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兵马上出发,刚走才半天陈子强就到了右屯,见到祖宽大喜说道:“宽哥来了,快...快让兄弟们出来帮忙,把车子推进来。”
虎军出动一向是带着车队的,骡子拉的车子装的满满的物资,这次因为鞑子见到是虎军,而且三岔河没有冻死,他们没有像以往那样一窝蜂的涌上来。
手榴弹基本上都没用,全部拉着回来,正好用来守卫右屯了,本以为这次要靠自己和右屯的将士死战了,见到祖宽就明白了祖大寿离此不远了,顿时轻松下来。
皇太极多数是骑兵,陈子强是步卒,虽然提前了三天走,但雪地里速度快不起来,特别是黄得功和孔有德的队伍,不像虎军那样天天练跑步,拖了不少后腿。
进了右屯寨堡黄得功孔有德臊的红着脸,过来不住地致歉道:“兄弟,真对不住,儿郎们拖住虎军,不然你们早到这里养精蓄锐等着鞑子了,现在怕是没多少时间休息了。”
“得,两位哥哥别再说这话,袍泽就是要同生共死才能打胜仗,若是自顾自己,虎军也成不了气候,大家都没了虎军再强还能飞天去不成。”
右屯位于大凌河对岸,在大凌河堡右前方靠近辽东湾,皇太极的大军还在后面,前锋营的骑兵八千多人已经追上来了。
领兵的是阿济格这位虎军的老对手,不是他奋勇当先,而是他确实恨透了陈子强,他长这么大打过最惨烈的败仗,就是被陈子强算计的,如何不怒。
右屯寨堡里陈子强接过指挥权,安排右屯的士卒守城,虎军的掷弹兵协助,让黄得功和孔有德的人马先歇息,等缓过来了再替换。
至于关宁铁骑那是骑兵,好钢要用到刀刃上,除非生死存亡的关头,否则是不会让他们下马当步卒守城的。
见到陈子强等已经进了寨堡,阿济格想都不想就挥军冲过来,想要一举平了寨堡,陈子强正怕对方围城不攻呢,寨堡不大,能容纳的士卒不多,准备的粮草肯定不充足,加上新来的军队,若被围住是撑不了几天就要断粮的。
只有打疼了对方,让他害怕后撤,才能出寨堡倚城修建营寨,和右屯寨堡成为犄角对抗对方后面的大军。
脸上浮出笑意的陈子强命令道;“都别动啊,盾牌上前挡住对方的弓箭,其他人都伏低身子等着,鞑子到了近前再反击....”
将校们领命,一个个传令下去,等着鞑子进攻,阿济格才不怕呢,当初自己是被算计了才会落到那境地,在他看来虎军虽然强些,但也还没强到让他八旗兵害怕的地步。
骤雨般的马蹄声响彻天空,大地在万马奔腾中震颤,鞑子呼喊着听不懂的鸟语,一个个脸孔兴奋的变形冲过来。
右屯原有的士卒许多人都吓得脸色发白,两股战战地快要站不住,幸好虎军的士兵掺杂其中,不断地鼓励他们安慰他们。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见到虎军士兵一个个面不改色,照样低声说笑着,调侃着战友等下比比看输了请喝酒等等言语,渐渐地被感染了安静下来许多。
心头虽然还惴惴的,但手脚不再不听使唤了,也是,这些士卒何尝见过鞑子用万多人进攻一个寨堡的,除了大凌河堡锦州等战略位置,鞑子进攻一般都是以牛录为单位的。
几百人算是正常的,甚至有时只有几十人出动,上千人马算是大战了,如果是大战自己这方兵马也不会少,自然害怕的人就少了。
可如今虽然有万余的人马在这,可谁都知道这些人是被鞑子赶回来的,除了虎军的两千多人和关宁铁骑的三千人,其他人都累成狗了,如何还能参加战斗。
“轰轰...轰...”
爆炸声终于在鞑子快要冲到城下时响起,原本在远处队伍不会集中,可冲到城下时自然而然的汇聚成一团,阿济格再次被炸蒙圈了。
骁勇的他没有躲在后面指挥,而是带头冲锋陷阵,这下子他算是明白了上次自己手下所经历的的噩梦。
那些炸弹说白了极少能炸死身穿重甲的将士,但没甲胄护身的人和马就惨了,被弹片击中根本抵挡不住弹片飞溅的速度。
战马嘶鸣着乱闯乱踢,没人能能控制的住发狂的战马,拥挤的马队变得嘈杂,根本没了秩序,相互间要防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战友的战马会不会踏伤自己。
祖宽早就被派出去在外等候,爆炸声一停等着虎军射完一匣子的弩箭他们再出击,守城不需要轮番射箭,虎军的弩兵一起上阵射击,上万的鞑子除了在后面压阵的三千人,其余都冲上来了,被两番打击已经完全乱了。
关宁铁骑出击了,趁着对方混乱时进攻,这是每一个为将者的本能,三眼铳的威力不亚于小钢炮,能射击将近两百米的距离。
一百五十米内能够穿透铁甲,狂风骤雨般的铁骑,伴随着三眼铳的轰鸣声,鞑子惨叫声,发狂的嘶叫声,乱兵像决堤的洪水,向着自己来的方向逃命。
人是从众的动物,一旦开始逃亡有时候自己明明不想走的,也会跟随着大家跑,这就是大集会如果受惊,往往造成踩踏的惨事的原因。
盲目的人群会失去理智,人人只顾着自己逃命,根本不管别人的死活,除非是至亲的人在身边,才会拉着你一起跑。
乱兵正是如此,亡命地逃跑让后方压阵的人都不敢拦阻,只能大声呼喝着让大家冷静,不要冲击自己的阵营,向两边分流。
有点理智的人懂得避开,那些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