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周青这嚣张的语气,荻侯只差点没有气得跳起来。他指着周青,怒声说道:“好,好,你要随你母亲姓,这很好。本候也不稀罕你这个不知廉耻没有教养的儿子,既然你回来了,便把你母亲也带走吧。”
闻言,周青乐呵了:“你好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逼我阿娘离开,好为那个女人腾位置。只是可惜,你想多了,有我阿娘在,那个女人一辈子只能是妾。”
他以前的确是想要把阿娘带走,可是从踏入这里,到看到这个渣男后,他改变主意了,他要阿娘休了这渣男而非和他和离。反正他现在回来都是带着目的,何不把这件事闹大一点。只要闹腾起来,荻侯便不会有时间去理会凌家的事情,就算真的要插手,指不定也会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把事情搞砸了。
想到了这里,他便会觉得开心:“小爷要带着这些兄弟在荻侯府住一段时间,放心,只要你们好吃好喝的侍候我这些兄弟,他们一定会很安分,若是你们谁不长眼像是当年算计小爷一样算计他们,出了事儿可就不要怪我事先不提醒你们。”
听到周青这样说,那些坐在周青下首即便看到荻侯走进来了也没有站起来行礼的亲卫纷纷站起来,那气势,还真是十足。加上他们都是在战场上杀敌不少的将士,这样一站,那五大三粗的样子加上他们身上气势,还真是吓人。
荻侯府以前是以军功起家的,只是可惜,荻家的人一代不如一代,到了现在更是窝囊得让人难以启齿。甚至,连皇帝都忘记了有荻侯府这么一回事了。
所以,猛地看到这么几个如此有气势的人,荻侯先是被吓得不轻,回过神来对上儿子一脸鄙夷的样子,又怒从中来:“混账,不要忘了你已经被逐出家门了,这里不是你的家,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的。现在,马上,带着你的人给本候滚出去,最好就是带着你阿娘现在滚蛋。”
周青闻言,呵呵一笑,然后用力一拍,一张上等的檀香木桌子就这样被周青拍成碎片。他淡定站起来,看着荻侯,冷笑:“侯爷莫不是还以为小爷还会一如当年被你们欺负,今天小爷胆敢来这里,就完全不怕你荻侯。最好你们就记住小爷我刚刚说的话,要不然小爷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荻侯的脸被气得涨成猪肝色,他指着周青,连续说了好几个你,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周青走到他跟前,笑着说道:“放心,我住在这里,只要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你也无须担心太多,你荻侯府的东西我周青看不上眼。”
说完后,他哈哈一笑,带着人就朝着荻侯府后院走去。对于后院乃是女子居住的地方这件事他全然不在意,他周青以前被人欺负怕了,现在回来了找场子的自然不会管那么多。
荻侯府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云府,绾绾和凌兆钰对视一眼,前者不顾形象的哈哈笑了起来:“周青厉害,估计荻侯这段时间也不会有功夫去管别的事情了。”
凌氏不
喜周青,当初更是设局赶走了周青,凌氏和周青之间有不死不解的仇恨。现在周青回了荻侯府,而凌氏又怀孕了,荻侯担心自己的心尖宠会被周青欺负,自然是不敢离开荻侯府半步的。
凌兆钰淡淡看了一眼笑得灿烂的姑娘:“荻侯不是周青的对手。”周青可以从一个书生变成如今的将军,过程之艰难不用想也猜得到,周青浑身上下就透出一股坚毅,而荻侯这个从小靠着祖宗庇佑长大的无用之人怎可能是一个从战场上走下来的杀神的对手。
周青只是在玩儿猫抓老鼠的游戏罢了,他在戏弄荻侯,想要看着荻侯府慢慢的分崩离析。
不得不说,周青是一个恩仇必报之人。这样的人,说好不好,说坏不坏。他担心的是周青是东阳王一手提拨上来的人,他对东阳王的忠心必定超过了对睿睿的忠心,这可不是好事儿。
东阳王本就势大了,现在又加上这么一个手握重兵的周青。想到这里,他便忍不住皱眉,但愿事情不会到了自己所想那样。
“你在担心?”绾绾走到凌兆钰身边,凑近他好奇问道:“担心周青和东阳王?”论辈分,东阳王是她曾祖父,可,人家那么年轻,和自己父皇相差无几,让自己称呼别人为曾祖父,这她可喊不出口。
凌兆钰闻言,点点头:“有点,东阳王平定南疆和西瀛,可谓是功不可没,若说不担心这是假的。”只是,太上皇好像很信任东阳王,更是从未动过要对付东阳王的决心。
想到这里,他便忍不住觉得太上皇的心太大了。
绾绾闻言,呵呵一笑:“放心吧,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这个世上总会有那么一些人把美人看得比起权势还要重要,自己这位曾祖父便是这样一个人,偏偏,娘亲又是东阳王妃的大恩人。只要王妃一天还在,东阳王一天都不会造反。
“他若是真的对皇位有心思,早就动手了,也不会等到现在。娘亲和父亲曾经说过目东阳王最大的野心便是把南疆的人打到俯首称臣,现在南疆被灭了,西瀛也被灭了,东阳王的心愿已经达成了,眼看着王妃就要生下第二个孩子了,估计他现在的全部心思都在孩子身上。”
东阳王妃第一个孩子是女儿,现在已经三岁多了,现在她又怀着第二个孩子,据闻过两个月孩子便出生了。依照东阳王对王妃的在意,现在他是不会有心思想别的事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