑾无计可施,只好以退为进说:“你不说话又喊我来,人家看见我在你房里,你就在这哭,不清楚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再不说我就走了。”
“我哪点不好,得罪你了,你这么待我?”喻洁终于开腔了。
“我怎么待你了?我什么也没有说呀?”南怀瑾想分辩。
“就是你什么也没有说我才觉得不对劲,你肯定不高兴我了。”喻洁委屈地说。
“没有呀?”南怀瑾知道自己是一种感觉,你总不能说你把木板墙糊了得罪我了吧,这是不是就说自己有偷窥的意思,那显得自己心理也太阴暗了吧。
“你说假话。我就是觉得你有什么瞒着我。你不高兴,不待见我,我就是一个傻子也感觉得出来呀。”
“没有呀,你太敏感了!”南怀瑾辩解着说。
“好,你不说,我也就不问了。说实话,你是我见到的男孩中我最喜欢的类型。你不像一般的男孩,心思太重。你阳光,透明,与人为善。但你现在让我有些失望。”
“我们才交往几天,你对我又有多少了解,就得出这个结论,是不是有些草率。”南怀瑾说。
“我相信我的第六感觉。你是我见到的男孩子中应该是最优秀的,尽管你现在就在这样一个学校教书,你的志向应该远大,你的未来应该是一片光明。但是,你现在有了成熟人的一些做派,我希望你不要成为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