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青春校园>征服>第十六章
是不会传到多铎耳朵里去的,因此除了百无聊赖以外,他还没有别的烦恼。每日清晨去衙门露个脸,若摄政王没事找他,不到巳时便溜之大吉。

他寻不到旁的消遣,便时常去那暖房边的小院,逗竖毛猫似的女娃玩儿。钱昭并不搭理他,他却总忍不住蹭过去摸一把亲一口,激得她恶言相向,兴致勃勃地与她斗会儿嘴,才心满意足地打道回转。

如此十天半个月,流言又变了调子,都传王爷从南边带回来一绝色,宠得上了天,整日流连那汉女的暖炕,两条腿都粘在她的院迈不开了。这事儿下人们传着听着也就是一笑,自家王爷fēng_liú的名声众所周知,满洲的,蒙古的,朝鲜的,什么样的美人没消受过,就是整月住在青楼妓馆这等荒唐事也不是没有过,哪值得大惊小怪!

同样的流言传到多铎的妻妾那儿,却格外让那些女人的心里不是滋味。虽说丈夫是好色了点,但也从未冷落了自家后院,这回他一去大半年,在外头怎样放纵不管,回来之后连她们的屋子都没踏入一步,也忒让人伤心了。

就在她们暗地里忿恨那南京来的妖精勾了丈夫魂的时候,多铎胸口的伤也渐渐养好了,头一晚,他宿在了庶福晋格佛赫的屋里。

多铎娶过两任嫡妻,都是科尔沁蒙古贵女,第一任不为他所喜,不到二十岁就病死了,给他留了两个女儿,第二任命也不长,两年前给他生第二个儿子的时候难产过世了。近两年时势多变,战事频繁,他也没顾得上续弦,所以身边只有一个侧福晋三个庶福晋。

格佛赫嫁给他□□年,给他生了两个儿子,性子柔顺,倒是一直得他喜欢。当晚,格佛赫枕在他胳膊上,抚着他胸口的绷带柔声问:“爷,江南真格凶险么?那些巴牙喇兵也不知干什么吃的,没护您周全。”

多铎含糊道:“皮肉伤,已经好全了。”说着在她身上乱揉一气,笑道:“不信爷再试遍!”

格佛赫不敢碰到他伤处,娇笑着轻捶他肩膀:“呵呵,爷,痒……”

多铎好一阵子没受这样的撩拨,当即按捺不住,喘着粗气道:“痒?爷心也痒,你给爷挠挠!”说完按住她重重压上去。

第二天,多铎神清气爽地去瞧钱昭。他进屋的时候,她正吃午饭,发现他进门便搁了筷子。多铎见那不大的青瓷碗里还剩了大半碗米饭,桌上一碟青菜一碗萝卜稍动了点,唯一一盘肉菜却似乎没下过筷。他皱眉道:“就吃这点儿?爷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一顿能吃下整头羊。”

钱昭睨了他一眼,道:“是吗?那现在一准长进了,能啃下头整牛了吧?”

多铎语塞,在她身边找了条椅子坐下,道:“找了些书给你,省得你每天胡思乱想。”他话音刚落,冯千便把捧在怀里一摞书放在炕头。钱昭瞥了眼,似乎瞧见有满文的。多铎轻握住她的手腕,道:“让爷看看你的手。”

钱昭想使劲抽回来,却被他大力按住手肘,轻揉着她右腕问:“还疼么?”她咬唇不答,又听他叹了口气道:“别老跟爷犟着。”说着把她的手揣到怀里,搂住肩膀便往她唇上吻去。

钱昭毛骨悚然,猛地跳起撞翻了凳子,“噌噌”倒退了几步,盯着他惶然道:“你别靠过来!”

多铎不想逼她太紧,于是道:“得,你歇着吧。”说完便掀帘子退了出去。钱昭待他们主仆都离开,才松了口气,跌坐在炕沿。

牧槿回来时,钱昭正坐在炕上翻看多铎带给她的一本满语启蒙的书。这些天,她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行动是无碍了,只是右腕还不敢用力。

牧槿拍着袍子上雪沫道:“姑娘今儿可好?”

她翻着书页漫不经心地回道:“好。”

牧槿搓了搓手,开始收拾桌上的残羹冷炙,叹道:“唉,胃口似乎不好呢……”钱昭不搭腔,她便接着絮叨:“就快冬至了,从明儿起,奴婢便要忙起来了,姑娘可得多照顾自个儿。”

钱昭“啪”地合上书,笑道:“是么?快冬至了啊。”这半个月来她发现多铎并没派人专门盯着她,牧槿也有自己的差事,并不能整日守着她。遇上节日忙乱,说不定便能寻隙逃出去。她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次日,牧槿伺候钱昭吃了早饭便回库房当值去了。牧槿本是侧福晋院里的二等丫头,专事内院库房的盘点整理。年节下,库房的东西进进出出,从早到晚活计不断,光记账就忙得脱不开身了。

钱昭辰初在院子里转了圈,拉开院门探头瞧了瞧,见四下无人,便悄悄溜了出去。她并不认路,专挑僻静的小径回廊,原来还怕撞着守卫,哪知走了老半天一个男人也没见着,只与几个嬷嬷婢女擦身而过。且对方都是脚步匆忙,连正眼也没瞧她一下,更别说停下问话了。

待走到二门,终于被个小苏拉拦下了,打量着她问道:“你面生得很,上哪去啊?”

她低着头,轻道:“我是侧福金院里的。福金让我去买绣线。”

“绣线让人送来就好,为什么要出去买?”那十五六岁的小苏拉挑起她挎篮的盖儿瞧了瞧,只见里面空空如也。

钱昭的满话还是半调子,勉强听懂了,咬了咬牙含糊答道:“那种颜色,没有。”

另一个守门的苏拉走过来,望着她问:“刚从科尔沁来的吧?”

她忙点头,不安地揉着衣角。

后来的苏拉向头一个道:“让她去吧,侧福金厉害着呢,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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