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秦天和陶怡的房里,秦天正不满地看向陶怡:“你什么意思?我说过此事到此为至,为什么不听?摆脸给谁看?非要将家里弄得乌烟瘴气的?”
陶怡生气地瞪着秦天:“我给你看了吗?这么多年来我给过你脸色?在这个家里哪一天有我说话的份儿?不过现在我好歹也已有你的媳妇熬成了婆婆!现在她们两个不争气,还得我这个做婆婆的陪她们笑脸吗?”
秦天怜惜地看着老伴:“你是不是太心急了,至洁才刚过门。”
陶怡不满地道:“那王月呢,她来我们秦家都已六年了,为何至今她的肚子还不见动静?”
秦天生气地道:“那你这个婆婆早做什么了?为何不早点让他们去医院看看!”
也因此几乎在同一时间里,在秦家的三间房里上演着三场战争,唯一稍显得冷清的便是秦燕的房里了。晚餐桌上的阴云密布秦燕当然早感到了,只是不知阴云从何而来,即便到了此时,她仍茫然无知。好在她已有了陈涛,那个智慧超群的陈涛或许能帮她解惑释疑,此刻她正通报状况:亲,家里出状况了,老佛爷看上去很生气,大家吃得都不高兴。
那边陈涛慌忙打出:是因何事?
秦燕马上打出:不知。
陈涛立即打出:矛头所向?
秦燕想了想,随后打出:可能是大嫂王月。
那边的陈涛脸上随即露出轻忪的表情,然后打出:“若没吃好,你出来,我给你补上。
秦燕的脸上当即露出兴奋的笑容,可想了想,还是打出:情况尚不明,当慎行,今晚就放你一马了,乖,亲你。
陈涛也立即心情很好地打出亲你的字来,然后靠向身后那宽阔的椅背,眼前仿佛又浮起了秦燕那青春活泼的脸庞,嘴边便不由自主地露出笑意。
虽说这次母亲的矛头所向是王月,那要借亦玲肚子为秦家传递香火的议案看母亲情形只怕也遇到了阻力,但秦放仍不敢掉以轻心,不管怎么说亦玲肚里的孩子总得解决,而且还要快,若母亲再无端地生出事来,亦玲更会有恃无恐。也因此早上去公司,见没什么要紧的议案,秦放当即将车子开到亦玲的住处,然后上楼,敲门。
见是秦放,亦母本想不开,虽说过去对秦放是有点好感,可既从秦放抛弃了亦玲,那点好感早就荡然无存。昨天更从常宁口里得知秦家还想着用自己的女儿借腹生子,对秦家对秦放,亦母有的只是痛心和愤怒!不要说是秦放,此时此刻,那怕今生今世,亦母都不愿再见到任何跟秦家有关的人,他们已将她女儿伤得够深的了,她不想再见到她的女儿再被伤害的样子。
但亦玲不让,说不就是秦放吗?让他进来好了!见女儿固执,亦母只得依从,何况有的事,亦母也知道总得解决,逃避也不是办法。只是希望秦放能坐下来,和亦玲好好谈谈,不要那么张牙舞爪,也不要那么五雷轰顶,更不要说让亦玲生下孩子的混账话来。
秦放在亦玲的面前立住,看着亦玲比过去明显憔悴的脸庞,来时的愤怒早减去了许多。然后叹息道:“亦玲,我知道有负你甚多,而我也没有过去你希望的那般好,真的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待我。”
亦玲衰怨地道:“值不值得那是我的事。”
秦放的眉不禁皱了皱,接着道:“我知道你现在在赌气,其实心里想的并不像你嘴里说的那样。说实话如若我还没结婚,看在你已怀孕的分上,我或许可能会回到你身边,但现在什么都来不及了,你现在仍然这样,不是在欺骗自己糟蹋自己吗?看在过去我们曾相爱的分上,我求你放手吧。”
然后从身上掏出一张卡放到亦玲面前:“卡上有三百万,算我给你的补尝,我所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孩子我还是希望你尽早打掉。我不知道我的母亲跟你说了什么,或者给过你什么样的承诺,但我希望你尽早忘掉,我母亲那样对你说,看似给你希望,实则在害你,你自己试想一下,你生下了孩子,以后便想着融入秦家。而我已有了吴至洁,我俩永远都不可能再走到一起,以后的日子你总不能都生活在对我的怨恨里吧?该说的我都已对你说了,我不逼你,该怎么选,你自己决定,我先走了。”、
然后秦放转身向外走,但就在这时亦玲忽然扑了过来,并从后面抱紧了秦放,泣声道:“秦放,我求你不要走!”
在那一刻秦放顿有一种万箭穿心的感觉,他多么希望时间可以重来,也不要此刻对亦玲的伤害,而心底也有一个声音在向他轻轻地诉说,你不要走了吧,你看亦玲多么可怜!可就在这时,当他的眼前又飘浮起另一个女人的面庞,那刚刚柔软起来的心当即又变得坚硬起来,然后轻抬双手抓起亦玲的手腕,拨向身后,然后快速地走了出去。
身后的亦玲早泪流满面,亦母一见早从外面走了过来,见女儿哭成泪人,也是心胆具裂。虽然有点于心不忍,可见女儿执迷,亦母该说的话儿还得说。亦母说:“玲子,你就听妈一回劝行不行?把孩子打掉吧,秦放说的没错,不要再想着借着孩子再重返秦放身边,这是□□会让你上瘾!秦放是孩子的父亲,如若他不认,秦家的两个老的也没办法,何况那两个老的想要的也只是孩子,根本就没考虑过你!妈只有你一个女儿,妈真不希望看见你被秦家毁了。”
见母亲也是如此心碎,亦玲心中更是撕裂,然后用力擦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