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恶!”大长老咬牙切齿的冷哼一声:“少主,烦请告知,究竟谁是凶手?”
“别急,我的话还没说完。”叶尘摇摇头说:“在叶琳琅喝下毒茶,开始痛苦挣扎的时候,那凶手不但无动于衷冷眼旁观。甚至为了能更好的嫁祸于我,还在其临死弥留之际,让他紧紧握住早就准备好的,写有我名字的碎纸片。只是,他或许是因为一时紧张,忘记叶琳琅惯用的是左手,他又怎么会用右手握纸片?”
“还有,叶琳琅虽然是左撇子,但他依然是用右手执笔写字。若是他临死前才写下我的名字。那不是的要写完后,放下笔,才能再抓紧纸片?这岂不是太过自找麻烦了吗?他左手又不是没了或废了?”叶尘笑着说:“所以,这嫁祸之事,看似设计巧妙,实则漏洞百出。”
“可是,这不是很奇怪吗?为什么凶手手中会有写着你名字的纸片?而且还是叶琳琅亲手所写。”二长老不解的问,同时再次从怀里拿出了那张纸片。
“原因很简单,这本是叶琳琅写给我是纸条,而且内容绝非只有我的名字。”叶尘上前从二长老手中拿过纸片后打开说:“你们看,这纸片显然是整张完整纸张的一角。而从我名字的位置可以断定,是左上角,由此可见,这应该是叶琳琅写给我的信件,只是现在已经无法确定信中内容。”
“叶琳琅写给你的信?可既然这样,为什么信却会落在凶手手中?”二长老又问。
“这就要问她了。”叶尘一指还瘫伏在地上的陪读丫鬟回答:“外公,我问你,你在书房中写完信件后,又不方便亲自送交,会让谁去转送?”
“那当然是身边的下人…等等,你的意思是,这封原本叶琳琅亲手所写,想要由陪读丫鬟交给你的信,却被陪读丫鬟暗中送去到了凶手的手中?”二长老反应过来,惊诧的说。
“没错,而且我虽然已经无法确定信的具体内容。但可以肯定,必然是叶琳琅对我的某个提醒,和对凶手极度不利的信息。所以…”叶尘点头说。
一直默默听着的大长老,终于完全搞清楚了情况,忍无可忍开口打断叶尘的话说:“所以那凶手狗急跳墙,一不做二不休,将本只想暗害你的计划,变成了杀害琳琅后嫁祸于你,这样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见到叶尘叹气一声点点头,他又转而望向陪读丫鬟:“贱婢,还不老实交代,到底谁是你幕后主使?”
然而,无论大长老怎么呵斥怒骂,甚至作势欲打,陪读丫鬟都好像失了魂一样,一语不,一动不动。
见此情形,叶尘只好再次无奈的摇摇头,上前说:“大长老,叶满堂现在何在?”
“满堂?他应该还在…”大长老有点奇怪叶尘为什么突然问题叶满堂,但是想到还要靠他来找出杀害叶琳琅的真凶,于是还是开口回答。
只是,大长老的话还没说完,甚至在叶尘才说出“叶满堂”三个字时,那一直毫无反应的陪读丫鬟,猛地好像回过神来一般,疯了一样喊:“不是他,不是他干的,都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大长老,少主,各位长老,真的不是满堂干的。”
“满堂?好亲昵的称呼,你一个小小的陪读丫鬟,若非与他有特殊关系,敢这般直呼大长老小孙少爷的名字?”叶尘满脸无奈的说:“你啊,又是自作聪明,反露马脚。”
说着,长叹一声说:“即便你有心替叶满堂顶罪,甚至心甘情愿为其替死,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肚中的孩儿?你难道想要他还未出生,便随你一同赴死?我可以告诉你,以叶满堂的身份,此事他未必会死,顶多受一些责罚,孩子也不可能才出生便没有父亲。”
“少,少主,您说的可是真的?”丫鬟恍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满脸希翼的问。
不过,还不等叶尘回答,大长老也震惊的开口:“少,少主,你适才所说的可是真的?”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大长老,事到如今,我就实话实说了吧。杀害你大孙儿,叶琳琅少爷的人,正是你的小孙子——叶满堂。”叶尘一脸严肃的回答:“你也不必反问我要证据,因为,从刚才陪读丫鬟的表现,可以肯定,证据就在七长老丹药堂的登记册上。想必,近日来,去丹药堂拿取过断肠草的人,只有叶满堂。不然,适才这丫鬟也不会那么声嘶力竭的想要阻止七长老去调查此事。”
“真是如此?”大长老转而瞪着丫鬟问。
然而陪读丫鬟并未马上回答,而是先望向叶尘,见他对自己点点头后,才弱弱的说:“是,是的。今天下午,就在少主离开后没多久,满堂少爷来找琳琅少爷…”
下午,叶尘和叶琳琅在书房中畅聊一番,两人前嫌尽弃,甚至彼此惺惺相惜。让叶尘因回到玄霄宫而有些压抑的心情,都得以缓解很多。之后,他俩约定改日痛饮一番,叶尘便告辞离去。
可就在叶尘离去后没多久,由于被叶尘教训了一顿,而满心不甘的叶满堂,来到了书房找自己大哥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