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女孩惊慌地在自己面前消失不见,明筝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没让自己骂出脏话。
但是,窝火的气必须得发泄!
“谁让你撞门进来的!火烧屁股还是冤魂索命啊!”
黑蓝异瞳直直撞进明启正的眼里,他没看过这样的明筝,很明显地吓了一跳,但他还是走了过来。
“小姑姑,你们关起门来很久了,我不知道你们要做什么,我也不关心你们在做什么,但死的是我妻子,你们不心疼我心疼她,我不想她就这样不明不白孤零零地躺在这里,请你们出去,我要给她梳洗,先送她去殡仪馆好入土为安。”
明筝继续吼:“你也知道不明不白啊,那你还赶着送殡仪馆!要不是你突然闯进来,老娘说不定……就因为你,害老娘功亏一篑!”
小女孩的事,明筝都懒得提,说了这些外行人也不懂。
只是,想她尴尬地唱了那么久的歌,装了那么久温柔的妈妈,婴灵也引了过来,问题都问出口了,就因为这人一撞,她想把人踹出去的冲动都有了。
婴灵如今受了惊吓,只怕心生警惕,再难以同种方式引出来了。
明启正咬着唇,嗓音有些冷:“小姑姑,这是我的妻子,我的家事,你未免管得太宽了。”
明筝气笑了,“我管得宽?你以为我想管这个一见到我就对我各种不爽的人啊,要不是她是明家的人,我还懒得管呢!现、在,我还就不管了!”
说完扔了枕头就出了房间。
门外的人赶紧让开道。
明筝真生气起来,他们都不敢接近。
连明筝都被赶出去了,谢墨书觉得此时不走还留着被人赶啊,拉着白执也出去了。
面对门外的数双眼睛,谢墨书正经脸:“现在我们白老板心情不好,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而他也是有脾气的好不。
那么个软软糯糯的可爱小姑娘,他还没看够呢,就被吓跑了。
真是。
不爽。
在下楼梯的过程中,谢墨书低声询问白执:“我们真这么出来了?”
白执薄唇轻启:“是你拉着我出来的。”
“哎,我要不拉你你就是被赶出来,那样多影响你清冷高贵的气质!还有,你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留了只小鬼在里面。老实说,你是不是怀疑明启正?”
白执没说话,谢墨书继续道:“老实说,越想我就越怀疑这个明启正,我观他面相,其心不正。”
“……”你什么时候会观面相了?
“以周桦雪七孔间血迹干的速度往前推,分明是明启正还在房间的时候滴上去的。什么做噩梦想她多睡点,也许根本就是死了!现在说要梳洗送去入土为安,就是要毁尸灭迹!”
“人家是夫妻。”白执终于吐出了几个字。
坐到沙发上,谢墨书苦口婆心:“白老板,你这是不懂世道险恶啊,这社会,丈夫杀妻子,妻子杀丈夫的多了去了,还有剁尸藏冰箱的呢。”
白执淡淡地“哦”了一声。
“你别光‘哦’啊,你得听进去,你以后娶媳妇一定要慎重选择,不喜欢了就赶紧离,不然疯起来一把刀都是轻的!”
“谢墨书。”白执很郑重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
“你话题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