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人确实没钱的话,或者不愿配合,那就打断个手脚,然后趁着出城公干,扔到城外,是死是活就听天由命了。当然也不是白干,榨不出钱,王赖子就会去找这些苦主们要辛苦费。
王赖子敢这么做已经好几年了,都没出过事,或者出事了也被压服下去了,听说是有大的背景后台,不过一般人不知道他后台是谁。
“你敢动手,保证顷刻间就叫你人头落地。”元春见这几个泼皮居然敢动手绑自己的王爷,立刻挡到柴宗训面前。
“我看你衣着,应该是个读书人家吧?说不定家中还有人科考,何必和我们置气,污了自己。”这王赖子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无脑嚣张,还是有几分谋略。
“科考的相公们,怎么会和你打交道,相公们接触的都是朝公大臣,再不济也是知书达理之人,人家会怕你?”柴宗训有点好奇。
“嘿嘿,这你就不知了,我虽是不能,但我认识的人能啊,到时候科考拙罢几人,又有谁知道呢。”
柴宗训见王赖子怕自己不知道他的厉害,就向自己解释起来。双方对决就怕别人不知道你的厉害,比如你拿一把枪,叫对手别动,动就开枪了。可是宋人不知道啊,你拿枪指着人家,人家还是会冲过来拿大刀砍你,所以这时候你就要告诉他,开枪的后果。
“有意思啊,你都不知道我是谁,那怎么要在科考时拙落谁呢?”
“总有一天能查到的,不过那要花费王大爷我的功夫,那时候代价可就不止几两银子了啊。所以我劝你现在赶紧乖乖把茶钱奉上,否则休怪本捕快无理了。”
王赖子也不傻,一口咬定要给苦主讨茶钱,还用捕快的身份来对付柴宗训。
柴宗训见他虽然长得五大三粗,面像也吓人,可也小有谋略。这种人就不会上来就动手了,而且在查到自己身份之前肯定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了。自己还没去过宋时的衙门呢,今日跟他去上一趟也无妨,看他还有何本事。到时候等他查清自己身份的时候,脸上表情一定精彩。
“哎呦,你们还敢打人。”天春居然被这小弟一拳打在脸上。
小弟见自己大哥王赖子都没制止,就知道大哥是想让自己杀鸡儆猴,多年形成的默契了。“打你又如何,你只是个奴才,你主子都还自身难保呢。”又冲上去打了一拳,然后一脚把天春踢出起码两米远,凳子都被摔得东倒西歪。
“住手。”
“住手。”
“住手。”
居然是三个声音同时传来,王赖子四处看了看。
其中一声是柴宗训的。柴宗训见天春被打,也急了,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己想扮猪吃老虎,没想到反被猪咬了,以至于天春被打倒。
第二声住手郭掌柜喊的。他见王赖子居然在他店里撒野,肯定影响到以后的生意,而且这小孩一看就气度不凡,肯定不是一般读书人的孩子,说不定人家里是当官的,所以他想制止。
一个三十来岁,穿着皮甲,肤白身瘦,低着头儿从马行街一路南行,到东华门外的御街时,准备往东华门走。走出几步,不知不觉的就楞着的站一会儿。抬起头来,左右看一看,又往回走,走了几步叹了口气。他好像在思考什么,顾忌着什么。这时他听到吵闹声,朝声音来源看,竟然看到了郑王殿下,而郑王殿下现在陷入了困境。情急之下,一时喊道住手。
柴宗训、郭掌柜、王赖子三人看着这披着皮甲走上来的年轻人。
柴宗训见来人体型消瘦,脸色蜡白,这不是上午在城管营见过的李四光吗?
“李都头,还有性子管这事?”王赖子见这人走近前来,就要手下放过了天春。王赖子是开封府的捕快,李四光是皇城虎贲营的都头,平日巡逻也有见过,因此认出了李四光。
柴宗训见李四光注意到自己穿的是不是蟒袍,也不知道自己目前是以什么身份在此。
“此人,对我有大恩。还不速速退下。”堂堂虎贲营都头哪是一个衙门捕快可比的,李四光直接叫王赖子等人退下。他知道王泼皮是什么样的人,定是在敲诈殿下。
“既然李都头为此人作保,那某便给李都头一个面子,今日就饶了此人。”“走。”王赖子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见李都头给这小子撑腰,就叫手下准备一起离开。
“本王有让你们离开吗?”柴宗训脸一沉,见这王赖子居然不给自己一个说法就想如此离去。
场面一下安静下来,就连在收拾绳索的两个小弟也停止了动作。
本王,他说的是本王,难道是个王子?
“见过郑王殿下。”李四光没有搭理这王赖子,直接到柴宗训面前行了个跪礼。
居然是王爷,这下糟了。郭管家和王赖子对视一眼。
扑通一声,这王赖子吓得一下就跪在地上。“小的有眼无珠,不知是郑王殿下,小的给你赔罪了。你大人大量,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两个小弟也扑通跪在一旁,色色发抖。
“噗……”周边围观的百姓都笑了起来,这王赖子在坊间一向名声不好,甚至可以达到止儿夜啼的效果,而今居然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真是罕见。
可柴宗训沉着脸,却是没有管他,径直走到天春旁边把他扶起来。天春的眼睛已经青了,像个熊猫眼,屁股上还有半个大脚印。
“你说你给李都头一个面子放了我?”“你哪里来的面子给李都头。”柴宗训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