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马车疾驰出城后没多久,那邋遢书生终于回过神来,不过他却似乎并不惊讶叶冷月居然有这般的功力,而是没好气的说:“你怎么又突然改变主意了?你们女子果然多变,就连你这样的小姑娘都是如此。”
其实,在反应过来后,第一眼看到叶冷月真容时,他确实被对方惊艳到了,可是,随之便想起之前的一切,又感觉到身上多处传来的疼痛感,于是心头的余怒便又上来了。
不过,面对他这么不客气的态度,这会叶冷月并未生气,反而笑着说:“你这话从何说起?我本来就没打定主意,又何谈改变主意?还是说,你曾经被某个多变的女子伤害过,所以才会有次偏见。”
“还需要被伤害吗?哼,古语有云:女人的心,如海底的针,难以捉摸;女人的脸,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邋遢书生回答。
只是这话差点让叶冷月笑喷出来,满脸无语的说:“这是那家的古语,我怎从不曾听闻?”
“我家的。”书生依然硬着脖子说。
看到他的样子,叶冷月也只能无奈摇头,遇到这么个如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的人,她也无可奈何。毕竟对方还不会半点武功,她总不能持武欺人,恃强凌弱吧。况且,以叶冷月的观察,她估计这书生,即便自己真出手打他,对方也不会为此改口。
于是,沉默了一会后,才又开口问:“对了,你这般着急上火的到底是要去救什么人?令堂还是妻?难道她们中有人病了?也不对,你一个书生,并没有带郎中,就算他们中有人病了,你只身赶回去又有何用?”
只可惜,面对叶冷月的问话,书生却不耐烦的说:“你烦不烦,怎么那么多问题?你若肯帮,便送我到那。若是不愿意,我即刻就下车,就算跑断我这两条腿,我也会赶过去。”
“十里路而已,还不至于跑断腿。不过,就凭你这弱不禁风的身子骨,莫说十里,就算只有五里,等你赶到,你所要救的人,估计早已经咽了气。”叶冷月反唇相讥的说。
她是也有点来气了,毕竟,她这般三番两次好言相待,这书生却一直恶语不断,实在有些不识抬举。
不等书生回话,叶冷月又说:“况且,我何时说过不帮?到你这一直不识好歹。我且问你,加入你的车半路被人拦下,而且拦车之人直说了一句有急事,便跳上车来。你会二话不说,什么都不问,就将车借于人家吗?”
“这…”书生语塞。
“这什么这,看你也是个读书人,难道一点不懂礼数吗?请人帮忙有你这样的吗?”叶冷月得理不饶人的说。
被叶冷月一通教训后,邋遢书生终于低下头来,有些尴尬的说:“哎,是小生适才失礼的,还望姑娘勿怪,只是实在是急于救人,所以情非得已。”
见书生终于肯向自己低头赔礼,叶冷月也不再计较,略微平复了一下情绪后,再问:“算了,你说的也对,救人如救火。不过,我是真的很奇怪,你这么着急到底是去救你的母亲还是你的妻子?”
“都不是。”书生摇头回答:“我双亲早已不在人世,且我也尚未婚配,何况我今天才第一次到洛阳,对于这里,可谓是举目无亲,人生地不熟。”
听了他的回答,叶冷月更加好奇了:“这…既然如此,那你究竟去救谁?”
“我要去救的是一个重病垂危的小女孩,虽然我与她素未谋面过,但她父亲告诉我,她已经重病卧床数天。”书生焦急的望了眼车外,见还没到十里屯后,就回答说。
只是,这话却更是让叶冷月如坠云里雾里,越加搞不清状况,于是不由得又问:“这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
见如果不说清楚,叶冷月估计会一直追问不舍,书生无奈的长叹一声后开始讲述:“其实,就在我拦下姑娘你的马车前…”
原来,就在叶冷月的马车进入洛阳城之前不久,这邋遢书生也才到洛阳。而一路风尘仆仆的他,进城之后并未立刻去找客栈投宿,而是先在城门附近不远处的一家饭馆中用饭。
不过,当他放下行李,点完酒菜,都还没来得及吃上几口,突然一个庄稼汉打扮的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对着他又跪又拜,又哭又喊:“这位好心人,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吧。”
见他声泪俱下,神情慌乱,书生不由得动容,放下碗筷后问:“老伯,您先起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听书生讲述到这里,叶冷月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不是听到别人遇上悲惨之事让她这般开心,而是,即便她没有亲眼所见,但自从书生的描述中,她便已经猜到,这书生是上当了。
当然,见到她的举动,邋遢书生似乎有点不开心,皱着眉头问:“姑娘这是在笑什么?”
叶冷月也不隐晦,直接笑着回答:“我是在笑你傻,被人骗了还不知道。”
“被人骗了,怎么可能?那老伯的神情举动,确实像是家中出了急事。”书生不信的说。
“他的家中是否有变故,我不清楚,但是,我至少可以肯定,你绝对是上当了。”叶冷月无奈摇头说:“不然,若真如他所说,家中yòu_nǚ病重,为何却不是去医馆找郎中,反而去饭馆找你这个百无一用的书生?这是其一。”
“其二,他女儿病重,那他现在人在何处,为何不与你一同拦车?”叶冷月一点一点的分析说:“其三,你那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