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房里谈贫穷,大杂院里欢乐多,鸡飞加狗跳,事儿特别多!
红房子大杂院住的全是外地人,除了包租公和包租婆,从天黑到天明,从天明到天黑,二十四小时不消停,有白班有夜班,有小偷,有英雄!
包租公刘虎乃是永城本人地,娶了本地人包租婆田菊,两人不过四十出头,却已经做了十多年的出租房生意,可以说是租房市场里的活化石,见证了房租从一两百到一两千的变革。
短短十年啊,房子还是那个房子,价格却是十倍了,呵呵!
屋顶之上,安德屋还在和智慧小和尚大谈贫穷,说什么贫穷限制了想象力和创造力,甚至是基因,胡说一通,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小和尚别乱花钱了,有口汤喝就不错了。
幸福小广场上的保安大爷死了还没过一顿肉瘾呢,什么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包租公刘虎早就看不下去了,大半夜的鸡飞狗跳的,不睡觉搞什么屋顶烧烤啊,失火了怎么办?一旦失火,呵呵,他的出租屋就要被取消出租资格,利害关系太大了,防火意识必须强,这跟钱挂钩了!
刘虎刚刚维修了三家租户的马桶,心里憋着火,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搞得事儿,一连弄穿了三家住户的马桶,就像是子弹射穿一样,唯一的可疑物证居然是一根竹签。这不就是安德屋烧烤用的竹签吗?
虽然不明白为何一根竹签能贯穿好几层墙壁,射穿三个马桶,但包租公刘虎不介意朝着安德屋发火,屋顶不准烧烤,不知道吗?
违者罚款三百!
包租婆田菊也跟着上来了,肥胖的身躯一下子踹开楼顶的小门。
她率先发难,扯着嗓子训斥道:“安德屋,瞧你做的好事,你说你为何用竹签捅破三家住户的马桶?必须赔偿!”
包租公刘虎瘦的跟猴子似的,还娘娘腔,掐腰指指点点,骂起人来就像是在唱戏:“仔细了你的皮哦!”
安德屋特别不喜欢这两位的作风,不就是屋顶烧烤嘛!至于吗?
“哟!两位不去床上恩爱,怎么有空跑来管我啊!”安德屋笑看着他们,知道必须使用杀手锏了,否则今晚消停不了。
包租婆田菊吨位很重,噌噌噌地走到安德屋面前,举着竹签,说道:“这是不是你烧烤用的竹签?”
“肯定是他的!哼!”包租公刘虎扭着腰,就像是踩着猫步一样。
安德屋也不否认,直接说道:“是我烧烤用的竹签,但又能说明什么呢?别人买了我的烤串,自然就有这竹签!再说了,我有什么能耐可以用竹签捅破别人家的马桶啊!你们要是有本事自己去捅啊!”
包租婆田菊怒目圆睁,说道:“好!这一条不提,咱说另外一条,你在屋顶烧烤要罚款三百,没意见吧!这可是在合同里写着的条款,你有何话说?”
包租公刘虎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
这倒是真的条款,确实不许在屋顶烧烤,安德屋原以为包租公他们早就睡着了,没想到他们因马桶破的事情被人叫醒了,不得不说因果循环啊!但安德屋是那种轻易被人罚款三百的人吗?
不是!
显然,包租公和包租婆失算了。
安德屋神秘一笑,这笑容让包租公和包租婆浑身不自在,彷佛被人看穿了一样。
“包租婆,听说你家厕所堵了,疏通下水道的王师傅技术不错,最近你有没有找他捅下水道啊?”安德屋怪笑道:“捅完之后,是不是舒畅很多啊!”
包租婆的脸色立马通红一大片,安德屋一语双关,别有所指,这让她不仅想起了大前天王师傅趁包租公不在家的时候给她疏通下水道的事儿。当然,疏通厕所里的下水道是假,疏通她的下水道是真,隔壁老王这次不是来借酱油了,是来疏通下水道的!
包租公刘虎听不明白,什么时候他家的下水道堵了,他不记得有这事儿啊!
“关你什么事儿!”包租婆说完转身就走,撂下一句:“念你是初犯就不罚款了,赶紧收拾干净走人!”
包租公刘虎不大乐意了,气得脸发紫,头顶的几根头发再也遮不住没毛的秃头,耷拉下来,特搞笑。
“安德屋,今晚你不交钱是不行的!我跟你说,我老婆心好,但我是按规矩办事,必须交款三百!”包租公刘虎捋了捋额头的毛发,努力地想保持发型。
安德屋看着这一幕就想笑,学着包租公刘虎的模样也捋了捋头发,笑道:“包租公,发型不错啊!是在对面王小燕理发厅刚理的吧!要不要让我通知一下包租婆也让她去王小燕理发厅烫个头,染个发啊!据说,王小燕的技术不错,包租公你是不是很爽啊!”
包租公一惊,猛回头发现包租婆正冷眼看着他,心想这天杀的安德屋,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跟王小燕劈腿的事情几乎没人知道,怎么就被这安德屋给发现了呢!
小混蛋啊!奈何把柄被安德屋抓住了,只有低头了。
“别跟我瞎扯!我告诉你,一切按我老婆说的办!你赶紧把屋顶收拾干净,否则真罚款啊!”包租公不忘拍马屁说:“我老婆说的都是圣旨,你们这些个租户都必须执行!”
说完,包租公一溜烟跟着他老婆灰溜溜地走了,再也不提屋顶烧烤的事情了。
包租婆揪住包租公的耳朵低声喝问道:“什么时候理的发啊?爽不?”
包租公吃痛,直跺脚,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我的头发都绿了!隔壁