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双手将冰块抓的死死的,几秒钟后,一只手拿下来覆在八月的额头上。
小家伙皱起眉头,“这样苏苏的手会被冻坏。”
苏千寻哪顾得上那么多,直接用冰块冷敷她怕这孩子承受不住。
她的双手交替握住冰块,另一只手覆在八月的额头鼻梁上。
甜豆拿过纸巾塞进八月的鼻孔中。
几个人手忙脚乱,终于止住了八月的鼻血。
“抱到沙发上来。”沉稳的男人声音从身后传来,白天提着药箱子急匆匆赶来,他的身上还带着酒气,显然是从哪个饭局匆忙赶来的。
黎伯抱起八月快步走到沙发处。
苏千寻手里依旧握着冰块,跟着来到沙发处。
她的手被冰块冻成青紫色,手指头僵硬的不会弯曲了。
白天看了眼苏千寻便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他的目光深沉而又复杂,但是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一旁的箱子里大大小小的针管药剂林立。
苏千寻冰凉的手掌依旧贴在八月的额头上,皱眉道,“是解药?”
白天没有回答,将一管液体注射进八月的胳膊上。
让大伙吃惊的是,这次的八月并没有哭闹,安静的不像话。
“甜豆姐姐拿热水。”八月瞥过小脑袋看向甜豆。
甜豆没反应过来八月的意思,但是还是跑到厨房倒热水。
八月接过热水后,直接将水杯递给苏千寻,“苏苏的手冻坏了。”
一句话成功的将屋内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黎伯几人这才注意到,苏千寻手中还握着那块大冰块,而女孩的脸色也苍白的不正常。
苏千寻捂着八月的脑袋,她的唇色变成了青紫色,“没关系,阿姨不冷。”
“不行。”八月执拗的将水杯塞给苏千寻,霸道的小模样忽然和霍允琛的脸慢慢重合。
苏千寻见他的鼻血不止住了,伸手接过水杯。
打完针的八月很快就蔫了下去,只是几分钟的时间,他便靠着沙发睡着了。
黎伯先一步将八月抱过楼上房间。
楼下,大厅异常安静。
苏千寻抱着热水杯看向对面的白天,“八月……”
“没事,毒素的后期反应。”白天整理着他的药箱子轻声说道,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苏千寻身上,“你不舒服?”
苏千寻咬牙,“为什么你将这件事说的这么云淡风轻?”
白天诧异的抬头,忽然笑出声,“那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你这么紧张是为了什么?”
“我……”苏千寻恍然,是啊,她为什么这么着急,她和八月不过是萍水相逢,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失去了两个孩子而产生情感转移吗?
门口,霍允琛关门的动作僵住,他等待苏千寻的回答,微眯的深眸中闪过一丝深意。
良久,都没听到那小女人的回答,他关上门大步从外面走进来。
“怎么样了?”男人的目光攫住苏千寻白的不正常的脸。
“睡着了。”苏千寻淡淡的回答,她不敢直视男人探究的目光,刚刚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为什么她会以为他那句‘怎么样了’,是问她怎么样了。
苏千寻将水杯放下,急匆匆朝着楼梯走去。
经过霍允琛身边时,她的脊背明显绷得更直,一股绞痛忽然从下腹传来,苏千寻加快脚步远离二人。
在两个男人看不到的地方,苏千寻抬手捂住小腹,她紧咬下唇,暗骂一声该死!不就是握了一会冰块嘛,这大姨妈有必要这么折腾她吗!
霍允琛盯着苏千寻纤瘦的背影,唇角微微挽起。
“看把人家吓的。”白天打趣道,“人家小姑娘可是为了止住你儿子的鼻血,用手握住冰块给你的宝贝疙瘩冷敷额头,啧啧啧,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八月的妈妈呢。”
霍允琛笑的一脸高深莫测,仿佛在说着,这又不是不可以。
“呃……”白天看到霍允琛的笑脸,脸上的表情完全凝结,他坐直身子,异常严肃的问道,“你不会真有这个想法吧?”
霍允琛挑挑眉,走到沙发边。
“可是军人不能……”
“我自有分寸。”白天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男人打断。
他修长的手指解开领口的扣子,倚着沙发而坐,高大的身子陷进沙发中,敲了敲太阳穴道,“解药研制的如何?”
“我办事你放心啊,二十四小时之内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白天俊逸的面容勾起一丝邪笑。
听到白天的话,霍允琛的心彻底放下,仿佛卸去了身上千万斤重量,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嗯,我这边也快收网了。”
“大鱼?”
“大鱼。”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只有彼此才能懂得对方眼中的深意。
夜晚,苏千寻窝在床上,耳边是八月平缓的呼吸声。
被子里,苏千寻的手死死按住小腹,阵阵痛意让苏千寻额头上布满冷汗。
此时苏千寻脑海里有个小人在地上肆意翻滚,丫的!下辈子老娘绝不做女人!高低要做个真正的汉子!
忽然,门口传来细微的响动。
苏千寻略微颤抖的身子一僵,在浓黑的夜色中,听觉总是异常灵敏。
听着浅浅的脚步声,苏千寻一下子便猜测出来人的身份,是霍允琛。
但是半夜三更的,他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
苏千寻紧闭着眼装睡,这孤男寡女的,虽然有八月在,但是这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苏千寻面对着八月侧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