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子想张口辩驳,明国公夫人给身边人使了个眼色,之前跟明国公夫人咬过耳朵的婆子上前,一巴掌拍到年轻女子的后脑上,生生把她拍晕了过去。
明国公夫人走到汤果儿身前,拉着汤果儿发抖的手,宽慰道:“你一向会教孩子,尚四爷是你亲自教养长大的,我相信他必不会做那丫鬟口中所说之事。你放心,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那孩子或许是被人陷害的,你与我一道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明国公夫人并没有否认年轻女子说的周木蛾与男子在茗香苑苟合的话,汤果儿心里不安,难道尚旌真的被周木蛾设计成功了?不不!也许那人真如明国公夫人说的,并不是尚旌!她要相信他!
汤果儿慌乱地点头应道:“是该去看看。”尚旌那个笨蛋可千万别在那里!不然她回家让尚鳆揍他!!
世子夫人快步走来:“母亲,尚老夫人,步轿已经候在院外了。”
明国公夫人安抚地拍了拍汤果儿的手背:“走吧,我们去看看。”
汤果儿抿着嘴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世子夫人上前打算扶着明国公夫人,明国公夫人却按下她的手,说道:“你就别跟去了,可不能把宾客们晾在外面。”
世子夫人有些担忧地看着明国公夫人:“母亲……”
明国公夫人摆手:“去吧。”
世子夫人叹口气,无奈吩咐明国公夫人身边伺候的人:“你们一定要保护好母亲跟尚老夫人。”
“奴婢们知晓,世子夫人只管放心。”明国公夫人身边年纪最大的婆子躬身回道。
世子夫人一步三回头地离去了,汤果儿心烦意乱地被余姑姑扶着,跟在明国公夫人的身后,往院门处走去。
余姑姑低声劝道:“老夫人别急,四爷绝不会做那样的事,要不就是那丫鬟听错了,要不就是有那歹人故意诬陷。你别着急,急坏了自己,孩子们又要担忧了。”
汤果儿抓紧了余姑姑的手,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乱,低声回道:“没事,我没事,不急,我一点都不急。”她还没去亲眼见证呢,跟周木蛾在一起的男人不一定是尚旌,她得稳住,不急,她不急……汤果儿又深吸了一口气。
尚老夫人无论面对任何事,给人的感觉都是底气十足的,自我宽慰显得底气不足的汤果儿让余姑姑有些不解,但她没有多想,只是扶稳了汤果儿。
抬步轿的人步伐又稳又快,很快就把明国公夫人跟汤果儿送到了茗香苑主屋外。
“……啊啊……别走!还要啊啊啊……哈啊……啊啊……”
听着主屋里传出的声音,汤果儿白了脸,明国公夫人黑了脸,两人下步轿的时候,脚步都有些趔趄(li qi)。
明国公夫人沉声吩咐:“给我把门打开!”
站在明国公夫人身后的汤果儿紧张地捏着衣袖,屏气凝神地盯着紧闭的门扉。
一个婆子上前推开了门。
门一开,一股甜腻的香味扑面而来,正对着门口的屋内软榻上,是两个未着寸缕、亲密交缠在一起的年轻身体。
站在最前面的明国公夫人首当其冲,她惊讶地瞪大了眼,而后气得伸手指着软榻上交缠着的两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啊啊~好舒服~嗯嗯~”面朝下被压在下面的女子完全没有发现木门被人推开,门口站着的一群中老年妇女正死死盯着她与她身上的男子看。
而将头埋在她脖颈间的男子也对门口的动静毫无察觉,他沉迷在**的发泄中,对周遭的一切已经失去了警觉。
看清了屋里那个男人的侧脸,发现他不是尚旌后,汤果儿大松一口气,她抚着胸口悄声跟余姑姑说道:“还好还好。”差点吓死她!还好不是尚旌!
话说完,汤果儿为了确定又往屋里瞄了一眼,结果提着的心放下后的汤果儿再看屋里的男女就没有之前那么淡定了,这一眼瞄完,她整张脸红透,耳朵更是发烫得厉害。
明国公夫人还颤抖着手指着屋里无知无觉的男女,怒目圆瞪,却一个字都憋不出来。她身边伺候的人害怕她出事,忙抬手帮她抚胸顺气。
汤果儿瞄见明国公夫人这边的动静,也怕她气得太狠,出什么事,忙悄声指挥余姑姑先把木门给掩上,再让明国公夫人身边的人把明国公夫人扶到了茗香苑外的步轿上坐下来。明国公夫人的样子也让她身边伺候的人十分害怕,因此就算汤果儿并不是她们的主子,她们还是按照她说的,一大群人又扶又抱地把明国公夫人带出了茗香苑。
软榻上的男女完全没察觉到门口的动静,他们只专注于对方的身体,沉迷其中,迷醉堕落。
明国公夫人远离了“刺激源”,又被伺候的人抚胸顺气了好一会儿,最后总算是缓了过来。她瘫坐在步轿上,怒骂道:“不知廉耻!孽女!下作的东西!竟用那种肮脏的手段脏了我的茗香苑!毁了我的茗香苑!我要她付出代价!简直就是地狱里爬出来的讨债鬼!我早该把她扔尿桶里溺毙!浑身恶臭的鬼东西!就不该活在这世上!整日就知道惹祸过不得舒心的日子!好!好!既然你不想过舒心的日子!老婆子就让你这辈子都过不了好日子!你永生永世都别想再过好日子了!”
一口气不停地骂了一大段话的明国公夫人让那些伺候的人都大松了一口气,这是缓过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而汤果儿听了明国公夫人咒骂的话,有点愣,怎么听着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