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地头最近的两个年轻人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几步上前把陈老太给禁锢住。
陈老太对着支书高喊:“支书,快,拿我这大刀把这脏东西灭掉,再晚,她身上的狗血就起不到作用!”
陈子文故意在村支书怀里瑟瑟发抖:“支书爷爷,我奶……怎么了?她怎么说我是脏东西,之前我还没死,她就要把我埋掉。我……我奶是不是疯了!”
村里人都知道陈老头家的大孙女被家里给作践没了,现在陈子文突然冒出来,大多数人也是吓一跳,胆子小的还躲在后面。
村支书年轻时候可是参过军打过鬼子,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对于突然冒出来的陈子文倒是一点也不害怕,用粗粝的大手抹掉陈子文脸上的血,见果然是陈子文,还是热乎乎的,顿觉陈老太实在是作孽,好好的孩子,竟然为了省那点口粮,一家人就想把这孩子给埋了!
“子文别怕!有我在,你奶不敢把你怎么样!”村支书抬头对着地里干活的人大喊,“大家不要怕,咱们要相信……科学,这世上没有那些脏东西,子文是人,还是热乎乎的呢!”
被村支书这么一喊,大家原先对于陈子文的惧怕便也消失不见,毕竟村支书在村里的威望极高。
陈老太可不相信村支书的话。陈子文当初没气可是木郎中亲自诊断过得,在家里放一晚上,直到第二天下葬都没醒来,现在却突然冒出来,不是脏东西,是什么!
绝对不能浪费她费劲弄来的狗血。
想要挣脱年轻人的钳制,却挣脱不开,情急之下,竟然用嘴想去咬对方的手。
陈子文高喊:“快放手,我奶刚被狗给咬过,会得疯狗病,若是再咬人,被咬的人也可能得疯狗病的!”
禁锢陈老太的年轻人吓得忙把陈老太松开,陈老太得到自由,挥着手里的刀再次向陈子文发现冲来!
陈子文被“吓”的从支书怀里跑出去,不知所措,一会往东跑,一会往西跑。跑的特欢,趁大家注意力都在陈老太身上,对准脚下一泥块向陈老太踢去。
陈老太“噗通”一下,摔个狗吃屎,把手里的刀都摔出去一米多远。
陈子文吓得赶紧捡起刀,交爷爷,你可得替我保管好,这可是奶要杀我的证据,否则过会我爸来了,又说我对奶不孝。”
陈老太到底年纪大了,之前就跟着陈子文一路跑到田地,现在又被这么一摔,直接趴在地上没起来,嘴里一直疼的“嗯嗯”叫。
陈老太还没爬起来,老陈家的人跟上来,陈明文和陈明正赶紧上前把陈老太给扶起来。
陈明文对陈子文拉一张脸:“你奶摔倒你也不扶,还懂不懂点规矩!”
“爸,我奶拿着刀要杀我,我……我可不敢上前!”
村支书把手里的刀往陈明文脚跟一扔:“子文丫头说的对,这是你妈要砍她的大刀,我们都看着呢。这事情不怪子文,只能怪你妈太……脑子抡不清!”
陈明文被村支书说一顿,脸上有点挂不住,想要拉着陈老太回家。
陈老太仍旧不死心的指着陈子文:“快,你们俩快点把这脏东西给弄干净,我可不想她闲着没事就回家折腾我这老骨头!”
陈明正对陈明文开口:“大哥,她是你女儿,这事情得你解决!”
陈明文对着陈子文板着脸:“子文,别闹,回家!”
“我不回家,奶要杀我……”
陈子文这边还没说完,陈老太先嚎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如三四岁耍无赖的小孩:“一个个没良心的,要把这脏东西弄回家,这是想让这脏东西把我这老骨头折腾死!”
陈明文见王苗跟在苗竹兰后面偷笑,脸色变得特别难堪,他的脸都被老娘给丢尽,火气上来,抓起地上陈老太的肩膀就往后拖。
陈老太没想到陈明文会这样对她,也觉得脸上没光,顺势站起来,一巴掌打在陈明文的脸上:“白眼狼,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不想着帮你娘除害,一个劲的作践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说完坐在地上又开始鬼嚎。
陈明正赶紧摆出一副孝顺模样:“大哥,你平时不在家,爸妈都是我和田枝照顾,你这一回来怎么就惹妈生气,你还有没有良心!”
陈明文顿觉自己之前行为确实鲁莽,歉疚的望着陈老太:“妈,我错了,你跟我回家吧,别再闹!”
“白眼狼,白眼狼,我生了一白眼狼!”
陈子文见陈明文吃瘪,心底特别顺畅!活该,渣爹就应该有渣人磨!
“奶,我爸怎么是白眼狼,我爸每个月都给你生活费,每年都给你买新衣服,我爸对你不好吗,反而是我二叔,我就从来没见他给奶买过东西,别说是块布,二叔连块糖都没舍得给奶买!”
陈明文听自己女儿替她说话,心底很是舒服。对于他老妈,他不敢有怨言,对于他老弟,越发觉得有点不顺眼。
“老二,你赶紧把妈弄回去,我还得带着壮壮回城呢,再晚,可赶不上最后一班车。”
陈明正一听扯到壮壮,也不管陈老太的哭声,架着陈老太就走,架不走,直接咬咬牙,双手各抓陈老太的一只脚踝,拖着她走。
还没拖几米,就听陈老太喊:“屁股,我的屁股,疼!”
陈子文看着陈老太的囧样,努力压制想要笑出声的冲动:**的单衣,屁股被噌在地面上拖,不疼才怪。
“陈家大丫头好了,我看看,我看看!”
刚陈家大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