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点点头:“将军也早点睡。”
推开门,晨水的屋子灯还亮着。
走到他的门前,晨水就猛然开了门,嘴里叫道:“师父!”
晨水已经不似白日那般低落,恢复了平常的样子,道:“小花在我这里!你回来的时候它一直在扒门。”
寒露进了晨水的屋,小花就过来绕过他的脚,他把眼睛放在了地上的茶杯上,上面还有一滩血迹。
晨水看到他盯着那个已经出现裂缝的白玉茶杯上的一滩血,无所谓地耸耸肩,说道:“你碰到那个贱人了?”
寒露顿了一顿,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还是问道:“太子?”
“对啊,他那个伤口我砸的,但是!”寒露非常正经地强调,“我一点都不解气,就让他滚了。”
寒露:这得是有多深的恨……
“师父,你和季无由去下馆子了?”晨水问他。
寒露点点头。
“哼,留我一个人看那个混蛋倒胃口。”晨水愤愤地说道。
寒露:……
接了小花回屋子,寒露坐了一会儿,胃里的不适感消失了后,取了剑走到了院子里,借屋子里的烛灯的亮光,开始练剑。
拿起剑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全神贯注了,躲在窗子后面看的晨水想:寒露变得不一样了。
那时拿起剑是寒露身上透露出的超然和戾气的结合,他的心事,他的想法全都说给了手中的剑听,剑有了灵魂,在他手中飞舞。
等寒露停下来,汗从鼻尖划过,滴在剑上,寒露感觉浑身每一个毛孔都舒畅了。
剑入鞘,寒露平息了一下呼吸,走到门口,一个侍卫正笔直地站在门口。
“麻烦帮我抬洗澡的热水。”
那人领了任务去了,寒露回到屋里喝着水等待。
不多时水就抬来了,院子里有浴房,浴桶里倒了几桶热水,顿时就热气腾腾。寒露沉入热水中,全身放松,寒露舒适地低叹了一声。
寒露在浴桶中泡到水微凉,才起身,身着雪白的xiè_yī披散着半湿的头发回了屋,拿着干毛巾随意擦了两下就躺在了床上。
已经是深夜,躺下倦意才涌上来,寒露很快就沉入梦乡。
房门再次被人推开,季无由还是穿着白日的一身衣裳,看向床上的寒露,窝在寒露颈窝的小花感受到有人来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来人有闭上了眼睛。
季无由看着寒露还没有干透的头发皱了皱眉头,这人头发还没有干就睡觉,第二天起来容易头痛。弯腰把寒露的头抬起来,把压在头底下的头发拨了出来,手下的头发温热,乌黑顺滑,小花睁着眼睛看着季无由的动作有些炸毛,季无由收回了手才顺了毛,闭了眼睛。
鼻尖萦绕着皂角的清香,寒露身上暖融融的,香气更甚,季无由想像小花一样将头埋在寒露颈窝深吸一口气,他倒是有些羡慕小花了。
季无由合上房门的时候,月已上了中天,院子里寂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季将军还不睡,大半夜的来我师父房里干什么呢!”
季无由循声看过去,晨水坐在屋顶,风把他披散的头发吹乱,声音被吹散,让人有些虚无缥缈,一身红衣竟穿出了凄凉之感。
还放药香,小人啊。”晨水拖着嗓子说,“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谢迦南的朋友怎么可能是什么好鸟。
季无由没有回答,甩袖直接离开,心里想着晨水这人也只有谢迦南受得了了。
晨水在房顶上冷笑了一下,别以为他不知道季无由的“白月光”就是师父,撇了撇嘴抬头继续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