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想过秦放有一天会如此的对待自己,将自己用力地甩倒在地上,就象甩掉了一件早令他生厌的衣物,然后又那样愤怒地指着自己,若不是早对自己失去耐心,又何以会对如此疾恶如仇,若不是早对自己没了情意,又怎会如此绝情,没了任何怜惜,亦玲明白她和秦放完了,秦放永远也不会再回到她的身边,看着秦放愤然而离去的背影,亦玲的心早被撕裂开来,那痛犹如满天的惊涛排山倒海而来,却又无法荡漾开去。在那一刻亦玲甚至连死的决心都有了,然后便见她从地上慢慢地爬起,又慢慢地向路边走去,那个神情真如突然被抽走了灵魂,真的和行尸走肉没什么两样。
但就在她要做傻事的时候,就在她奋不顾身地扑向路中的时候,一双有力地手臂突然地在她的面前张开,于是她那么绝然地慷慨赴死,最后的结果竟是赴进了一个男人的胸膛。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呀,为何自己碰到的不是那个冰冷坚硬的钢铁怪物,而是一个软绵绵的躯体?是如此舒适,又是那般温暖,如若死真是如此幸福而温暖,那自己过去的固执又是多么的不值!
亦玲抬起头来,迷离地打量那张曾经那么熟悉俊朗的容颜,而今早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庞。不由得害怕而颤抖地问:“常宁,真的是你吗?”
常宁脸色铁青地瞧着怀中的丽人,早难掩心中的愤怒,可说出的话儿却又是那么的心痛:“亦玲你为何要这么傻呀,你不知道你这个样子会让我很难过的吗?你难道不知道你是伯母的全部吗?如若你就这样走了,你让伯母怎么活呀?你!怎么如此糊涂!”
在那间雅致的西餐厅坐定,并让自己的心不再那么惨烈,亦玲却仍然有点不甘而闷闷地问:“今天,你怎么想起去医院了?”言语间就好似还在怪常宁多事。
常宁却仍然有点心有余悸而庆幸:“门族里有一个叔叔得了肺癌,正在这家医院接受治疗,我母亲就打电话告诉我,让我过来看看,并说人家从大老远地地方过来,若我连看都不去看人家一下,村里人会说我不懂事。可我没想到当我从医院出来,却看到你俩在吵架。”
亦玲衰叹:“唉,真是命不该绝,只是让你见笑了,不过,你不要怪我不懂事,你又何必救我,与其这么痛苦地活着,还真不如一了百了。”
常宁立即紧张地盯着亦玲:“亦玲,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亦玲惨然:“不会了,正如你所说,我就是不为自己想也得为母亲想,若我真的这么走了,我不敢想我母亲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的。”
常宁痛心地看着亦玲:“所以就是为伯母,你也该坚强地活着。你看伯母都那么大年纪了,说不定那天就需要你了。”这时服务员送来了酒水,常宁便不再说话,只是看着亦玲一杯又一杯地猛灌自己,虽然很想劝亦玲慢点,也不要喝那么多,可既然自己给不了亦玲想要的生活,让她一时麻醉自己又何妨!只是眼看丽人如此痛不欲生,常宁内心的撕痛又何尝不是那般的惨烈。
对亦玲,常宁可算是一见钟情的。那时刚考入这p大不久,一天黄昏,常宁正在一条林荫道上背着英语单词,这时亦玲骑着车子从那边经过,一头乌黑的长发向后潇洒地飘着,整个的一张脸是那么的靓丽青春!常宁无意中抬头,突见那么一张美丽的容颜当时就呆住了,心头不由一震,顿有一种来电的感觉,从此再没能忘记。后经多次打听跟踪,这才得知那姑娘和自己同届,学的是行政管理,为此常宁曾向校方提出申请要换专业,却没获批准。
这之后,常宁总会有意无意的走到亦玲的近处,见亦玲喜欢在研究生餐厅用餐,常宁总会大老远地跑到那边去,其目的当然是为见上丽人一面,一来二去,常宁终给亦玲留下了印象,之后两人再见面时便不再冷漠地错开,或点头致意,或扬声问候,再之后有一天,常宁终忍不住,叫住了亦玲,向她表示了自己的爱慕之情。
亦玲不禁大吃一惊,久久不能言,然后便有些欠意对常宁说:“常宁,现在我们都还在读书,谈恋爱不合适,再说以后两人不一定会留在同一个地方,进同一家公司,与其到那时两地相思猜疑吵架,最后仍免不了劳燕分飞,还不如暂且搁下,将心全用在学习上,当今社会竟争这么激烈,还是多学点本事吧,因此,在校其间我真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常宁不觉汗颜,吃惊地瞪着亦玲,没有想到眼前的女子会有这么深的考量,心想自己一个大男人还不如人家一个小姑娘想得深远。心中虽有些不甘心,也只好放在心头,令常宁感到欣慰的是亦玲虽然拒绝了自己,却也确实没与别的男生交往,常宁也就耐心地等着。
然而那时的常宁根本不知道亦玲其实是另有想法,既然老天没将她生进富贵窝里,那未来的一切得全靠自己打拚,既然老天对自己还不算太薄,不但给了自己好身材,还给了一张姣好的容颜,那就不要随意地糟踏了。现在就业形势这么不好,要想在工作中出人头地,早如痴人说梦,要想改变命运说不定还得真靠自己这一身不错的卖相。
常宁虽然不错,法学院的高材生,将来的发展方向应该还是他的老本行,说不定将来也会登上名牌大律师的宝座,但这其间还不知还有多少路要走,没有十年八年,应该说不会就那么功成名就了,但人生中又有几个十年八年何况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