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一擦黑,越晓青一身夜行衣,贴着神隐符,一在外院墙边探头,就发现里面有许多黑衣人在各处角落巡逻,李财主果然有问题。
此刻府里戏台上正演着,唱的是“四郎探母”选段。
戏台上声音咿咿呀呀,这出是李母最受听的,李母长得微胖,一身福态,身上金银丝绣如意纹的衣裙估计花了不少银子。
吴氏在边上十分殷勤递着各式糕点吃食。
老太太摆摆手,向李财主道:“我儿,下个月宫里贵人生辰,寿礼可有备好。”
李财主胸有成竹的说道:“娘,我都已备下了,一幅双面绣七彩富贵牡丹屏风,贵人一定会喜欢的。”
李母颌首:“我儿,你拿主意就行。只是,前一阵子,贵人说怕你打着她的旗号,这要是万一给上面的人知道,可不太好。”
“哎,娘,您担心什么啊,老爷都有数的啊。您只要心情舒畅的看戏,长命百岁就好。”
吴氏面带恭顺的笑着。
全是一群笑面虎!
越晓青确定昨天那妇人一家就是因为屏风,给李财主害的家破人亡,现在李财主一家还想掩耳盗铃。
“那天好像是李财主跟她夫人坐在这间吧。”
想起茶楼那小二说的那句话,越晓青翘了翘嘴角,你们这么喜欢看戏,姐就明天送你一台大戏!
她下了院墙,转身而去。
第三天一大早
清晨的阳光照射到了窗棂上,外面好像有哗哗的水声,吴氏披衣从床上起身,又推了睡得跟死猪似的李财主一把。
李财主嘀咕了一声:“死婆娘。”
吴氏只得披上外衣,喊了几声身边的小丫头,屋外的水声却越来越大,难道是下大雨了,吴氏想重新换件厚实的外衣。
水声开始轰隆隆逼近,很快正房门被大水撞了开来。
翻滚的水浪迅速占领了这个屋子,水一直没到了床塌上。
吴氏还在发着愣,水中一条观赏鱼尾巴一甩,直直撞上她的脑袋,吓得她尖叫连连。
“老爷,救命!”凄厉的尖叫声唤醒了李财主,他一摸脸上,全是水,抬眼看,屋子全泡在了水里。
……
一夜之间,李府的地形大变样。
东边的院墙塌了好几处,中院的假山跑到了西边院墙边。
南面原来的荷花池子竟然跑到了正屋后,位置略高于正屋,导致池水全泄入了正房的屋内。
这一切的变化源于,越晓青这次是真怒了,直接让小锦运用了它的风水能力。
李财主和吴氏像两条死鱼一样游到大门口,听到下人喊着:“小少爷好像不见了。”
吴氏的脸色顿时变得跟外墙上的白灰一样。
“老老老爷,我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吴氏哆哆嗦嗦的说道。
“闭嘴,先把儿子找回来,那孩子细胳膊细腿的,可不能遭罪!”
“细胳膊细腿?”
不远处,易了容挤在下人中间的越晓青,想到自己空间里那个睡着的小胖子,只能说呵呵了。
此时,已是第三天的下午
即使最明亮的阳光,大牢里的光线依旧不够明亮,一盏油灯在过道里微微晃动。
闻着觉得潮湿霉气满是充斥鼻腔,地面上随处可见黑色的斑点。
厚实的石门缓缓推开,一人气冲冲的进入,只见她身穿淡紫色的亮缎长裙,堆云髻上的玉钗,打扮得很漂亮。
可是看到她手上拎着的那根鞭子,就觉得再漂亮又怎么样?
几个小伙计看了一眼,都低下了头。
谁打的鞭子不是痛!
长雪等了二天没动静,已然忍不住了,要不是百里墨下的命令,要不是她哥劝了几句,没准第一天她就把牢里的众人打得开花。
“你,出来!”长雪手上的鞭尾正指着柳甜。
“大人,还是让我出去,我是管事,她只是个管帐的。”
“我说的就是她,小丫头你皱着眉头给谁看?你家主子不会是跑了吧,三天时间也够跑几百里地了。”
“主子不会。”柳甜低声的说道。
长雪眼珠一瞪,唤过牢头,让他把两人都提出来,一个管事,一个管帐,肯定知道不少事。”
“是大人。”牢头忙不迭的打开了牢门,面对那两人的时候,一片狰狞之色。
“跟大人讨价还价,你俩还以为有这个命!”
牢头一把揪住柳甜的头发就往外拖,张大毛扑上来,被牢头一脚踢倒。
他挣扎爬起继续追,冲到牢头的身后。
“呦,连审讯都争着抢啊,长雪大人您看。”牢头一眼谄媚的说道。
长雪眼珠一转,“好事成双嘛,绑上,反正还有几个时辰太阳就下山了,先打一顿再说!”
“啪!啪!啪!”长雪连着几鞭子,柳甜身上已是道道血花透出白色衣裙,张大毛拼命挣扎,弄得身上的铁链乱响。
“大人,你打我,我挨得住,你多打几鞭子。”
长雪斜过眼,“哼!”的一声。
眼看柳甜的小脸渐渐变得煞白,张大毛有些怒了,“柳儿,你快用那个啊!”
你们还有什么招?
长雪仔细盯着柳甜的身上,“给我搜!”
柳甜也是吃软不吃硬的个性,不然怎么会跟弟弟千里迢迢赶到庆严城。
她左手死命一挣,袖里的一个银色圆球引线发动了,银色圆球正正的笔直的向长雪飞去。
长雪随意地往旁边一闪,结果银球竟然跟着转变轨迹,她再一拨高,银球也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