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会计和陈子文听到陈静好的话, 惊的从座位上站起来,还没走到陈静好身边, 只听“啪”的一声,陈老太响亮的耳光打在陈静好的脸上。
陈子文赶紧上前, 一把推开陈老太,陈老太连退几步,直接坐在地上,再次上演她无赖的伎俩, 张开嘴就准备嚎。
陈子文怒视陈老太, 一只手指着陈老太的方向, 大吼:“你哭, 你使劲哭, 哭的整张脸和牛粪攒在一起都是褶子才好看!”
陈老太一下子就把后面的嚎声给憋回去。
陈子文转身仔细擦着陈静好的小脸,看着静好委屈的模样, 安慰:“不哭,就当被疯狗咬一口。李田枝真的死了?”
陈静好还没来的及开口, 陈老太从地上爬起来就开始咒骂。
“你个小丫头片子,小贱蹄子,跟着你姐这才出去几天,就知道诅咒家里人不得好死。你这样诅咒你二婶,你有什么好处。我告诉你, 你二婶肚子里面可是怀着我家金贵的小孙子呢, 若她有什么好歹, 我到时候绝对撕了你的嘴。”
陈子文弯身捡起地上的一块泥土块, 直接往陈老太身上砸去。
“陈老太,你再敢骂静好一句,你给我试试。到时候不用你撕烂她的嘴,我就先跟你拼命!”
陈老太被陈子文凶狠劲吓得乖乖闭嘴。
陈老太只感觉自己被吓出一身冷汗。
陈子文见陈老太老实,对着陈静好再次开口:“李田枝真的死了?”
“后山,二婶躺在坑里面,我喊她,她一动不动,我……我觉得可能是死了!”
陈子文对身后的陈明会计开口:“陈明叔叔,救人要紧,咱先暂停一下,带几个人去后山吧。”
陈明会计点头,把账本揣在怀里:“有力气的跟着我去后山,没力气的帮忙去喊木郎中和老陈家的男人!”
村委会大院的人群立即散开,自动分成好几拨,陈静好带着陈子文、陈明会计、几个腰粗体胖的妇女直奔后山。
“明正家的,陈明正家的?”陈明会计对着李田枝喊几声,李田枝没反应。
“这李田枝是不是疯了,大夏天穿棉袄躺在这里?”一妇女开口。
陈子文想:这李田枝可不是疯了,谁知道是想什么想疯的!
见李田枝脸色发青,陈子文上前,对着她的人中穴狠狠的掐下去。李田枝脸上终于出现一丝丝痛苦的表情。
“还没死。咱们赶紧把她抬到山下吧,山上风大。”
几个年轻壮实的妇女费好大劲,才把李田枝抬到山脚下。恰巧碰上推着板车急匆匆赶来的陈明正、陈老头、陈老太、木郎中,还有几个跟着看热闹的村民。
陈老太见李田枝那模样,心疼的看着她的肚子,对着陈静好就开骂:“死丫头片子,你看你二婶被你给诅咒的……”
陈老头直接对着陈老太的屁股就是一脚,陈老太身子失去平衡,直接滚进路边的深沟。
“死老太婆,你给我闭嘴,不是静好发现老二媳妇,咱还不知道去哪里找呢,她自己发疯,说什么去找钱、找粮,怨谁!”
陈子文听陈老头这么一说,这下明白,李田枝怎么会躺在这,感情是真盯上她!
不对呀,真盯上她,怎么不跟着她,反而窝在后山。
木郎中给李田枝把脉:“发烧、看来是被山里的风给冻着了。”
陈子文扫到李田枝肿起来的脚腕,上面似乎有俩小洞。
“木爷爷,你看看李田枝的脚腕处,是不是被蛇给咬了!”
木郎中赶紧向李田枝的脚踝处望去:“还真是被蛇咬得,看这样子,咬她的蛇牙上应该没毒,快把她抬回去,我回家拿点草药再去老陈家。”
一行人急匆匆的都往老陈家涌,陈子文可没看热闹的习惯,带着静好和陈明会计回村委会大院。
路上陈子文叮嘱陈静好:“以后捡柴的时候,看清楚再捡,别和李田枝似的被蛇咬到。”
不过半小时,村委会大院不时有几个零散的村妇来送席子登记,其中就有去老陈家看热闹的。
“陈明正家的坚持要去城里大医院,嚷着说她被蛇咬,若是不去大医院会死掉的。”
陈明一边给对方记账,一边好奇的问:“木郎中没说什么?”
“木郎中说,咬她的蛇没毒,他给弄点草药外敷几天就差不多,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好,但李田枝非闹着要,直接给开了去烧的中药和外敷的草药,至于他们家用不用,木郎中也没多问,直接走人。”
陈子文没主动开口问,但也仔细听着。
陈明会计:“老陈家怎么说?”
“陈明正历来听她老婆的,他自然想带着李田枝去城里看看,但陈老太死活不同意,说木郎中说了,去城里打针用药之类的可能会伤到她肚子里面的孩子,还有就是陈老太死活不往外拿一分钱!”
陈明会计呵呵几声,也只是听着,不发表意见。
没一会,又有一妇女来,对着陈明和陈子文主动开口讲起老陈家的奇葩。
“子文,婶子说这话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你可别生气哈!”
陈子文:“不生气,肯定是李田枝又说我坏话了吧!我早习惯了!”
她还真想知道李田枝这一次说她什么!
“有几个看热闹的人,对陈老头说李田枝可能是疯了,大夏天穿棉袄,没事睡后山。明正坚持他老婆没疯,只是撞上脏东西。李田枝不愿意,非说自己没疯,也没撞见脏东西,躺在床上正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