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奔赴京城,成都府知府上奏,蜀王隐匿田地,勾结知县吴继善,假造文书,见事败知县纵火事件轰动朝野。
崇祯愤怒地下旨,抓捕知县由刑部审问,这是不常见的事了,一个知县由刑部出面,可见此事闹大了。
至于蜀王,以抗旨的罪名被褫夺王爵,他这一支全部被降爵位,并且不让他嫡子继承亲王爵,而是由他如今还在世的弟弟,其父的嫡三子富顺郡王朱至深袭爵位。
这一举震慑所有亲王,洛阳的福王本来病在床榻上,听闻此事大汗淋漓,病也好了,暗自庆幸自己当初没犯傻,不然他这王爵不知道被谁继承了。
他可没有兄弟再来继承,他的兄弟都是亲王,能想到的就是崇祯会把这位置收回,让他自己的皇子来继承。
另一边同样隐瞒的楚王,襄王,因两湖也是富庶之地,也占据了大量的土地,同样也贿赂官员作假,虽还没被查到,可眼看着锦衣卫出动,情知看来是瞒不住了。
两位亲王一咬牙,狠狠心上了一道奏折,承认自己贿赂官员,隐瞒朝廷,希望皇帝看在宗室的份上,从宽处理。
崇祯并不想对这些亲人赶尽杀绝,自然同意了,这一来他两除了罚没财物,归还土地倒是没事了,那些受贿的官员坐蜡了。
楚王朱华奎在武昌府,襄王朱常澄在襄阳,都是膏腴之地,也都是一方重镇,官员自然也多,他两这一举坑了数十名大小官吏,全被解往京城刑部受审。
其他还有十来位亲王,或多或少也都有一部分隐匿,但数额均不大,也被一一查出,同样也有包庇受贿的官员落马。
崇祯十六年四月,正当满朝文武庆贺此次宗室改良第一步取得圆满成功时,田贵妃缠绵病榻近一年后薨了。
这位原来是死于去年七月的贵妃娘娘,延迟了将近一年,终于还是没能躲过死神的召唤,为此崇祯辍朝七日,坚持到她头七过后才上朝。
此时的沈阳城戒备森严,皇太极也撑不住了,一年来时好时坏的身体,让他受尽了病痛的折磨,也看够了那些王爷贝勒的蠢蠢欲动。
“去传嘎尔迪和塔娜来”
虚弱的皇太极在病榻上低声吩咐道,皇后哲哲连忙让人去叫人,同时不解地望着床上面色苍白,强打精神的丈夫。
十六岁的嘎尔迪是林丹汗的女儿,从小由巴德玛-璪抚养,十岁那年巴德玛被明军抢走,孤独的女孩在沈阳后宫几乎没有存在感。(这名字是杜撰的,历史上没留下她的名字,只知道她大约在十三岁就被嫁给多尔衮,另一个十一女塔娜的名字也是作者杜撰的。)
嘎尔迪牵着六岁的塔娜进来,按规矩拜见如今的父皇皇太极,脸上出现一丝红晕的皇太极,注视着两姐妹轻声说道:“塔娜还记得额娘的样子吗?”
乖巧的小女孩沮丧地摇摇头,她是娜木钟的女儿,刚生下来一年,娜木钟就成了陈子强的妻子,哪里还记得母亲是什么样的。
“阿玛要死了,不能看着你们长大,也不能保护你们不受伤害,你们的额娘在关内,阿玛想把你们送去那里,你们那个新的父亲是个很好的人,会照顾你们长大的。”
皇太极虚弱地说着,嘎尔迪惊骇地瞪大眼睛,捂着嘴不敢出声,年幼的塔娜可不知道这些,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断断续续地说:“皇阿玛不要塔娜了吗塔娜会很乖的呜呜”
皇后哲哲也惊骇莫名,皇太极这个决定太违反常理了,如果说要把嘎尔迪送走还能说得过去,毕竟那是林丹汗的女儿,可塔娜却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皇太极露出一丝微笑,温和地安抚道:“乖女儿,阿玛怎么会不要你呢,让你去找额娘是为了保护你们,你们已经有了弟弟了,不想去看看吗?”
皇后想要开口,身边的布木布泰轻轻的扯了扯她的袖子,微微摇摇头,皇太极笑道:“布木布泰应该明白朕得意思,皇后啊,日后多听听她的意见吧。”
嘎尔迪此时也有些明白了,拉紧妹妹低声安慰着,塔娜抽泣着泪汪汪地望着大家,眼睛里满是伤心和迷茫。
两女被带走后皇太极苦笑道:“朕不甘心啊,但不能不为儿子们想条后路,无论是十四弟还是豪格,恐怕都容不下这两孩子,真杀了她们,若是咱们大清胜了还好,若是败了,那位可是斩尽杀绝的性子啊。”
“皇上”
哲哲轻叫一声停下,皇太极摇摇头,明白她要问什么,目视着她说:“陈子强是个狠人,可同时也是个疼爱女人的人,两女儿跟着他,他会是一个好父亲的,日后若是真败了,至少能看在女儿的份上,为咱们留个后人,你两是不用担心的,海兰珠是他的妻子,他不会对你们下杀手的。”
布木布泰柔声说道:“皇上真觉得他能保下咱们,明朝那边他可不是皇帝啊。”
“呵呵呵,别人不行他行。”
皇太极肯定的语气,说完一句就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轻声说道:“服侍朕起来,传旨让旗主和亲王们都进宫,有些事是该下决断了。”
早已等候多时的后金的权贵,听到皇太极召唤,明白这是有大事发生了,一年来皇太极没发过诏令,偶尔见见大臣,也是处理一些重要的事情,其余的都交给诸大臣办理。
“传旨祖制汗位传子,顾朕欲传位于豪格,依太祖四大贝勒议政之规矩,特令礼亲王代善,郑亲王济尔哈朗,睿亲王多尔衮,成亲王岳托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