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绞着自己的衣角，时而抬眼关注着他的表情，俨然很紧张地在等待着答案。
宋毅俊略微思量了几秒就弯起了唇角：“好，不过我有条件。”
“你说！只要给的价钱合理我都可以答应！”沈蔓萱的眼底燃烧起兴奋的光芒，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那样疯狂地推销着自己。
宋毅俊蹙起了眉：“都答应？”
沈蔓萱小鸡啄米一样地点着头：“你可以测试我的游戏能力，我打替补打首发甚至陪练都可以！”
虽然同情她的情况，但宋毅俊作为一个商人还是要尽量维护自己的利益：“你要知道，以你的能力如果签约俱乐部青训营恐怕有些屈才，而且给的工资会比那些可以上场的同水平玩家低很多。”
“我懂，毕竟我还有一年才能参赛，俱乐部不可能白养着我……”沈蔓萱自小成长的环境使她比同龄人更懂得人情世故，“只要每月一号可以按时发我的工资就可以了！”
“嗯……其实如果只是为了钱，你当代练恐怕赚得更多吧？”宋毅俊忍不住问道。
沈蔓萱的平静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我总被拖欠单子钱，而且因为未成年，没办法进行投诉。”
“你可以和一些商业的网络店铺合作，当职业打单的代练，以你国服前十的成绩做广告，估计单子不计其数吧？”宋毅俊深知这种代练圈子的规则，“而且你身价会比一般代练高很多才对。”
沈蔓萱绞着衣角叹了口气，实话实说：“也尝试过，可是层层剥削下来，到我手里的所剩无几，而且每月电费网费饭费住宿费加在一起……实在有些难。”
宋毅俊皱起了眉，看着对面发育不良但一眼就能分辨出性别的女孩：“ogs倒是提供食宿，但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住在青训营里？”
沈蔓萱显然也觉察出不妥，但又生怕宋毅俊变卦不要自己，只好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我，我可以住女队那边吗？”
“安排的宿舍和招募人数都是对等的，你没在那边报名，就不会有你的位置。”宋毅俊如实回答。
沈蔓萱嘴角抽搐，她尽量放低条件继续问：“那……食堂大妈，清洁工阿姨的房间有空床位吗？我都可以去住的！”
“沈……蔓萱，我有个提议既可以解决你的住宿问题，又能让你多拿些钱，你要不要听一下？”宋毅俊对付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女孩自然有一套方法。
沈蔓萱一脸狐疑：“会有这样的好事吗？”
“当然也有条件。”天底下何来白吃的午餐？但是这俨然是个双赢的条件。
“你都说来听听吧。”沈蔓萱深呼吸了一下，准备听听对方打了什么如意算盘。
“第一，和ogs签约，死约三年，不得转会。”宋毅俊边说边打量着她的表情，对付小孩子，自然要给颗糖，然后欺负一下，欺负完了再给颗糖。
沈蔓萱面色如常，这要求显然不算过分，如果签活约，一年以后她可以上场就转会去其他俱乐部，ogs简直要亏成马，宋毅俊这种商人肯定不会容许这种情况发生。
她一口答应下来：“可以！”
宋毅俊继续发糖：“第二，第一年工薪按青训营实习生算，明年可以依照你的职位再做变动，每月一号我会找人单独给你结算工资。”
沈蔓萱知道大多数公司的发薪日期肯定都在月中旬，宋毅俊这样做肯定是为了特殊照顾自己，心里起了阵阵感激之意：“谢谢。”
宋毅俊伸出三根手指，俨然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第三……从现在起，摒弃你的id，除了我以及经理以外，和所有人隐瞒你之前的身份。”
沈蔓萱皱起了眉头：“为什么？”
“不答应？”宋毅俊反问道。
id而已，她只要自己足够强大，就算换个名字依旧会让人畏惧。沈蔓萱攥了攥拳又松开：“……答应。”
宋毅俊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底，俨然知道她有些不满，却不点破，继续往下提要求：“第四，我知道以你的能力再去青训营参训是大材小用，所以以后你都跟着ogs的首发队以及替补队一起训练。”
“那我怎么可能瞒得住身份？”沈蔓萱有些不明所以。
“在他们面前，你一下键盘都不能摸。”
她张大了嘴，显然无法接受：“那要我如何训练？”
“别急，等我说完。”宋毅俊竖起一根手指在她面前，示意她稍安勿躁。
“那你继续。”沈蔓萱心底顿生不祥的预感。
眼见她的表情越发难看，宋毅俊提出了最苛刻的一条：“这就是第五了，你接替ogs战队的领队工作，和教练一起负责战术制定，约战训练以及公关工作。”
“……我是来打比赛的，不是想当老妈子的！”沈蔓萱情绪有些激动，从小当一个职业选手就是她的梦想，如果做一个战队的领队，她会少了很多时间去练习，不能保持状态在职业圈子就意味着淘汰，所以不管对方开出了多优厚的条件，她都不可能为此放弃自己的梦想，“如果您只是缺教练或者领队，大可以找别人，我想我还是去别的队伍可能更好些。”
“领队的工资大概是青训营的三倍到五倍，所有假期和队员同等，福利也同等，而且……你觉得你是天天和一群技术参差的青训队员在一起有助于提升实力，还是……长期和国服甚至世界级别的高端玩家约战切磋更有助于自己？”宋毅俊本意当然不是把她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