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陈涛和吴至洁都没想到的是他俩的争吵竟被坐在角落里的王月听得一清二楚。王月当然早就到了,对陈涛王月没什么印象,起初也没在意,直到后来听到吴至洁的声音,王月这才警觉起来。便静下心来细听,这一听王月心中不禁一惊,原来吴至洁和秦燕的男友还有这档事!一直被吴至洁压得有点喘不过气的王月的嘴边当即露出了笑意。
也活该吴至洁有事,若不是和陈涛话不投机,没说几句便匆匆离去,她或许也会看到王月坐在那边。只是陈涛的话儿就像刺让她无法安座,何况他俩的关系也不宜久坐在一起。当吴至洁神色郁闷地回到新城,令吴至洁没想到的是秦燕竟会前后脚跟了过来,秦燕在这个时候过来当然是因为王月。
一见是秦燕,吴至洁在心生诧意地同时,还是礼貌地让坐,秦燕却视而不见,只是怒视着嫂子,恨恨地道:“你凭什么要陈涛离我远一点?就因为你们曾经相爱过?你现在是不是仍然没法忘记陈涛?既如此那当初你为何还选我哥?你这样做又置我哥于何地?”
吴至洁顿时头大如牛,连忙解释道:“秦燕真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去找陈涛,只是想弄清他是因何跟你在一起。”
秦燕立即讥讽地看着吴至洁,就像看着外星人:“嫂子,你不觉得你这话问得有多可笑吗?你都已结婚了,而且至少谈过两次恋爱,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男女为什么要谈恋爱?
我和陈涛说白了其实很简单,那就是相互吸引,他身上有一种魅力深深地打动了我。还是我倒追的陈涛,我和他之间他始终是被动的接受,而且那时他根本就不知道我还是秦放的妹子。”
吴至洁不禁讶然:“真是这样的吗?”
秦燕道:“当然是真的,不然如若我早知道你们曾经相爱过,我为何还要和他处下去?”
吴至洁看着秦燕,两眼仍旧满是疑问:“你确定他现在的心思都在你身上吗?”
秦燕不容置疑地道:“当然!如若不是这样,我不是自寻烦恼吗?嫂子往后在陈涛这件事上,你能不能不要阻拦了?我爱他!”
吴至洁顿时如释重负:“如果你确定他的心思都在你身上,我不但不会阻拦,嫂子还要祝福你,毕竟现在像陈涛这样重情重义的男人不多见了。”
秦燕诧意地盯着吴至洁:“那你又因何和陈涛分手?”
吴至洁不满地道:“你不知道吗?你不觉得你哥一向很霸道的吗?”
秦燕一愣,随即也很愤怒:“我哥也是的,自以为了不起,其实若不是命好,恰好生在秦家,我也没觉得他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嫂子你能不能劝劝我哥,在我和陈涛这件事上,他能不能不要再横加阻拦了?陈涛都要被他吓怕了。”
既然已确定他俩是真心相爱,这让吴至洁心头的石头终落了下来,当即满口答应。也因此这天晚饭后,两人回到房里,吴至洁便眼望着秦放:“陈涛和秦燕是同事,他们这纯是办公室恋爱,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往后他俩的事你不要再插手了,听到没有?”
秦放也是踌躇:“虽说如此,可一想他跟你处过,心里还是有点那个。”
吴至洁横眉怒目:“你肚量能不能大点?就因为人家跟我处过,你就准备一棍子将人家打死?这也太不讲理了吧?你还跟那个亦玲还好过呢,我好像没跟你提过,更没跟你闹过!”
秦放叹息道:“只要他真心对秦燕好,我不反对,怕就怕秦燕被甜言蜜语蒙蔽了双眼。”
吴至洁不满地瞪着秦放:“怕什么怕?秦燕都那么大的人了,还分不出谁好谁坏呀?”
虽说搬入了新居,娘儿俩也都在,可不大的房间里仍然稍显冷清了。见女儿的面庞日渐消瘦憔悴,亦母看在眼里,愁在心头。虽说现在无论自己说什么,亦玲只怕仍然听不进去,可亦母更不愿见到亦玲沉沦迷失。亦母看着亦玲心痛地道:“亦玲呀,非得这样吗?既然秦放现在都不肯认这个孩子,那将来又怎么会认呢?他不认,将来你就得自己养,你不知道一个人培养孩子会很辛苦的。”
亦玲幽幽地道:“我不会自己养的,那样岂不是太便宜了秦放?等孩子一生下来,我就会将他送回给秦家!秦放他以为给了我五百万就可彻底摆脱我了,那是他在做梦,我让他此生此世都休想摆脱我。”
亦母忧虑地道:“到时候秦家仍不肯认这个孩子呢。”
亦玲惊讶地看着母亲:“怎么可能?陶怡那样挖空心思想让我给她家留下孩子,到时候又怎会不认呢?虽说秦家可以毫不留情地将我抛弃,但对他家的骨肉肯定做不出!因为说到底我是外人,孩子却不同,是他秦家的血脉,秦家又怎会不要呢。”
见女儿固执,亦母所能做的也只能是默然以对暗自神伤。
相比亦家的冷清,此时的秦家肯定热闹了许多,不禁一家人都在,且都围坐在桌旁,正在用餐。而既从吴至洁确定了身孕,便越发得到大家的体贴和照顾。每每连吴至洁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见婆婆又挟了一筷子青菜过来,吴至洁不禁有点为难地道:“妈,我都已吃饱了。”
陶怡道:“就是吃饱了,也要多吃点,这样营养才会跟得上,我那小孙子才能长得壮实些。”
吴至洁只得又摸起了筷子。
秦燕在旁边见了,因而道:“既从二嫂确定怀孕以来,我看我妈的眼里就只有二嫂了,早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