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 你别急,咱再去看看。”

陈子文见文老寡妇掉眼泪, 这心里的痛,远超过听到鱼死的消息。

但这个时候, 即便她再生气,再心痛,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否则会引得文老寡妇心里更难受。

在院子做木工的陈老头听到, 也急忙从院子里跑出来:“我也跟着去看看。”

“爷爷, 你还是在家里吧, 这沙发也急着赶工期, 离开你不行, 池塘的事情交给我。”

陈老头不放心:“你们行吗?要是明武在家就好,还能帮着处理。”

“爷爷, 我们行的,你赶紧回去吧。我和奶去池塘看看。”

陈老头回老寡妇来到后山池塘边。

池塘水面上浮着一大片的翻白鱼苗。

陈子文心底想着:这人够狠,池塘水应该不浅,能把鱼药死这么多,看来这药撒的够多呀!

文老寡妇在外围转悠,找到一包药的纸袋:“子文, 你过来看看这纸袋, 能发现什么吧?”

陈子文赶紧走过去, 看着地上的纸袋子, 心想:即便真是坏人投药的纸袋又能怎么样。

虽然这么想,但还是找一枯黄的树叶,把这纸袋包起来:“带回去让木郎中爷爷给看看,这里面盛的什么□□。”

“奶,咱回去吧,再看也看不出来谁是坏人。”

“就……这么算了?”

“不算又能怎样,咱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赶紧把池塘里面的死鱼全部捞出来,别让这些鱼烂在池塘里面坏了水质,等过几个月,这药消散的差不多,咱再买新鱼苗放进去。”

“哪个黑心肝的害咱家鱼,若是让我知道,我非打断他那不干净的手。”

陈子文嘴上说就这么算了,心里却不这么想,只不过她现在想不出什么办法罢了。

陈子文和文老寡妇回家,找出陈明武以前做的小网兜,拿着一个桶,重新回到后山。

陈子文想要去兜,文老寡妇不放心,想着她毕竟还是小孩子,万一不小心滑下去可怎么办,可文老寡妇去兜,陈子文也不放心,虽然身子硬朗,但毕竟还是老太太,俩人争执不下,就听下面有人喊。

“子文,文婶子,你们在干什么?”

文老寡妇开口:“池塘里面养的鱼全死了,我和子文正在想办法捞呢。可子文总说我年纪大,不让我捞。”

“池塘里面有鱼,我怎么不知道。”问话人说着就来到池塘边。

陈子文看着跟前年轻人,这不是昨天因为滥竽充数应聘木工,被村支书扣两工分的陈连胜吗!

“这池塘里面的鱼是我们家养的,没想到……不知道哪个黑心肝的,竟然往我家池塘里面投药!”

“这谁呀,这么黑心,你们找到投药的人没有?其实我觉得……这鱼死了,也不一定是被人家投药。你看,你们这池塘是突然间冒出来,谁知道这突然冒出来的池塘会不会产生什么有害物质,这鱼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死掉的。”

“……不可能吧,怎么看都像是被药死的!我们还发现用来包□□的纸袋呢!”

“一个纸袋能说明什么问题,说不定是谁在这附近上茅厕一时没忍住,或者谁从山洞进城随便扔的纸袋呢。”

陈子文望着陈连胜,突然出声:“你怎么这个时间在这里?你是来看风景的!”

陈连胜望着陈子文冰冷的视线,笑着开口:“在家里闲着没事干,就出来逛逛,看看地里的庄稼长势如何。”

“哈哈哈,你可真有心,比村支书对庄稼还上心。”

“那是……毕竟指望这粮食过日子,不像你们家,明武会做衣服,你还能卖沙发,没你那头脑,可不就得对着地里的粮食上点心。”

陈子文怎么觉得这空气中到处都是酸味。

“以后闲着没事,你还是去别的地方溜达,看庄稼吧,我这是后山,下面是石头盖,哪里来的地,这地里的庄稼离我这后山远着呢,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我这可是池塘,比河深,虽然有网子围起来,小心掉下去,爬不上来。”

“你……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你池塘里面的鱼是我给毒死的,你……你说这话可得讲证据。”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别到池塘边玩,掉下去会淹死人。你怎么就想到我说,你是投毒的坏人上面。”

“……哼,还不是因为你指桑骂槐!”

“这可就是你做贼心虚。我明明就是好心提醒你池塘深。哎呀……不会这药真是你投的吧。就因为昨天你没被选上木工,你怀恨在心,恼羞成怒!”

明明是疑问的语气才对,陈子文却直接说成感叹的语气。

“你……你胡说!”

文老寡妇也明白过来,脸色瞬间变的凶狠,弯身就去捡地上的石头:“好你个陈连胜,你竟然这么黑心,下药毒死我的鱼!”

陈连胜身子一跳,躲开文老寡妇扔过来的石头。

“你……你们血口喷人,你……你们胡说,小心烂舌头!”陈连胜说着就往山下跑。

文老寡妇要去追,陈子文忙拉住。

“就这样算了?”

“我们没有证据,我先前也是瞎猜,谁知道他这么经不起诈。还真是心眼小,明明是他自己没本事,转头却把我们怨恨上。”

“真咽不下这口气。”

“奶,这事你不用管,我自己想办法!”

最终还是由陈子文和文老寡妇轮流把池塘里面的死鱼给捞出来。

陈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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