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位亲卫进来说道:“主将,祖小子跟阿奇说,您打战还带女人呢,他们都是跟您学的”
“混蛋臭小子,等这次结束后,看老子怎么折腾这两憨货。”
陈子强笑骂道,被这话说的哭笑不得,刘文秀撇撇嘴道:“看看,我就说吧,老三本来就不着调,遇到祖小子成一对了。”
“好了老二,老三那熊脾气就那样了,算了吧,只要他忠心其他的都能原谅。”
李定国沉声说道,越来越有大哥风范了,陈子强也笑道:“好了,不理他们的事,咱们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
快到午饭时何可纲终于风尘仆仆地来到锦州总兵府,这里是曹文诏的官衙,陈子强在锦州一直住在这,曹文诏生怕他被奸细伤到,拉着他住在总兵府。
“见过平江侯,不知有何要事,洪督师让我来听命。”
何可纲是被弄得满头雾水,洪承畴给他的命令是到锦州,听从陈子强的命令行事,却没说什么事,只是要他立即动身不得延误。
“坐吧本官找你来是想囚禁你,接手你手上的军队。”
陈子强淡淡地开口,很随意地看了一眼他的表情,何可纲一愣,却没有大惊失色,而是平静地坐下来,端起护卫送上来的茶水,轻啜一口放下。
抬起头看着陈子强说:“大人说笑了,大凌河堡的辽东军不算精锐,远远比不上大人训练出来的虎卫,还请大人照实说吧。”
陈子强呵呵笑起来,赞许地点点头称赞道:“好一个处变不惊的何可纲,久闻当年辽东三杰,赵率教我无缘相见,但祖大寿和你都见识到了,果然名不虚传。”
何可纲不语,盯着他看着,但听到赵率教时眼神有了些许波动,不知是缅怀还是伤感,亦或是二者兼而有之吧。
“我跟你说实话吧,此次本官和洪督师祖总兵商量好了,趁着鞑子跟咱们协议休兵一年,好好整顿一下辽东将门,我要动你们的利益,不知何总兵怎么说。”
陈子强开门见山了,何可纲只能算半个辽东将门,他出生在宁远,但却不是世袭将门,祖上只是低阶军官,还形不成满门为将的局面。
到了他被袁崇焕看中提拔上来,也是很少参与将门那些污糟事,但辽东粮饷这块他也是有份的,豢养家丁是这里的规矩,屯田兵几乎没有战斗力,不养就无兵可用。
这话说的何可纲悚然变色,紧盯着陈子强问道:“大人要动辽东可有缘由?”
“何大人不觉得辽饷太多了吗?大明经得起每年这么加饷吗?你想关内众人皆反独留你辽东独善其身吗?”
陈子强连续三个问发出,何可纲愣怔一会儿,羞愧地低下头,喃喃地说:“末将不想啊,末将也知道这是饮鸩止渴,可那些人盘根错节的我能怎么办。”
“怎么办,帮我稳住大凌河的军队,跳出来的人全部拿下,等候下一步的动作可否?”
陈子强问道,何可纲浑身一震,抬头望着他,见他严肃地盯着自己,缓缓地点头道:“大人若真有此心,末将愿意跟随,唯大人马首是瞻,只是此事能成否?”
见他答应陈子强微笑道:“锦州这边曹文诏会照办,杏山松山一线现在是虎军主持,也在进行此事,我让长伯带兵去帮你一把,弹压可能的异动,文秀善于把握人心,跟你身边策划如何。”
何可纲摇摇头说:“刘文秀跟我去最好,但长伯就不用了,末将自信还能镇得住大凌河的士卒,长伯就让他去更需要的地方吧。”
说着露出微笑说:“看来这次大人能办成此事,吴家竟然也支持您,末将还以为只有祖家愿意跟随,没想到大人不声不响的就让吴家归心了。”
陈子强哈哈笑道:“何大人错了,不是吴家,而是长伯一人,我只是把吴襄调往京城,让长伯掌握住那三千铁骑罢了。”
“哦那大人要让长伯注意吴家那些老人才行,那些人在军中的影响力还在啊。”
陈子强点点头表示明白,所谓将门绝不是一个家主的事,而是一个家族之中,至少有数人为将,几代人经营下来,其在军中有着深远的影响力,不然家主出了意外,家族岂不是就完了。
这也是吴襄屡次逃跑,却没被定死罪的缘由,将门许多人都是如此,除非是大罪,否则一般都是降职革职了事,不会让他死在军法下,牵涉太大了。
吴三桂作为下一代家主的继承人,自然知道哪些人必须看住,哪些人可以拉拢,他爹前脚走,他后脚就开始行动,此时的吴家已经平静下来,该被软禁的人全被看住了。
既然何可纲有此自信,陈子强自然相信他,这位可是被袁崇焕推崇,不输于他自己的名将,在辽东军中声誉极隆。
这样原本打算去帮忙的吴三桂就空出来了,陈子强想想后叫道:“定国,你带上曹大叔的人马,给你三百人替下长伯看守吴家的人,让他带兵赶去山海关协助洪督师。”
“是”李定国领命退下,陈子强转头吩咐道:“祖宽,你带兵跟着艾能奇去右屯,记住,只有一天时间给你,控制住右屯后交给阿奇处理,你马上回来,接下去你就是灭火队了,哪里需要你就要去哪里,明白吗?”
“放心吧大人,家主交代了,就是您说要砍他的头我们也要听您的,您说什么是什么,末将这就去。”
还未离开的何可纲听得目瞪口呆,他可是极熟悉祖宽,这憨货不会说假话,看来祖大寿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